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长信真人在太后的安排下,住进了宫里,等待着其它厉鬼再次现身。
可是,风平浪静了好几夜,也没有所谓的厉鬼出现。大家都开始怀疑起来,那长信真人所说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因此,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其他的意味。
是夜,长信真人过饱了又一日奢侈的皇宫生活后,倒在床上刚刚入睡,窗外,便传来阵阵阴风,若有若无的影子漂浮在他的窗户上……
突然,窗户被吹开了,一阵风卷进殿内,那阵阵寒意侵蚀着长信真人香甜的美梦。不多时,他便打了个哆嗦,被冻醒了。
不知怎的,明明是酷暑六月,怎的今夜的风竟如此阴寒冰冷?
长信真人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以为然的准备继续睡去。就在这时,另一扇窗户再次“哐当”一声被撞开。
长信真人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不耐烦的看过去。只见一片阴影笼罩下,一张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凑上前来,长开血盆大嘴……
“啊!”
长信真人第一反应是尖叫,随后瞬间清醒了,一个跟斗翻起来站在地上。
毕竟是在道观内常住之人,因此胆子比一般人要大些。
只见他从床头抓过那把时时刻刻不离身的桃木剑,严厉的冲着那血淋淋的东西喝道,“哪里来的东西,竟敢装神弄鬼吓唬本道!”
心中想着,这世上本就没有恶鬼,哪里会有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况且,前几日之事,究竟是不是厉鬼作祟,他心知肚明。
因此,此刻想着定是谁在吓唬他罢了。
他强自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脚不沾地停顿在半空中的血淋淋的“鬼影”,心中还是有些发憷。
不过,鼻间总是若有似无的漂浮着一种奇怪的香料味道,但是又被眼前厉鬼身上的尸臭所掩盖。
而且,这厉鬼一直脚不沾地,头也不再抬起,外面阴风阵阵的,想起这皇宫内的各种传言,长信真人心头还是颤抖不已。
莫非,真的是有鬼?
长信真人双手颤抖着紧紧握着桃木剑,对着那未再上前,只漂浮在半空中的厉鬼喝道,“你究竟是谁派来吓唬我的!告诉你,本道可不是被吓大的!”
语气不如刚刚那样钢强有力,甚至有些颤抖。说着,便小心翼翼的从枕下摸出一叠符纸,颤颤巍巍的对着那厉鬼道,“你别过来,你过来的话本道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厉鬼似是听懂了人话般,抬起头,露出毫无眼珠仍旧血流不止的乌黑眼眶,腐烂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冷笑。
随后,身子慢慢漂浮起来,朝着长信真人飘过来。长长的指甲露在破烂的衣袖外边,骨架般的手指,坚定的朝着长信真人戳过来。
长信真人心道不好,这样浓烈的尸臭味,以及腐烂的不能再腐烂的皮肉,那血淋淋的各处,今儿个怕是真碰上鬼了!
于是,他咬牙将手中的符纸按在了冲向面门而来的那只爪子上。只见那只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那厉鬼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尖利刺耳的声音,直震得长信真人耳膜生疼。原来,厉鬼的声音竟是如此摄人心魄!
同时他也庆幸着,幸好这符纸有用!
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忙在枕头下面摸索着,想要掏出更多的符纸出来。
只是,任他将整张床翻了个遍,也没瞧见其它符纸的行踪。究竟去哪里了?他出道观的时候,不是带足了符纸的么?!
他心头大惊,回过头惊恐的看向那已经扑灭火焰的厉鬼。
只见它面目狰狞的露出长长的獠牙,猛地朝着长信真人冲了过来……
“啊!有鬼啊!救命啊!”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欺君杀头之罪了,到底是保住他这条小命要紧。
因此,长信真人捂着脑袋,手中抓着桃木剑,便飞快的冲出了殿门。边快跑着,边大声的喊叫着。
那厉鬼速度极快,飞旋到长信真人头顶,狠狠地一伸手便扯掉了他半块头皮,粘连着头发,看起来恶心至极。
那厉鬼一把扔掉头发,再次冲向他。
长信真人哀嚎着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不曾想这厉鬼的力气竟如此之大!头上的剧痛已经不能阻止他停下脚步,仍旧不断嘶喊着往外奔跑。
此时本就是深夜,各种各处的人早已熟睡。被长信真人这样一闹,纷纷醒转。
即便是距离稍远些的寿康宫,太后也被这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吵醒了。她从床上做起来,不悦的问道,“外面出了何事?什么人在大声喧哗?”
“太后您醒了?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居住在露水台的长信真人发出的呢。”
听到太后的声音,孙嬷嬷快步走进来,点亮蜡烛回答道。
“长信真人?他出了何事?竟是叫的如此惨烈。”
太后一蹙眉,“莫非是那厉鬼又出现了?走,出去看看。”
“太后,不可啊!您身子尊贵,怎能沾染那脏东西?况且,若真的厉鬼出现了,您的安全要紧啊!”
孙嬷嬷担忧的说道,顺势拦着太后的步伐,将她拦住试图阻止。
“若是长信真人降伏不了那厉鬼,这阖宫上下,谁又能逃脱厉鬼的魔爪?”
太后平静的说道,此时外面又传来长信真人的惨叫声,太后一抬手看向孙嬷嬷,坚定的说道,“你去加派些人手,好生保护玉儿与珩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保他们平安,必要的时候,送出宫去。哀家,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