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笑了笑,“用这样的方式胁迫你自己的母亲和你在一起,你觉得有意思吗?就算我在你这样的胁迫下和你在一起,你会有成就感吗?”
“不知道。”关三爷说,“你暂时不答应和我在一起也成,我要杀了那个男人,天天看着你和他一起秀恩爱,我觉得再过段时间我就得走火入魔。”
想到明歌对那个男人的重视,关三爷又说,“你要是想留下他也成,我不介意和他一起拥有你,反正他活不了多少年,你只要答应我在他之后不会有别的男人就成。”
明歌盯着认真说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关三爷,她伸手撩了撩耳际的发丝,她声音轻淡,“你杀了我吧。”
“宁死都不答应我吗?”
“对!”何况她拼死一搏不觉得会自己百分之百的死翘翘,毕竟现在的关三爷只是关三爷,而不是贺兰雪。
“我舍不得杀你。”关三爷缓缓的将枪放在一旁的枪架子上,“我都把枪对准你了,可还是舍不得杀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能狠得下心对付我呢?”
对上明歌微微疑惑的目光,关三爷自嘲着笑了一声,声音悲凉道,“明歌,你和那个男人的小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明歌没有说话,关三爷大步着朝外走去,“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了你的儿子,一点点都没有,在你心里没有我半点的位置。”
明歌抬头看着关三爷挺直的脊背朝前走着,离她越来越远。然后看着关三爷站在门口冷着脸说,“留在这里不走,是想带把枪才离开吗?”
明歌快步跟上了他,“不是想带枪,是在想你的话。”
关三爷冷哼着笑了一声,“在想怎么离开这地方?”
“不是,在想我的父母亲。”明歌继续说,“我的父母亲都是警察,我父亲因为查获了一起大案招惹了一个贩/毒走私的头目,那个头目绑架了我的母亲,十多个男人将我母亲凌/辱之后,用各种烟头塑料烧着扔在我母亲身上,然后拍下视频发在网络上,我的母亲尸体被找到的时候没有一点地方是完好的。我父亲在后来追捕那个头目的时候牺牲,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的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等把我养育长大后终于放下了心头唯一那点牵挂,相继离世。仇雷,他也是孤儿,他的父母亲也是警察,也是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我和他两个人相依相偎着长大,我们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把那些毒/贩都抓光,让那些人不要祸害别人家,不要把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害死。”
明歌微微仰头将眼中得泪水逼回去,她站到关三爷的面前望着关三爷说,“橙子,你把贩.毒制/毒当了很稀松平常的事,可打击罪犯是我这辈子的使命,我不能忍受更多的人因为那些所谓的毒/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关三爷伸手捏住明歌的下巴,他微微俯身,近距离的望着明歌伤心却又倔强的脸,他的手指缓缓的触在明歌的脸上,碰触明歌眼角的泪,“那些人是蝼蚁,生死不过几十年,你又何必在意他们!”
他的声音带着疑惑,带着不解,他并不明白明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在他看来,明歌那所谓的父母亲其实也不是她的父母亲,她怎么能把这种事看得这么重呢。
“因为我也是蝼蚁。”明歌说,“我也是生生死死几十年,因为活的短暂,所以要活的有意义,而不是在毒/品中浑浑噩噩的过去。”
顿了顿,她说,“因为寿命短暂,所以才不能让那些人一生都在悲痛中渡过。”
“你和他们不一样,明歌,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蝼蚁,我们才是一类人。”
关三爷话落垂头去吻明歌的眼角。
明歌后退一步避开他,手腕却在下一刻被关三爷捏住,“明歌,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再有十年,十年时间,我就不会再弄这些毒.品了,到时候那些人我都帮你清除掉。”
明歌垂头望着被关三爷紧捏着的手,“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短短一瞬间,毒/品就能毁掉一个人的一辈子。”
关三爷没再说话,他拉着明歌的手朝外走去。
这个晚上饭桌上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比较尴尬的气氛。
仇雷不明所以,他猜测明歌和关三爷吵架了,晚上进了房间的时候忙询问明歌怎么回事。
明歌只说关三爷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了,今天警告了她,仇雷抽了根烟点燃。
吸了几口之后想到明歌并不喜欢他抽烟,干脆又将烟掐灭,“明歌,我今天找到他们快艇放着的地方了,这段时间那些人什么时候来岛上,什么时候离开,我都已经记清楚了,我们离开吧,藏在停在港口的那些船底离开,或者抢一艘快艇离开。”
明歌没有回应,黑暗中仇雷低头吻在明歌的脸上,“明歌,走吧好不好,这里的事我们真的管不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他的声音几乎算是哀求,他这个人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拥有过,他只有明歌,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绝不能失去明歌。
从小一起长大,他太清楚明歌的想法了,明歌一直在这地方停留着,她不是在伺机离开,而是在找机会玉石俱焚。
明歌搂住仇雷的脖子蹭着,“阿雷,我们可以活下去,抢快艇太危险了,关键是我们找不到东南西北,万一在海中迷路,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呢?你怎么想的?”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