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此时哪里顾得刑真如的感受。
她被刑真如强迫着拉出来逛街本就不乐意,好不容易心情舒缓了一些,又被这个男人强行塞了一支玉簪过来,而且还偏偏是与她头上这支颜色相似的,让她瞬间有种这个男人想要替代大师兄在她心中位置的感觉,所以她现在心里很不舒服。
她气哼哼地往回走,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男人身边,却全然忘记了自己气脉尚未冲开,此时真气完全不能运转。待她听到身后有风声传来再警觉时已是来不及了,潘慧只觉得腰上一紧,她已被人带着飞掠了出去。
刑真如完全对于在大街上施展身****造成何等惊世骇俗的影响完全不在乎。他将潘慧一路掳到了一个偏僻阴暗的小巷里,把人按在墙上,双手撑在墙上将人牢牢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深黑的眸子此刻暗沉得仿若可以滴出墨来。
潘慧眉心一皱,双手已经抵在了刑真如胸前,想要将这个男人推开几分。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怎么老是喜欢往她身边凑,完全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丝毫没有尊重她的意思。她方才会觉得这个男人与大师兄有些许相似的地方,绝对是眼睛和脑子一起出问题了!
刑真如却哪里知道潘慧此时的想法,只觉得自己一片心意捧到她面前却被她当街给摔了,心中一股邪火噌噌地直往上冒,偏偏他也知道潘慧性子倔,面对着看得顺眼的人什么都好商量,对着瞧不对眼的人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所以他才总想着能多在她身旁待着,兴许哪里潘慧的态度就软化了。
如是想着,刑真如不觉又将身子往前靠了一些,惹得潘慧的眉心皱得愈发深了,眼中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你让开!”潘慧轻喝,丹田之内的真气越发拼命的冲击着被封住的气脉。
说来也奇怪,她分明记得先前刑真如封住她气脉的时候并没有用什么奇怪的手法,为何过了小半个时辰了,她却愣是没有冲开,丹田之上仿若堵着一团棉花似的,不管怎么用力都被卸了力道。
潘慧心中气恼,手下也用上了劲,硬生生将刑真如靠过来的身子又推开了寸许,一双眸子凉飕飕地看着他,里面虽没有明显的厌恶,但也有十足的不耐烦。
她素来讨厌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尤其是被人恃强凌弱的身不由己。
当初她因着年幼所以没能救下大师兄,如今她依旧因为修为不足地位不够,不能让大师兄名正言顺的回长明轩洗刷冤屈。这些就已经够让她心情烦闷的了,如今又遇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火魔宫少主对她纠缠不休。她分明记得起初在微山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刑真如了,怎想这人会如此的……没脸没皮!
刑真如双眉一挑,眼眸越发了深邃了起来,嘴角却是微微上扬,轻笑道:“不让!”
潘慧登时懒得与他废话,只当这人压根就听不懂人话,抬起右脚对着刑真如的下体便狠狠踹了过去。
刑真如瞳孔猛地收缩,左腿向后一撤,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躲开潘慧飞踢过来的脚,身子顺势前倾,整个人直接压在了对方身上,将潘慧双手扣住压在墙上,头只那么一低便直接把潘慧的双唇给堵住了。
潘慧瞪大双眼,眼眸之中满是怒火,霎时只觉得脑袋都要炸掉了,丹田之内一阵沸腾,硬生生地将封堵的气脉直接冲开。
奔涌的真气在全身经脉流窜,劲气直接放出体外将刑真如震开,趁着对方错愕之际,潘慧扬手便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刑真如脸上,直将他的左脸打得红肿了起来,声音在巷子之中回荡了两下。
潘慧抬手将嘴唇擦拭了几下,直到感觉没有了对方的气息这才后撤两步,一头长发连着衣摆无风自动,周身劲气翻滚,五盏长明灯尽数出现在她身侧,飞快地转着圈,映衬着她眼中的怒火,冰冷异常。
潘慧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这般欺辱她,若说先前她只想着怎么远离这个男人,如今她却是想将刑真如碎尸万段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性子,正因为如此,长明轩内从来就没有人敢来轻易招惹她,尤其是上次她将官钰辰狠狠揍了一顿之后,那些素日里因着天赋不错为师门长辈所看重故而有些张扬的师弟们在她面前都相当的老实,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得她教训他们。
即便是幼时顽劣,也素来只有她戏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般欺负到头上来过,今日倒是头一遭被人给欺辱了。
潘慧怒极反笑,心中怒火越盛,表面却越是冷静了起来。
她虽说吃不准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但就凭刑真如刚才敢对她动手动脚,就由不得她不给对方面子了。
只听得“噗噗”几声声响,五盏长明灯全部亮起了灯火,照得阴暗的巷子竟是五彩的绚烂光芒。
刑真如却知道这些光芒不单单是好看,而且还致命。
从前他就是因为小看了这些长明灯才会败在杜子昂手下,直到交手了几次之后他才明白,长明灯不是他正视了便可以敌得过的法器,因为这根本便不是法器,而是真气的实体化。
魔门十二殿之中唯有长明轩和极光宗两家能将真气实体化,只不过一个是化作了攻击法器,而另一家则是化作了防御阵法。
相较而言,自然是攻击法器更为厉害一些,毕竟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
潘慧没有给刑真如感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