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黄明月机械地敷衍着。
“姐姐,你说是不是有问题?”黄安娜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前头几个倒也罢了,就是最后那个和你同专业的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哪方神圣,倒成了他心头的白月光,轻易提不得。问得急了,他就让我来问你,说你一定知道!”
“是他让你来问我?”黄明月诧异。
“嗯!”黄安娜满脸的期待。“你再仔细想想,总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黄明月歉然地摇摇头:“真想不起来,要是你真想知道,我抽空联系下以前的同学。帮你问问。”
金文璐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嫌她过得太舒服了?
“那算了。”黄安娜狐疑地盯着黄明月的脸看了半晌,耸耸肩,“我也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两人在随便说了话话就散了。
黄明月一整天都有些惴惴的,金文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怕她日子过得太消停了,还是特意给她挖的坑?她本来每天应付潘吉诚就有些焦头烂额了。离开时看着黄安娜狐疑的眼神只觉得是危机重重!虽然,她不怕黄安娜立刻怀疑到她,不过她和金文璐交往了整整一年半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
黄明月躲在三楼,就连午饭也托故没下去,还是许妈特意给她送了一碗甜甜的酒酿圆子上来。
黄明月舀着温度适口的酒酿圆子,想着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黄毅庆不过是多喝了一碗她亲手熬的粥,许妈就这样不着痕迹地向她表达好感,反而是初来乍到的桂珍还对她翻着爱理不理的白眼。
潘丽贞果然是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来。黄明月在三楼听到楼下的动静,还有潘丽贞慵懒的声音,更是连出门的**也没有了。
半晌,有人敲门。
“大小姐?”是许妈。
“进来!”黄明月将手头上翻看的资料塞到了隐蔽的地方。
许妈一张圆圆的笑脸出现在门口,白衣黑裤,头发梳成圆圆的发髻低低地垂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索,丰腴但又不富态,让人心生好感。
“大小姐,这酒酿圆子还适口吗?我没敢放糖。就搁了一勺蜂蜜。”许妈的眼睛溜过书桌上的那个空碗。
“味道很好,有心了!”黄明月想着许妈是不会特意上来收这个空碗,总还有别的事。
果然,许妈把空碗拿在手里也不急着下去。
黄明月随手翻过一页用来打掩护的时尚杂志。笑得眉眼弯弯,道:“有事吗?”
“哎,太太吩咐了,要是大小姐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就请大小姐下楼!”
黄明月将时尚杂志推开:“有事?”真是奇了怪了,除非是黄毅庆在家。潘丽贞恨不得当她就是空气。
许妈便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老爷刚刚打电话回来说是晚上回家吃饭,太太兴致上来了,想自己亲手做几个菜。”
看来昨晚黄毅庆和潘丽贞聊得不错,她早上不过是烧了一锅皮蛋瘦肉粥,潘丽贞就按捺不住了,抢着要在黄毅庆面前献殷勤了。
“哦!”黄明月笑容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了,“那叫我下去做什么?”许妈不比桂珍,深谙人情世故,用不用在她面前装出母女情深的样子来。
“太太说了,我那几个菜老爷也吃腻了,刚好大小姐在,倒不如精心做几个老爷老家的菜,算是换换口味。”
黄明月想了想,点点头:“那好,我就下去!”潘丽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黄明月暂时还想不明白。
只不过前世的时候,虽然潘丽贞兴致上来的时候也偶尔会下厨,不过做的全都是西餐,不是血淋淋的牛扒,就是半生不熟的意大利面。黄毅庆本来就对西餐不感冒,碍于潘丽贞的面子常常是动两下叉子就算了,转过身还是吩咐许妈做一碗三鲜面。
再说了,潘丽贞从来都是很忌讳提及黄毅庆的老家。对她来说,s镇就意味着落后守旧,还有一丝她不愿意提及也不想去面对的恨意与尴尬。
而她破天荒地竟然要给黄毅庆做s镇的家乡菜,这不是脑子进水可就是别有用心,黄明月想也不想就把她归到了后者。
“明月,你来啦?”潘丽贞穿着一套水粉色的家居服,丰厚的波浪长发用一个大鱼嘴夹夹到脑后,脸上淡施脂粉,看起来红是红白是白,气色极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黄明月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阿姨!”
“呦呦,明月,你这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照顾明川没休息好?”潘丽贞又怜又爱地道,“你爸爸昨晚也喝得不少,早上硬是强撑着去公司了。有时候,做男人就是要比做女人辛苦。他们在外头辛辛苦苦地上班,我们倒是能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补觉。”
这是在敲打她不要以为一夜照顾明川,早起准备早饭就有什么好用来居功的,这不过是做女人的本份罢了。
黄明月心里明白,面上却装作听不懂含糊了几声。
“许妈,晚上准备什么菜?”
扎着围裙的许妈笑着道:“原本没打算老爷的,也就是清清淡淡的几个菜,龙井虾仁,清蒸石斑鱼,白灼菜心,银鱼羹。”潘氏母女晚上基本不吃什么油荤,黄毅庆又极注重养生,所以黄家的晚饭以清淡为主,也就吃个食材的新鲜味道。
“那是少了点。”潘丽贞想了想,道,“老爷这段时间难得回家吃饭,再熬个虫草乳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