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咱们进行第一次月考,这次月考主要是摸摸同学们的底子,顺便看看这一个来月的时间大家对于新知识点的掌握情况,虽说咱们学的东西不多,但也得时时关注,方便老师们找准重点也方便咱们学生强化自己的不足。”刘大脑袋趁着自习的时间,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中午为了码字,何新军下午普遍都属于崩溃状态,平日里打着训练的马虎眼在宿舍睡觉,今天却不得不跟着众人回了教室,概因为这个月考的消息。
对于月考,何新军时压根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别的同学还有些紧迫感,担心自己的成绩问题,而他,则似乎完全没有担心过这些。正如刘大脑袋所说,头一次的月考考核的还是初中的大部分知识,相当于看看孩子们的地基打的扎实与否,并不似之后的那般,考核对于间断知识的掌握。
对于初中的那么点东西来说,何新军根本没有什么担心的,即便加上最近所学,依旧难不住他,高中才刚刚开始,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因此,他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刘大脑袋眼神扫视着教室,用眼神传透着消息,不过当看到何新军那里时,整个人微微一怔,眼眸里顿时充满了怒意,不过随即又软了下去,重新归于平和,直接跳过他的位置,看向了一边。
对于这种上课睡觉的行为,刘大脑袋向来很是厌恶,尤其是何新军这种屡教不改的,更是如此。在他的理解中,这完全就是对老师的不尊重行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尊重老师,理所应当,可现在,偏偏凸显出这么一个另类的学生,就好比是那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一般,可说何新军时老鼠屎吧,又不恰当,他可以保证,只要把何新军拎出来,其他班级里肯定会抢着要他,上课不听?没事,只要考试没问题就行。
之前人们归总的一句话说的很明白,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父母的命根。可当这个东西无法限制到一个人时,刘大脑袋的心里,自然会产生一些愤怒与挫败感。
“哼,求老天保佑你这次考试没问题吧,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刘大脑袋一肚子的火气,眯了眯眼,恨恨的想着。
月考是学校里比较重要的考试了,它的最终成绩会被写入期末的评语表中,也会被老师们拿来用作调整座位的根据。高一还好,高二这种情况就会变得很普遍,毕竟那个时候在想追分,就不太容易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奖金和荣誉,老师们也会下很多的功夫,专门辅导那些有希望的孩子,至于那些被遗弃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大脑袋就是想让何新军栽一个大跟头,先让他清醒清醒,自己到底是那颗葱,然后自己再如同救世主一般,训斥他一番随后再进行言传身教,这样一来,既舒服了自己,也能给他一个教训,省的成天的出些幺蛾子,让自己感觉很不爽,这倒霉的熊孩子。
不过眼下,刘大脑袋还是不太好说些什么,只能去憋着劲儿不去理他,给其余学生讲述着月考的重要性以及作用,顺带着,说了说语文上的重点与难点。
高中语文要稍微的深奥一些,对于音调、成语的错别字抓的很细,虽说刘大脑袋经常旷课,不去备课,但这些早就都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用的时候信手拈来。再度的叮嘱了一番,这才将准考证发了下去。
月考的准考证是没有中考时的那么严谨,只是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面写着名字考号与考场,很是简陋,至于说考那门课,刘大脑袋已经在黑板上写了出来,再不济,等到发下卷子来的时候也会发现,倒是无关紧要。
而为了应对月考,明日晚上也是要把教室清空出来,只留下35张桌子,一个考场35个人,其余的桌子,则全部堆在教室最后面靠墙的位置。
刘大脑袋坐在讲台上想了片刻,确定没有什么拉下的东西,这才挥手让大家开始上自习。下午的自习是默声的,不过即便这样,那哗啦哗啦的翻书声依旧很大,甚至于都吵醒了何新军。
何新军挣着两只稀松的睡眼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态,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爬了下去。
刘大脑袋坐在讲台上看的很是真切,一个大脑袋从最后一排竖了起来,犹如鸵鸟一般,扫视了下周围,似乎没有发现敌情,重新钻了回去。
何新军脑袋前面放着一摞子的书,刚好可以挡住他那睡觉的姿态,尽管讲台要高一些,仍旧不能跨过书籍直接看到何新军。
刘大脑袋愤愤的看了他半晌,这才冷哼一声,不甘的将目光移开。
他不是不相信世界上天才的存在,但即便是天才,也需要依靠99的努力,可这货呢?完全就是再挥霍自己的天赋,倘若没有这份子聪明劲儿,刘大脑袋也懒得去多管他,可就是这份聪颖,再加上极为出众的成绩,使得他有些感到棘手,说重了不是,说轻了也不是,只好参照郭玲的办法,先这么试试了。
在他看来,只要这货能够再勤快一丢丢,考个名牌大学绝对是板上钉钉,可现在,似乎增加了一些不确定因素,哪怕他的智商依旧让人绝望,他的成绩依旧一骑绝尘,但终于是带着一丝遗憾,毕竟这只是他的下限,刘大脑袋想要知道的,则是他的上限。
下限决定现在,上限决定未来,他很想知道,一个拥有如此才能的孩子努力之下会达到哪一步,可现在呢,似乎是自己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