王父自上次吐了口血在王二虎的身上,回去后病情恶化就一直不太好,时昏时睡的,醒来的时候询问王母王二虎有没有去丛家,得知王二虎一直在他的床前尽孝哪里都没有去,气的脸色灰败,没过几日就去了。
上一世的王父虽然生病,但还有几年好活呢,没想到这一世却这么轻易的就去了,王家以王二虎要守孝不能耽搁了明歌为理由,想要退亲拿回定礼。
这是什么话?本来王家的错?如今竟然用不能耽搁明歌为理由,变成了王家是心胸开阔大义之家,丛父气得脸色铁青,直接开口大骂王家人做事恶心,当初就不该和他家有任何牵扯。
丛母将来龙去脉和媒人说了一遍,“这亲事就算他们不退,我们也肯定要退的,但他们家如今这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是我们家丫头不能和他们家守孝经不住寂寞一般,这明明就是他们家理亏,如今倒还要将脏水泼在我们家头上,哪里有这种人啊,也太无耻了,别说退礼的事,本来我们还想着接个亲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们家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将礼退了,早早和这种人断了也干净,他们现下做出这种事,别说退定礼的事了,我们家什么也不会退给他们家,我们还想问问他们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有脸****让你说这样的话……”
媒人那个尴尬啊,拿不成谢媒礼她本来也很生气,如今在丛家吃了这么多的冷嘲热讽,心底的怨恨之气也重,回了王家就是一顿不冷不热的话。
那些定礼可是家里的存粮啊,为了王二虎成个亲,家里的家底都掏空了,如今王父去世,棺材衣都是钱,王二虎建议把亲事先退了,有定亲的那些粮食还能让家里熬一段时间,如今男人去了,本来六神无主的王母虽然觉得对不起大儿子,可为了这一家老小的也只能这样,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她还以为是丛家为了那些定亲的粮在说胡话呢,与媒人辩解了几句,却没想到她偷偷喊了王二虎来问,竟然真有这事,气得她当即拿手去捶打儿子。
怪不得那天王父回来神情就一直不对劲,看到王二虎也是冷着一张脸,后来更是因为知道王二虎没有上丛家的门而直接气的病重,王母那个哟,私下问完王二虎强忍着大哭的冲动和媒人各种好话说尽,让媒人再去登丛家的门,哪怕定礼不全退,退一半也成啊,哪里有亲事不成把别人家的定礼全压的事,事情闹成这样,王母肯定不会承认自家儿子理短的事,只说丛家要不退礼,那丛家就得把女儿在王父去世百日之内嫁过来。
媒人经历的事多,虽然知道这种事吃力不讨好,但为了王母塞个她的铜板,也只能硬着皮头再跑一趟。
媒人一走,王母便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一侧的王二虎黑青着个脸道,“娘,那丛家的人黑心成这样,他家的女儿能有多好,说不定娶回来还是个活祖宗呢,我不娶他家女儿。”
“你还说这样的话,你还说!”王母起身抡起个拳头去捶王二虎的肩膀,“你以为娶个媳妇那么容易吗,咱家为了你的亲事家底都掏空了,你爹更是死不瞑目,你怎么就还不开窍啊你,你但凡为我和你爹想一下都做不出这种事,你爹如今去了,咱这一家人可咋活啊!”
“他们家敢不把粮还回来,我去找他们去!”王二虎起身,“娘你别担心,以后我会照顾弟弟妹妹,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们挨饿!”
媒人傍晚的时候回了来,一见王母就叹气,“丛家人说你们王家欺人太甚,不退定礼,你们要不就去找找他们村的里长吧我这三寸舌头都快说烂了还是被他们赶了出来!”
“这一家子黑心肝的东西,我去找他们!”王二虎从屋子里出来,气得大步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你回来,你这是要让我去撞墙吗你,快回来!”
王家来退亲,明歌又在邓伊人面前愤愤又委屈的说了一番,明明是王家的问题,如今退亲却打着为了丛家丫头着想的幌子,这要是传出去,都觉得丛家丫头无情无义,因为个守孝问题就不愿等着男人,以后说亲事都困难。
邓伊人安慰了一番明歌,在心底有把王家以及王二虎鄙视了一番。
王母还是没能挡住王二虎,王二虎大晚上的在丛家踹门吆喝,让丛父把定礼还来,要不就烧了丛父的房子。
丛父气的在院子里跳脚,却并没有开门出去。
他欺软怕硬的,知道王二虎是个横人,且力气比他还大惹不起。
丛母的嘴皮子总算有了用处,隔了一道门与王二虎对骂着,句句不带重样。
明歌和几个小鬼去山上下陷阱了,她每天都是晚上下陷阱,早上天不亮再去山上瞧有没有套住兔子顺便把陷阱撤了,大晚上的下了陷阱,如今这时代可没有手电筒,别人就是想看她怎么弄的也得费好大一番力气,而且山上的路那么多,那些个想偷技术的也不一定能找到她的陷阱。
回去的时候大老远就看着自己的院门前有好些人在徘徊,左邻右舍的更是开了门朝自家院门处张望。
明歌的视力好,一转弯就看到了自家院门前拉拉扯扯的两个人。
她有宿主的记忆,走近了便认清这两人一个是王二虎,一个是王二虎的弟弟王小虎。
吆喝了半天丛家都没个人出来,王二虎气得快将丛家的们踹烂,幸好王小虎及时赶来拉住了自家哥哥,两个人低低争执着,大概是被王小虎劝动了,王二虎总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