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次漠北皇室政乱,拓跋仑第一个找的便是沈灏。
看见故人,拓跋仑很是高兴,飞奔过去,“你总算出现了!”刚想痛诉卫林的蛮横,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若被人知道他堂堂一介男子汉,被小小女子欺辱,成何体统!
算了,还是先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拓跋仑恨恨看一眼已经远走的卫林身影,回头敛神肃目对沈灏道:“我们去商量要事。”
沈灏应下,两人往书房去,门口派侍卫把守。
这边,禾生东张西望,没看到宋瑶,问:“宋瑶呢?不是说已经来望京了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卫林指着后面一个姗姗来迟的身影道:“喏,来了。”
宋瑶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行程,匆忙赶来,喘着大气。与禾生卫林相见,激动不已。
曾以为禾生逝世,现在看她活生生地在眼前,而且一跃成为平陵王府里受万千宠爱的姑娘,不由感叹,几乎要落泪。
“我就知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病去,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公平,现在好了,你过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卫林撇嘴,笑:“什么时候你竟如此多愁善感了?”
宋瑶嗤她,“我看到禾生,高兴不成?就你跟个没事人一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样大的事情竟不告诉我,当初我得知禾生死讯,可足足在家哭了好几天,眼睛都肿了,你赔?”
禾生出言:“是我不好。当初我跟他走,也没想到他竟是王爷身份,怕连累你,所以没说的。你别怪卫林。”
宋瑶笑:“我说着玩罢了,难能真怪她,这样的事,你瞒着总有你的道理。嗳,总归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了。”
禾生点头。宋瑶想起那日遇到卫锦之的事,思忖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毕竟都为了她吐血,定是很重要的人。
哪知她说完,禾生反倒疑惑了,“我并不认识这样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宋瑶奇怪:“没有啊,他说的清清楚楚,还知道你名字呢,听闻你死了,非得让我带他去墓地,亲眼见到你的墓碑,他才肯信。哎呦,才看到墓碑,就吐了一地血啊!想来也是伤心欲绝才会如此。”
禾生绞尽脑汁回想,知道她在盛湖的人,就只有大府卫家人,她在大府待的时间短,根本没有结交这样能为她掏心掏肺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子。
想了许久,都想不个所以然,索性抛之脑后,与宋瑶卫林讨论之后出游的事。
宋瑶本有点担心,怕禾生攀了王府后,便摆出架子来。现如今见她这般亲切,与从前并无两样,暗骂自己小心眼。
禾生提议,这几天日头稍有收敛,凉风习习,正是郊外放风筝的好时候。
“那一片种满碧桃花,有白有红,开起来簇簇相拥,不知是谁,在那铺了砖路,砖路旁边有花瓦墙,墙上挂满紫藤。一般人家出行,总爱往那凑,带点腌脯肉瓜果,困了便往桃花树下铺竹席,喝点杨梅酒,一歇便是一下午。”
卫林和宋瑶一听,很是神往,当即应下。
时间一晃儿便过去了,沈灏来接她,临走前,禾生不放心,拉了宋瑶交待:“我的事,暂且不要声张,待王爷与我定下来了,届时再告诉你家里人,可好?”
宋瑶自是应好。
她记得禾生本家望京,据说有很厉害的娘家人在,想来也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且她哥哥若是知道禾生尚在人世,定是要分神,不能专心备考。
禾生想起宋武之,问:“宋大哥可还好?”
宋瑶答:“下个月圣人秋狝回来,便要开设秋考,他每日在家念书练武,一心想考个状元。”
禾生点点头,“定能高中的。”
宋瑶笑:“承你吉言。只要你家那位爷不吃醋使坏,大哥还是有希望拔得头筹的。”
禾生红脸,戳她肩头,“小妮子!”
两人咯咯笑,旁边沈灏等不及,见她笑得这般开心,走过去揽了人就走。
卫林宋瑶站在门口送他们。上了马车,沈灏见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打趣:“你既这般喜欢她们,我将她们招进府做伴陪,天天在你跟头伺候着。”
禾生捏他手,“她俩不是下人,才不许你这般做呢。”
将宋瑶今日说的奇怪事与他一说,他果然紧皱眉头,问:“你可还有什么失散的兄弟姐妹?”
禾生道:“没有呀,就只我弟一个。”见不得沈灏额间蹙纹,她拉他手,笑道:“许是我曾帮助过别人,人家记着恩,过来一问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灏没说话。许久回看她,正经脸道:“以后若是男子,一律不许瞧不许多管闲事,你的眼里只准有我一个。”
禾生捂嘴笑,“小气鬼。”
沈灏将她手窝在胸前,神情孤傲:“哼,我就是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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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探子回禀,将查到的事情悉数告知,沈茂回头看卫锦之一眼,见他冷着脸,貌似不太满意?
沈茂问探子:“就这么点?还有其他的吗?”
探子答:“属下无能,查到的已是全部。”
沈茂一脚踢过去,“废物!”
卫锦之出言喊他:“殿下,你过来。”
沈茂知道他心情不好,提气走过去,招手将殿上伺候的人全部屏退。
才到跟前,笑嘻嘻地问:“有啥好事?”
话刚出口,衣领被人一把抓住,卫锦之寒着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