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瑾之一连急切,不过脸不红气不喘的,根本不像是急匆匆的从宫里赶回来的模样。
付玉挑了挑眉,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
“心口不舒服多日了。”
许久没有与付玉如此面对面的说过话了,文瑾之突然像是撒娇的大男孩般,磨蹭着走到付玉身边,一只手拽着她洁白的手腕,一只手冲着自己的胸口处比划了几下,乖乖的答道。
“心口怎么不舒服了?”
果然,付玟这个小贱人果真是在文瑾之身上下了蛊!瞧瞧,他都已经心口不舒服多日了!
这一刻,付玉简直想要将付玟给凌虐个千百遍!
于是,付玉连忙急切的问道,“怎么不舒服?是不是有虫子在啃咬心脏一般,那种,那种很折磨,想要令你抓狂的疼痛不安?”
付玉皱紧眉头,满头大汗的沉思着,竭力将之前付珩告诉他的,被种下母蛊后那种感觉。
之前追杀付玟与淑太妃之时,淑太妃就曾给付珩下过蛊。
因此,付珩自然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感觉。
这会子,付玉急的抓头挠腮的,将付珩先前告诉她的感觉,试探着问文瑾之。
虽说文瑾之不知道付玉为何会这样问,但想起自己方才所说的,心口不舒服了多日。而且,瞧着付玉十分着急的模样,若是此刻不接下去,恐怕等会儿……
自己有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自己本来心口就不舒服了多日啊!
于是,文瑾之继续乖乖地点头,“嗯,就是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千万只蚂蚁从胸口爬过,密密麻麻的钻进我的胸口,用力的啃咬着,撕扯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感。”
瞧着文瑾之说的越来越玄乎,付玉被吓得脸色苍白,着急又紧张的颤声道,“天啦,竟然已经这样厉害了吗?既然如此,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付玉担忧的已经要哭出声来了,连忙转头看向花眠,哽咽着道,“花眠,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朱太医请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或者,或者紧急将周太医给我传召回来!快!”
花眠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又一脸沉思的退了回来,“公主,想必朱太医对这些也没有研究吧!周太医一时半会儿也还赶不回来,这远水难解近渴啊!要不,奴婢记得先前去救相爷的时候,南宫公子曾给了您一颗桃木珠。不如,咱们试试桃木珠有没有用吧?”
见花眠说的有道理,只觉得自己已经慌乱的手足无措了,付玉连忙使自己镇定下来,“对对对,就这样,你快去将屋子里阿九给我的那颗桃木珠给取出来!”
就顺着付玉方才那样一问,顺口这么一回答的文瑾之。此刻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慌了手脚的主仆俩,不知这二人是在慌乱什么。
他不就是说了一句心口不舒服么?这样,也不是什么大病吧。
瞧着她们说的,什么朱太医没有法子解决,周太医又短时间内赶不回来,又需要什么阿九赠与付玉的那什么桃木珠拿出来用用的……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她们与他说的话,果真是在一道频率上的么?
饶是文瑾之博学多才,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这会子,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女人与花眠俩,到底是在担忧什么了。
文瑾之抓了抓头,一把稳住着急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付玉,又瞧了一眼飞快的窜进屋子里取桃木珠的花眠,对着付玉疑惑的问道,“玉儿,你怎么了?你与花眠,是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文瑾之,怎么办,若是你有什么问题怎么办?你,你怎的反映这样迟钝!被人瞅准机会下了毒手,你竟是毫无察觉么?平日里你的谨慎都去哪里了?离家出走了么?还有,你一向是不允许别的女人近身的,我且问你,付玟那小贱人你是如何与她走近的?”
付玉哭丧着脸,先是紧张的将文瑾之训了一顿。随后,这所抓住的重心又已经越飘越远了……
面前的付玉神情如此紧张,被她说的云里雾里的文瑾之,此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玉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被人下了毒手?又是什么付玟近了我的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确实是洁身自好啊,更何况是付玟?”
文瑾之不由得将越来越着急的付玉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明所以的解释道。
“公主,桃木珠取出来了!”
花眠将手中的木盒高高举起,飞快的走到二人身边,递给了付玉。
不等文瑾之有任何反应,付玉便一把接过花眠手中的木盒,打开将里面散发着阵阵桃木清香的桃木珠给取了出来。下一秒,直接一把撕开文瑾之胸前的衣襟,将桃木珠紧紧的贴近了文瑾之温热的胸口。
被付玉这一举动弄得更是疑惑不已的文瑾之,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想要说的话,随后便感觉到自己胸口处像是皮肉要被撕裂般,有什么东西正剧烈的挣扎着,与付玉手中的桃木珠抗衡着……
付玉紧紧的抓着桃木珠,手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了桃木珠,与文瑾之胸口处的母蛊展开了拉锯战。
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以及付玉越来越苍白的汗如雨下的脸,还有她手中不停颤动着的桃木珠。
此时此刻,文瑾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付玉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将他紧急请回府,就是为了这……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