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盈捂着被打的右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竹冷冷的离去。
方才凤竹那一巴掌,是使了全力的,如今凤盈的脸已经以肉眼的速度飞快的红肿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们姐妹二人虽然不亲密,但凤竹一向还是比较疼爱她,从来没有如此动手打过她!
甚至,没有用过那样失望冷淡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着的是与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
凤盈只觉得,她好像失去了什么,整个心脏正在一点点的被抽离,胸口空洞洞的,撕裂般的痛。直到她浑身冰冷,再也站立不稳,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孤单的人,后来凤竹的出现,她感受到了姐姐的疼爱。虽说并不很温暖,但到底是有了人会担忧她,照顾她。
如今,她竟是连这个唯一相认的亲姐姐,都失去了。
正进院门的尉迟骏,远远的一眼便看到正坐地的凤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倒不是担心凤盈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哪里不舒服,他担心的,可是凤盈肚子里的孩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自己这后来部署好的每一步,可都不好继续往下走了。
因此,尉迟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凤盈身边,一把将她搂怀中,担忧的问道,“盈盈,你怎么了盈盈?”
见凤盈仍旧双眼呆滞的看着院墙,尉迟骏心中一凛,连忙摇晃着她的肩膀,沉声喊道,“盈盈,盈盈你别吓我呀盈盈!你看看我,我是你夫君啊盈盈!”
这时,凤盈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双眼呆滞的看向尉迟骏,猛地便湿了眼眶,“夫君……”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告诉夫君,是谁欺负你了?”
尉迟骏装作心都被凤盈哭碎了的模样,握着凤盈柔弱的肩膀,拉进了自己怀中,心疼的说道,“哎哟,你这一哭,夫君这心里心疼死了,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凤盈哭够了,这才怕在尉迟骏怀中,一五一十的将凤竹来到南疆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尉迟骏。
“骸N一挂晕什么呢,你姐姐一向是疼你的,虽说没有说出来,可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啊,你就安心的等着,别胡思乱想了,你姐姐定然只是一时生气罢了。待她气消了,定是会亲自来给你道歉的。”
尉迟骏柔声安抚着凤盈的情绪,“快别哭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也得振奋起来不是?”
凤盈只听到尉迟骏如此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却背对着没有看到,尉迟骏那阴狠毒辣的双眼,此时更是闪烁着无比狠厉的光芒。
看来,那凤竹果真是与付玉等人搅在了一起。如此一来,为了不坏了他的号是,凤竹,也是非杀不可了!
安抚好了凤盈的情绪,尉迟骏将她送进屋里歇息。在看到倒在地上的绿姬的尸体后,尉迟骏压抑的怒火终究是一点点的破体而出。
绿姬跟了他多年,且为他做了不少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如此屈辱的死在了凤竹的手下。
但是见凤盈心情有些低落,尉迟骏也只好暂且压制住怒火,脖子上青筋暴起却还勉强笑着,将凤盈安抚好,躺在床上歇息,这才大步离开了凤盈的院子。
当夜,凤竹还满怀期望的等待着,希望凤盈能改邪归正,明日一早能赶来此地与她相见,姐妹二人一同赶回东水镇。
没想到,后半夜,凤竹总觉得睡得有些不安稳,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片刻后,只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夹杂着不少南疆士兵说话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她皱了皱眉站起身,俯身趴在客栈的窗户往街道外面看去。
只见大概有上百人的军队,骑着马在街道上不知是在巡逻,还是在搜寻着什么,时不时的敲门、或者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凤竹心下觉得奇怪,正想下去一探究竟。忽的,一支利箭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破空而来,凌厉的擦过凤竹的鬓发,钉在了窗棂上。
凤竹双眉一皱,利落的翻身从床上拿起长剑。
“簌簌”的利箭声在耳边响起,接连不断的一支支刺入房内,有的箭头泛黑,摆明了涂了毒药。
见毒药不能将凤竹制服,很快,带着一簇簇火苗的箭矢也飞了进来。凤竹所在的屋内,很快便燃起了火焰刺鼻的烧焦令她有些作呕。
谁知道她在这里?究竟是谁想要置她与死地?
来不及多想,凤竹一个翻身来到窗户边,一脚踹开被人从外面锁上的窗户,利落的翻身到了下面街道,飞快的在城墙上移动着,往前方的密林而去。
“她逃出来了!”
“在那里!追!”
“快,千万不能让她逃走了,王妃有令,务必要将她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快,追上去!”
“……”
身后传来士兵们大声嚷嚷的声音,很快,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便在身后响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仍旧是一支支带着火苗的利箭。凤竹一边顾着脚下,一边要保护好自身安危,一边又不想滥杀无辜,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了。
蓦地,趁凤竹一个晃神,一支涂满毒药的利箭,猛地插入了凤竹右边的肩膀内。
她用力捏着长剑的右手一麻,随后剧烈的痛感便从肩膀散发,一一扩散到了全身。令她有些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糟糕,这好像是专门对付控尸师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