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周小鱼和朱大壮俩人跟蜜里调油一样,可朱半文那真就要被李红花给闹死了。
原来,这李红花听村里人说,周小鱼的弟弟周宁远找见了,他可就坐不住了。
他心里头明白,他家老头子应是叫那帮人给抓了……再看那后头的那些事,那些人就是想抓周宁远那小崽子,他家老头子是挨了连累。眼下周宁远找见了,那他家老头子呢?
可不能不管,都是叫那俩小崽子给连累了。咋的也得把他家老头子找回来!
李红花打定主意之后,先去了趟周小鱼家没找见人,又去了朱大壮家也没人,最后没法子才去找的朱半文。琢磨着咋说都是亲爹俩,有啥事,朱半文不可能不晓得。
到了朱半文家里一瞅,满屋子都是人,心想正好。真是老天爷都帮他!二话没说,往地上一坐,扯开嗓子就开嚎,哭他家老头子倒霉,哭他家老头子遭罪。大骂周小鱼兄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屋里的人都是一个村的,这次帮着找周宁远,多多少少都晓得是咋回事?虽说是周宁远是叫外人给掠了去,可先前周扒皮夫郎闹腾的那过继的事,不得不叫人多想。
这会李红花过来一闹腾,大家更是心明镜了,吃里扒外的,勾连了外人抓了自个的亲侄子,真是能做得出来。
但凡家里有娃子的都想着回去可得好生告诉告诉,叫小娃子多长个心眼,离这周扒皮一家远点。
李红华鼻涕眼泪一大把,捉摸着自个这个哭法,咋也能叫旁人帮着他说几句话,可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帮他说话的,偷偷瞧了一眼,都是冷眼看戏的。索性也不哭了,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这一屋子里没个好人,定是怕得罪了朱半文这个村长,不肯帮他说话,都是些挨千刀的白眼狼。等他家老头子回来的!
瞅着李红花哭够了,朱半文便开口说道:“周扒皮家的,你这是咋回事?这啥话不说,进屋就嚎,这算啥事?”朱半文一瞧见李红花就晓得他他想做啥。实在是烦透了这人,才假装不知。他倒要瞧瞧,这李红花的脸皮能有多厚?
“村长,咋说咱都是亲家,这啥事都好商量。可不能像旁家似的,遇上啥事都不搭把手,就冷眼看,太磕碜。亲家,你是那一等一的聪慧人,哪能不晓得我这上火的事?亲家,可得帮衬帮衬我。”李红花的眼里都是血丝,瞅着很是憔悴,倒是有些可怜。
他这一辈子就指着周扒皮了,没了他,可不就去了半条命。
朱半文真不是那等冷心肠的人,瞅着李红花这可怜样,再想起先前他做的那些事,真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这报应可就来了。叹了口气,“我是帮衬不上你啥了。那周宁远是叫旁人找回来的。内里的事,我也不甚清楚。还得等大壮他们回来细问才是。至于你家周扒皮……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半文这话不说还好,这说了之后,李红花可就不行了。他心里明白,他没地找周扒皮去,就得指着朱大壮、周小鱼他们。不管咋的都得给他找见他家老头子。
都是叫周小鱼兄弟给连累的。他们就得把人找回来。要不他们平头百姓的,哪能得罪人啊!
“朱半文,你这话说的没个良心!我家老头子,就是叫那俩小崽子给连累的。这事整来整去的,还不是因着他俩。我家老头子那就是个安分人,能得罪啥人?要不是那俩小崽子,能叫人抓了去?”说到这里,李红花往炕上一坐,腿一盘,拍着炕面,“我可怜的老头子啊!一把年纪了,这是遭的啥个罪呀!你要是有啥的,我也不活了!直接吊死在他们老朱家门口,大家都别想得好!我可怜的老头子!”
李红花这通闹,把朱半文气的脑仁疼,脑门上都蹦出青筋来了!吊死在他们老朱家门口?这话都敢说?
他周扒皮死不死的,和他们老朱家有啥关系?还不是自个做的孽!
他朱半文可不是吓大的!
朱半文一直就是个暴脾气,娶了夫郎之后,就少见他发火了。
可愁今个这模样,分明是要暴躁一场了。
屋里头有几个眼尖的,说是自个家里头还有事,就先走了。都不是傻人,瞅着不大好,找了由头,就走了。
没一会屋里头就剩下朱半文和李红花了。李红花的手心里都是汗,他瞅出来,朱半文叫他给气够呛。可为了他家老头子,他顶风还得上。
朱半文脾气暴躁,还能打死他?他就不信了。
“都是一帮没种的玩意。吃软怕硬的货!”李红花唾了一口吐沫,瞧不起那些个走的人。
朱半文冷哼了一声,“你也不在这骂骂吱吱了。想吊死在我家门口?没人拦着,你去就行。我朱半文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你要真吊死了,我还高看你一眼。就你家周扒皮干的那些事,丧良心。到了地下,看他咋和他亲弟弟交代?”
李红花见朱半文硬气的厉害,顿时就蔫了不少。他可不是真的想吊死,他就是想逼着朱半文帮着找他家老头子。要不咋整?他上哪找人去?
他也是真没了法子了。
要是低声下气的求他们,他们不会帮不说,还得一顿的笑话他,哎!
说来说去都是叫那俩小崽子连累的,俩丧门星。
瞅着朱半文这样,软硬不吃,他就只能闹到底。反正不帮他找见他家老头子,他就赖在这不走,死也不走。
“朱半文,你说啥都没用?有本事打死我得了。叫全村人瞧瞧你们老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