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回到京城,已经又快到年底了,京城里也开始飘飘扬扬的下起了小雪。
付玉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马车里,用手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
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这一年内东奔西走的,倒是少有时候在京城。更不用说,像以前一样,与珩儿、文瑾之、花眠一起出宫游玩。
文瑾之坐在一旁,将刚换好的手炉递给她,关切的说道,“这会子外面天寒,当心着凉了,快把帘子放下来。待天晴了,我再带你出来散散心。”
“我哪里就真的那么娇弱了?”
付玉回过头嗔怪的看了文瑾之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放下了帘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是是是,你不娇弱,可如今你可是又有身子的人了,哪里禁得起风吹雨打的?”
文瑾之好心情的一把将付玉揽进了怀里,吻了吻她清香的头发,轻声道,“玉儿,我真开心。”
原来,原本赶路的话七八天就能回到京城的。而正是因为在出发前,付玉却突然昏厥,吓坏了众人。
周太医一把脉,哎哟这不是又怀孕了?虽说还不到一个月,也正是最易出岔子的时候,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于是,众人就这么慢悠悠的乘坐马车,一路上顺带着欣赏了一下沿途风景,硬生生走了快两个月了,才在这漫天小雪中回到京城。
虽说这大半年来都是东奔西走,活在阴谋算计与危险之中,但文瑾之保护的好啊!再说了,这付玉有孕了,想必上两个多月前,文瑾之带着付玉在山顶散心的结果吧!
付玉满脸满足,将手炉放进文瑾之怀中,双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的看着文瑾之,“文瑾之,这一次,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要将他保护好,好好地生下来。”
文瑾之皱了皱眉,揽着付玉肩膀的手也紧了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别胡说,有我在呢!会出什么事情?”
如今尉迟骏与凤盈都死了,南疆也被北定占领。北疆没了向文熊,如今早已是不如以往,哪里还敢向从前一样嚣张横行霸道?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东临与北定之间友好关系更加深厚起来。付小小与南宫久的亲事也定下来了,所以说现在可算是太平盛世了。
付玉心满意足的趴在文瑾之怀中,马车内暖暖的热气令人浑身暖烘烘的,就这样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冰天雪地的,付珩竟然只身一人,等在宫门口,望眼欲穿。
他时不时的便踮起脚往外面看去,时不时的焦躁的走来走去,反正就是停不下来。也忘记用内力护体,满头雪花的模样倒是可笑,又有些令人动容。
古有望夫石,今儿可又算是出了一尊望姐石了!
远远地,便看到长长的一串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
付珩眼睛一亮,连忙飞身前去,拦下了第一辆马车,径自钻了进去,激动地大声喊道,“皇姐!姐夫!”
原本暖烘烘的马车内,瞬间便带进了一股凉气。
付玉睡得正沉,文瑾之轻轻地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吵醒付玉。接着,又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瞧瞧你,怎的弄得满身是雪?衣裳淋湿了又该着凉了。”
付珩这才看到付玉睡得正沉,看到她又瘦了一圈的模样,付珩不由得眼睛一酸,眼眶红红的便要流下泪来。
想起付玉身怀有孕,付珩这才恍然大悟,准备下马车,“哎呀,我这一身寒的,当心传给了皇姐。你们快些进宫去吧,皇祖母盼了好久了,朕去换件衣裳即刻就来。”
“老老实实坐着吧,出去了又该着凉,你皇姐知道了定要心疼。”
文瑾之瞪了他一眼,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但语气中的关切仍是听得出来。
付珩傻乎乎的笑了笑,“那我去后面吧!我岳父也回来了,我去烦烦他!”
因着付小小与南宫久的好日子就在这个月的十二,也没有几天了。所以尉迟姝与韩淑语,韩淑学等人都在宫里,帮付小小整理嫁妆什么的,没能出来接他们。
待进了宫,只见宫里的一切仍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模样。文瑾之动作轻柔的将付玉放在床上,便去给太皇太后请了安。
他们离开后,付珩也将文太傅接进了宫,方便照顾。
因此,文瑾之之后也就去探望了文太傅与福伯,众人知道付玉怀孕的消息,已经激动地等了两个月了。这个时候,自然是心疼的让她好好歇息。
“你说付玉那贱人,又怀了孕?”
付玟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文渊,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
付玉与文瑾之不在京城,文太傅与福伯也被接近了宫。加之付玉离开前对府中下人的嘱咐,文渊似乎已经被人遗忘,相府也成了他与付玟毫无顾忌的家一般。
文渊淡淡的看了一眼付玟,“我之前也不知道,只是想着,他们这一回京,竟是用了两个月时间,其中定有蹊跷。今日听说他们直接进了宫。下马车时还是文瑾之抱着她进的未央宫,到现在还在歇息。方才又听到府中又下人说她怀了孕,自然不会有假了。”
付玟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身旁的凳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凭什么!那个贱人如此好命,没了一个,竟是这么快又怀上了!”
虽然知道尉迟骏已经死了,身后也没有靠山了。但只要一想起来付玉得了文瑾之这么多年全部的爱,甚至又要为他生下他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