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他，样貌还是青年，没有老去太多。
因为在发展联盟的时候，不少从前没有被认出的天地灵物，都是被他寻到，然后收为己用，里边就包括了好些驻颜之物。
“在想些什么？”突然，姬芷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去，这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相貌还是与千年之前相似，少女模样，看到了她，梁榆的脸上都多了一丝柔和，道：“没什么。”
“修为遇上了瓶颈么？”沉默了一下之后，姬芷若问道。
“嗯。”梁榆没有隐瞒，直接点头。
“从前你与我说，这是一场梦，是一次轮回……初始的时候，我不太相信，只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发地相信了，你真的是万古之后穿越而来的人。”姬芷若淡淡说道。
“哦？这么说来，即使是与我结为伴侣之后，你都没有完全相信我当晚说的话语？”梁榆有些愕然地回道。
“这是自然。我的性子，难道你不懂么。不过虽说是这样想，但我不会说出来，以免造成你的负担。而现在，我懂了，这样不就足够了么。”姬芷若轻笑说道。说着，她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覆在梁榆的手掌上边。
“小萱呢？”梁榆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边，好奇问道。
“她的运气不错，忽然有了一丝突破的灵感，所以赶忙前去闭关一番，想要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将第二步的门槛一步跨过。”姬芷若摇头笑道。
不难看出，她同样是有点无奈，当时分明是她先于姜小萱进入到日玄境的，现在却是被这个妹妹超过，先一步感悟到了涅磐之妙。
“你的天赋不差于小萱，快慢几日的问题罢了。”梁榆在反握住姬芷若的手掌之余，笑着说道。
“嗯……不过我的问题说完了，那么你的呢？”姬芷若话锋一转，在语气轻柔了许多间，又一同正色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梁榆的眼神变了一变，但嘴上依然是轻描淡写。
“轮回是梦……那么梦终究要有醒来的时候，梁榆是万古之前的梁榆，那么若是有缘，陪伴你的应该是万古之后的我，还有小萱，而非现在的我们啊。”姬芷若没有一丝迟疑，直言笑道。
“我知道轮回是梦，但这梦……我不懂得如何醒来。”梁榆摇了摇头，轻叹说道。
“不……你知道应该如何醒来。只是你不愿，所以一直迟迟不醒，沉浸于万古之前这么一段古怪的记忆罢了。”姬芷若展颜笑道，只是这一阵笑声之中，多了一丝轻轻的发颤。
“我不知道。”梁榆径直摇头，否认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万古之后，你是如何举世皆敌，道路如何艰辛，使得你知晓了梦醒的方法，却依旧选择留在这里。但是，梁榆，在万古之前你都可以建立天罡联盟，那么为何在万古之后，就不可以呢。梁榆还是梁榆，无论时代如何更变，这一点都是不变的。”姬芷若眸子里面逐渐荡起了一丝恍惚，笑容里面顿时多了一丝苦涩。
“你说得没错……或许，这一场轮回，是时候该醒来了。”叹息一声，梁榆缓缓闭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