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明歌手捶朱平的胳膊,“快把我放开,要憋死了。”
“哦哦哦!”
朱平恋恋不舍的放开明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明明这么愤怒,可某个地方竟然因为怀里的温香软玉可耻的硬了,因为这不能言说的邪念,他的脸涨的通红,只反复那么几句话,“我以后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明歌诧异的挑眉,宿主记忆里的朱平脾气火爆,大男子主义极重,认定的事一意孤行,从来不会在意宿主的感受。
怎么如今这男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驯服!
可明歌,还真没有要驯服他的心思,前世宿主的死,纵然和她的那些家人脱不开关系,可朱平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第二日回门,明歌心底倒是平静的很,她只带了春梅一个丫头,和朱平一起上了租的马车里。
到了易家,明歌与易老夫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又朝易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明歌!”有一只手将明歌拉了住,身后的春梅尖叫,“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和你们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你在一边候着去。”明歌的身体被拉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人半搂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拉进假山丛中才放开。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明歌后退一步后背紧靠山石退无可退,她抬眼,一脸愠怒的瞪着眼前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是从小宿主想要嫁的男人,君莫引。
君莫引抓住明歌的肩膀,把她后仰的身子拉近,低头与她对视,“嫁那么一个男人,就是为了摆脱我?不过是个通房而已,你不喜欢,我打发了就是,至于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么!”
这哪里的话?明歌讶然,突然明白前世为什么君莫引在易家的大门口无视宿主扶着自己的娇妻扬长而去了。
是易夫人并没有对君莫引说实话吧。
突然发觉,宿主前世最悲惨之处就是被自家那个亲娘坑的最深。
和自己的亲闺女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处处拆台挖坑!
“表哥,你放开我。”明歌的肩膀被君莫引捏的极疼,她的身后是假山腰背被石头棱硌得厉害。最关键的是,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君莫引不要名声,她还要呢。
君莫引一挥手就把明歌推倒在了地上,“怎么,你是嫌弃我脏,还是嫌弃你自己脏。”
明歌……
她好想连环脚的踹这个男人怎么破,关键是有心无力啊,她的武功才刚开始练,如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表哥,你有通房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嫁人不过是奉了父母之命,易朱两家的婚约京城里大半人都清楚的很,表哥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明歌起身也不去看君莫引,她低头拍着自己身上的土,继续又说,“二妹妹染病身死,父亲的官途正是敏感时期,易家要有个女儿嫁给朱平,母亲跪着求我,父亲几次找我谈话,我绝食也绝食了,撞也撞柱了,当初无助的时候不见表哥出现,如今表哥来质问我,表哥是觉得我也该像二妹妹那样直接死了才好么?”
宿主那一世活得憋屈死的憋屈,没人问宿主的想法,也没想在意宿主的想法,这一次,宿主肯定不愿意自己忍气吞声的再变成个小透明。
明歌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给君莫引造成点影响,她整理好了衣服,话也说完了,索性头也不回的绕过假山另一面走了出去。
可一抬头,就看到这厢朱平与敬哥儿假山另一面站着。
这么近的距离,明歌与君莫引说的话,这两人肯定是能听的一清二楚,明歌冷冷儿,目光落在朱平的脸上,“见过我父亲了吗?”
声音温和平静,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吧。
袖中的拳头紧捏着,朱平不知道为什么躲开了明歌的视线,盯着青石板地面闷声闷气的回答,“见过了!”
这粗横的声音更像是在反问:看过了,你有啥子意见不成。
“那我们回家吧!”明歌上前侧着身子问朱平,“刚刚我摔了一跤,你看我身后有沾到树叶之类吗?”
“没有。”朱平的有些不情不愿的瞧了瞧明歌的后背,欲言又止的,“怎么摔倒了,这么大了也不看路?”
“不知道啊,手都摔破了。”明歌伸手在朱平面前,手掌处在刚刚摔倒的时候擦到小石子之类的,手掌磨破了不说,有一个地方被石子直接蹭了进去,血混着泥在手掌处很是显眼。
“这么点小伤,又没什么事。”朱平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他也不管旁边的敬哥儿,直接把明歌的手抓在了手里,用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给明歌擦着手上的血,嘴里却继续说着,“你说说你又不是个小孩子,怎么就摔倒了。不过是流了点血你也值当拿出来说。”
他的手指刚触到明歌的手伤处,明歌的手下意识的缩了缩,看似粗鲁不耐烦的将明歌的手拽住的他,再擦明歌手上血的时候就小心翼翼了许多。
“回家再清洗吧。”明歌说,“走吧,我们先回家。”
“现在你都疼成这样了,回家还不得大哭!”朱平皱眉,想到他那岳丈刚刚对他那冷冷淡淡的态度,于是说,“外面有医馆,到时候顺路瞧瞧。”
他也不放开明歌的手,大手将明歌的小手一裹,若无其事的就朝假山林外走去,嘴里还叨叨,“女人就是脆弱……”
“我让人去取伤药,马上便来。”君莫引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他刚刚从原路返回,并没有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