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恍恍惚惚的睁眼,发觉自己应该是伏在一张桌子上,满桌子都是吃剩的残羹剩菜,只她面前的一块小地方的碗碟都被扫在了一侧,而那个给予她异样的男人,一手固定她的腰!
作为一个一生都被别人敬仰尊敬的公主,这种周公之礼也与驸马爷轻车熟路。
可是,这种行为还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刚刚那响亮的一声脆响,简直比一个巴掌砸在明歌的脸上还要让明歌难堪。
直娘贼的这是个怎么回事?
遗忘了许多年的脏话也被激发了!
明歌内心几乎抓狂,心底一遍遍的呼喊那个声音。
“宝宝,你竟然走神?”低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
身后的男人不满。
明歌伏着的桌子在前后摇晃。
桌上的盘子碗与汤勺之类的相互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花瓷的全套碗碟错落相映,与女人白腻光洁的背形成了鲜明对比!
桌上四溅的汤水。
似乎桌子都要倒了
明歌惊呼着,她的双手紧紧攀附桌沿。
发觉自己呼出的声音竟然是一种陌生的如同歌妓嘴里发出的那种荡漾声,她立刻就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和驸马两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在周公之礼这方面,也是按照制度初一十五,且驸马与她就算做这种事都是文雅的,进退有度的,这种被人肆意被侮辱是明歌从没有过的经历,且她发觉自己这具身体,竟然在这种受辱中爽快的很。
这难不成是一具有着受虐体质的身体?
明歌的头依旧有些疼,她此刻大脑一团浆糊,可丝毫不耽搁这明具身体在欢愉中迷醉沉沦。
太没出息了,明歌内心很愤怒,虽然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公主,可此刻她还是有种想将身后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双腿几乎无法落地,此刻虽然想摆脱这种境地,可一时无处借力。
“宝宝……”
真肉麻声音!
明歌眉头紧皱,脸上杀气腾腾,就在男人抱着她的腰身要将她翻过去仰放在桌面的时候,明歌抓住这个机会,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双脚蹬住住男人的腰身,然后卯足力气对着男人的脸,来了一记左勾拳……
不得不说,那一刻明歌的目光扫上男人的脸,意外的发觉,这人面兽心的家伙长得颇为不错,光看脸一点都不像个能骂出话的男人。
可惜了这张脸!
一拳上去,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明歌顺势推开男人,蹬蹬蹬后退几步,脚下一歪倒在了地上。
脚上这两只鞋,这这这只靠一根小细棍子支撑的能叫鞋吗?
本来还想给男人一个飞踢腿的明歌,目带惊愕的瞪着脚上的鞋子。
不过马上,令她更惊讶的是自己身上这明显衣不遮体的衣服……
这衣服比陪酒的歌妓们的衣服还要恐怖!
“宝宝,你过分了,明天我还有通告呢,今天可不能陪你玩游戏!”明明是怪罪的话语,可他的声音暗哑磁沉,温柔中透着些许无奈,令人觉着他无比宠溺犯错的人。
不过明显明歌还体会不到男人这种格外的优待。
男人的声音将明歌的思绪拉回现实。
什么叫陪她玩的游戏?
“赶紧的,收拾好自己,去前台找冰块给我敷脸,九哥要是看到我脸上这痕迹,估计以后都不会帮你再说话了。”男人瞟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明歌,以为明歌是意犹未尽呢,他狭长的眉眼微眯,“宝宝,还要继续?”
虽然脚踝处的疼痛无声控诉着明歌,不过听到男人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明歌忙爬起身整理衣服。
那处貌似有湿渍流出,明歌非常窘迫的四处张望,她下面好似没有穿长裤啊,而且这衣不遮体也就罢了,衣服上面还各种饭菜渍,如此邋里邋遢,哪里能穿的出去。
似乎看出了明歌的为难,男人一脸戏谑道,“把羽绒服裹上,谁能知道你里面是这么一副荡浪模样?”
好家伙,明歌恨恨的又为男人记了一笔,敢如此辱骂她,若不是脚踝崴了,她一定再给他另一只眼睛也打肿,好教他知道有眼不识泰山的下场。
如今形势不明,明歌不打算与这狗嘴里吐脏话的男人计较,她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门口的衣架上有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话说这些个词出现在她脑海,她微微一怔,明明从来没听过的词,她竟然在看到就想出了那东西叫什么,什么用途,或许就是宿主的记忆在影响她。
果然那所谓的羽绒服到她的膝盖以下位置,虽然不能全部裹住,好歹也比身上那件所谓的衣服强多了。
将羽绒服的领子全部拉上把自己半个脸都遮住,明歌匆匆朝外走去。
“宝宝你把拉链拉那么高,难不成还觉得有人认识你?”
这该死的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身后男人的话,被她一声门响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