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最喜欢周小鱼这个模样,小眼睛锃亮,叫人看了心里特别的痒。
朱大壮一把搂住周小鱼,嘴上说道:“这样暖和些。齐二叔家住的偏,咱们得走好一会呢。大冬天的,死冷。要是哪个看见了,还得说咱们这法子好呢。俩人搂着走,热乎。”
周小鱼是真服了朱大壮的厚脸皮,明明就是在占他便宜,可那嘴上说的特别好听。
“你啊!”周小鱼说了一句,也没多挣扎,任由朱大壮搂着,实在是这天太冷了。俩人搂一块真的挺热乎。反正道上也没人,快点走就是了。
朱大壮见周小鱼,没咋个挣扎,这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甜。他现在就慢慢的,慢慢的,总有一天,小哥儿离了他就会活不了。
“你给我说说齐二叔家是个啥情况?”周小鱼问道。他觉得俩人搂一块,在不说个话,就好生奇怪。
“齐二叔家呀,挺简单的。家里夫郎,生了他家老三之后,没几天就去了。齐二叔也是个痴情的,硬是没再娶。自个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前几年他家老大出嫁了,现在家里就剩下老二和老三了。齐二叔身子骨也不行了,这一两年,都是瘫在炕上,下不了地。家里家外全靠他家老二忙活着。他家的哥儿都是好样的,重情义还能干。”朱大壮虽不晓得他家小哥儿想做啥,当猜着都是好事。说话的时候,自然就多说了几分好话。
周小鱼听的有点不是心思,挑眉问道:“他们家老二这么好,是个哥儿吧?你当初咋没娶他呢?”这头笨猪,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敢在他跟前儿,夸旁的哥儿,真当他是心大的呢?
“小鱼儿,你咋知道的?他家仨孩子都是哥儿。”朱大壮觉得自家哥儿聪明的厉害。也听出来这话里面有股子酸味儿,这心里又是一阵的美。故意装着没听出来说了别的话。
“朱大壮,你是头猪吧,你!?”周小鱼气的踩了一脚朱大壮,这话里的重点,是这个吗?
该聪明的时候傻的要命。
酸了一下之后,周小鱼整个人都感觉非常的不好。他这是怎么了?
越来越像这里的小哥儿。
“俺错了。在俺这,你最好。哪个也比不了。俺刚才逗你呢!”朱大壮说着话,又使劲搂了搂人。想着以后可不能瞎闹了,他家小哥儿不禁逗的。万一真生了气,不听他解释,可就坏了。
“你可厉害了。连我都逗。说正事了,找你这么一说。齐二叔家老二倒真是个不错的,是叫齐夏是吧?”周小鱼转了话,说上正事了。他自己那点奇怪的地方,现在也不是想的时候。
“齐夏是挺厉害的,家里家外都是他在张罗。小鱼,你想做啥啊?”朱大壮问道,他家这小哥儿一脑袋的想法,他是有点摸不透。
“没啥事。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做不得针线活吗?我现在想做点东西,也不好找人白做,得给钱。正好这齐夏家这么个情况,互惠互利了。你说他好,我也得自个看看,要是合了我眼缘,许能合伙做个小买卖。”周小鱼也没瞒着但也没说死,大概说了一下自个的盘算。
“那成,你自个见见人。你俩合不合,俺也不好说。”朱大壮想着这小哥儿八成是想做啥新鲜物件了,就像擦丝板子一样。
周小鱼点点头,他就是挺满意朱大壮这样的,尊重他,不会强迫他做啥事。当然除了他亲近他这个事除外,一扯上那个,这傻猪,脑袋里就旁的了。
俩人又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地方。栽栽歪歪的小草房,好像一场大风就能吹到一样。
他们到的时候,齐夏正爬梯子要上房顶,扫扫雪。他家这老房子,可是禁不住这雪压着。下过几次雪之后,他就得上房顶扫扫。
周小鱼看着那爬梯子的人瘦的够呛,有股风就得吹跑,梯子也不大结实,在门口就能听见嘎油嘎油的声。
“那是齐夏?”周小鱼扯了一下朱大壮,朱大壮弯腰,周小鱼问道。
朱大壮点头,又小声说道:“爬梯子的是齐夏,下边那个小的叫齐秋。”至于他们都多大,他是记不大清了。
“你吱个声。等会在帮他们一把,我看他上房顶,挺危险的。”周小鱼说道。虽然还没有正式的照面,但看这院子收拾的齐整,就能知道那齐夏也是个利落的。
“齐夏。俺是朱大壮。俺和俺夫郎过来串串门,方便进院不?”朱大壮问道,说话的声音也是由小到大。怕一开始大声吓到人,齐夏那还在梯子上,惊到摔下来可就不好了。
齐夏听见声,回头瞅了一眼。这满村上下哪个不认识朱大壮啊!他昨个成亲,他还去走了礼份子。那婚宴办的气派,去的人没一个不说好的。他娶的夫郎是叫周小鱼的,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虽说爹麽不在了,可那陪嫁是半点不薄。
这俩人在一块,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在想想自个,和周小鱼年纪恍惚……想嫁人找人家,难啊!
齐夏在在梯子上,一顿的胡思乱想,差点忘了正事。“朱大哥,你们进院吧!”说着话,自个也小心的下了梯子。这朱大壮和周小鱼,他也就是知道名,没怎么打过交道。可这俩人来他家事做啥呢?
得了主人家的话,朱大壮拉着周小鱼的手就进了院。
齐秋因为是早产,身子骨不大好,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三四岁一样。瘦瘦巴巴的,长得又小。这会子,见院里进了生人,忙躲到齐夏身后,就露个脑袋顶。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