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咕噜坐起身,朱平不服气的又朝床上扑去,结果嗷的一声,又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媳妇,你不能这样啊,你难道不想我吗?你是不是,外面养了小白脸!”
武力不成,朱平垂头丧气的坐到床边郁郁道,“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就是出去会见小白脸?”
他这大嗓门哪怕是郁闷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在凶巴巴的质问。
“什么小白脸能比我自己更白?”明歌瞟了朱平一眼,伸手去扯头发上的梳子,“去把春梅唤来给我梳头。”
“媳妇最白!”这话朱平爱听,他笑呵呵的,眉眼都挤成了一团,一听明歌要唤人进来打破两人的独处,立马道,“我来帮你梳。”
“不用!”明歌可不想自己的头发全被朱平揪光。
“我真的会,我梳头的手艺可好!”朱平却来了兴致,“媳妇,你不要我梳头,就让我上床成不!”
明歌移到床边,板着脸道,“揪下我一根头发,你以后就别和我提这个事啦!”
“不会,半根头发都不会给你揪下来。”朱平信心十足的说道,不过等看到明歌发尾处和头发缠裹在一起的梳子,立刻傻眼了,“媳妇,我还是去找春梅给你梳吧。”
明歌坐在床边,自己扯了几下不耐烦道,“算了,要不你拿个剪刀来,直接把那一截剪掉。”
“别呀,剪了多不好,还是我帮你弄。”
朱平身子高大,他站在床边,需要弯腰才行,弯了一会便累得不行,索性坐在明歌的身侧,低头认真的帮明歌解头发,口中的话却没停,“媳妇,你,你能不能说实话,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小白脸。”
“不是!”明歌想也不想的答,她顿了顿不耐烦的说,“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既然嫁给了你,肯定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那你,那你为啥不愿意和我一起?”
“这和好好过日子不矛盾吧。”
“不是,那个媳妇你不懂,夫妻之间,好好过日子的日子就是指的这种事,你都答应和我好好过日子了,可不能这样光嘴说。”
明歌:……
“我在咱们结婚那天晚上哭了一整夜。”
明歌一说这话,朱平立刻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弱了许多,“媳妇我以前混账是我错了,但是我以后真的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媳妇,以后咱好好过日子吧。”
他瞧着明歌发丝下面白皙的脖子,壮了壮胆子伸手在那里摸了摸,然后心虚的又装作整理头发般拨拉了两下脖颈处的头发。
发觉明歌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他犹豫了犹豫,有继续伸出咸猪手上去摸了两把,妈妈呀媳妇的皮肤真光滑,若是脱了衣服肯定是白白嫩嫩的一团,想一想他就可耻的想流鼻血!
“那天晚上我哭着哭着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明歌无视掉朱平的小动作,声音淡淡的,继续又说,“梦里我也是嫁给了你,但不是住在这里,是住在乌衣巷的一间有一棵枣树的破败小院子里。”
朱平的手顿了顿,他在乌衣巷的那小院里就有一颗枣树,那还是他母亲在的时候种的。
“大喜之日,你也是和你的兄弟们喝酒,后来,你的那些兄弟们如那天一样,拥着你进了屋子,他们要我配合你做很多事,很多让我恨不得撞墙死掉的事,我要是不按他们的要求来,他们就掐我,顺便还会摸我一把,你在旁边哈哈哈大笑着,就像个恶魔一样。”
“不会!”朱平打断明歌的话,想到自己那些兄弟们竟然敢摸自己白嫩嫩的媳妇,他就想去剁了那些家伙们的手,“他们要是敢那样对你,我会剁了他们的手,媳妇,媳妇,那是梦,那只是个梦,你不能因为个梦对我有偏见。”
“我也知道那是个梦,我没有对你有偏见,可是你一靠近我想对我那样,我就很恶心,很想吐,很想用东西把你砸死。你不知道,梦里面你很粗/暴,让我疼的一直哭一直哭,就连我求你都不行……”
明歌不愿意和他圆房变成真正的夫妻,朱平想过很多原因尤其是这一趟离开,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是不是明歌打心底还是瞧不起他,或者还是忘不掉那个小白脸。
但他从来没想过明歌会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只是因为一个梦才会抗拒他,
说着这话的明歌,瘦削的肩膀甚至在微微的颤抖,朱平握着她黑密浓发,听了这样的话,心底虽然疼惜,但却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因为一个梦,只要不是因为第三者神马的,他就有的是耐心。
但他自己又无比的后悔啊擦,当初他在自己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竟然喝那么多酒……
他如今戒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一想酒毁了他的人生性福,他就恨不得和酒此生不想见。
心底虽然郁闷,不过因为一根心刺被拔掉,声音终于恢复了热忱,“媳妇你放心,永远不会有梦里那么一天的,要是真到那一天,你就直接杀了我好啦!”
“哦!”明歌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媳妇,你梦里还梦到啥了?”朱平挺好奇媳妇这梦的,竟然真能梦到他的院子。
“梦到嬷嬷因为那个屋子太冷生病死了,春梅和春桃也被你送给了你的两个兄弟,梦到我在寒冷的冬天给你洗衣服,手裂了好多口,还烧火做饭,可是你总是在骂我什么都做不好,是个不中用的娘们,你还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