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这边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胜利,轻而易举的将尉迟骏打的落荒而逃,倒是令杨定彪感到意外,也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原本他们以为,即便是尉迟骏不会伤害付玉。可是两国交战,再怎样也会拼个你死我活的吧?
可是结果呢?
尉迟骏竟是傻愣愣的直接吩咐自己的将士不准动,让付玉那边的人直接打,还不准还手?
哎哟,这尉迟骏今儿脑子是被驴给踢坏了吧?
如此一来,不打的他落花流水才怪!
因此,付玉满脸笑意的带着军队入城之时,沿路的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看向她的眼光中可是饱含崇拜啊。
当然,付玉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原来她今日首次出战,竟能如此轻易的胜利归来?
啧啧,瞧着尉迟骏狼狈逃离的模样,还有撂下的那一句狠话,估计尉迟骏下回,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吧……
下一次的作战方案,得好好与杨将军商议一下才行。
陇安这边沉浸在一阵阵的欢呼雀跃之中,而鄄定那一边……可就是乌云遮日,眼瞧着倾盆大雨就要倾泻而下了……
被青木与黑曜打的遍体鳞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狼狈逃回鄄定城内的尉迟骏,迎着满街百姓愤怒又轻蔑的目光,捂着满身的伤痕、恼羞成怒的走在大街上。
“看什么看?你们都没见过本王的英姿是不是!滚开!”
尉迟骏沉着脸,对着周围的百姓怒吼道,还一边伸出手挥向身边的一些百姓。
原本大家是有怒不敢言的,但是瞧着尉迟骏打了败仗还敢如此嚣张,众人也忍不住了。
终于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这晋王脸皮还真是厚!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如此作践咱们老百姓,自己打了败仗回来,还好意思耀武扬威!”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街道上的百姓、以及刚刚走的不远的尉迟骏听了个真真切切。
顿时,人群中就哗然开了,附和着方才那人的话开始展开激烈的讨伐。
“就是嘛!我听说啊,还是因为他对北定的安定长公主念念不忘,痴心作祟!所以才不顾身在战场,命令咱们这边的将士们不准还手,让北定的将士直接拔刀就砍来着。”
这道声音中饱含对尉迟骏的不满,以及轻蔑不屑。
“哼!真是太过分了!他还知不知道这是在打仗?竟是如此儿戏,他将身后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性命安危,置于何地?”
“切,他连自己的亲兄长、先皇都能下手了,又哪里会在意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安危?”
“对啊!况且,人家安定长公主如今不是早已与北定的文相爷订了婚事么?据说就是在翻年的二月初八呢,这样大好的日子……啧啧,人家怎么还会对他有什么私心?就算是他将整个南疆拱手呈上,怕是人家安定长公主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呢!”
“呵呵,我就纳闷儿了。为何人家陇安城里的百姓遭了罪,上至皇上公主、下到普通将士,都会为百姓出口恶气,甚至增兵保护百姓安危。到了咱们鄄定,咱们的王爷怎的就如此儿戏呢?”
“哎,只能说咱们没有人家北定人命好啊,人家有那样一个好皇帝!咱们是羡慕不来的。”
“没错没错……”
此话一出,便有了无数人的附和。一时间一片埋怨尉迟骏不关爱百姓,怨声载道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尉迟骏艰难挪动的脚步越发的缓慢下来,身后传来的一大片的埋怨声,令他心中怒火更是高高窜起,止不住的脸上暴起了青筋。
他面色阴沉的眯着眼,缓缓转过身子,阴森森的看着众人问道,“方才,你们说的什么话?再给本王说一遍,让本王也听听,你们对本王是有多么的不满?”
见尉迟骏发怒了,老百姓们心下有些畏惧。虽然对尉迟骏今日所作所为,以及往日做的事情有诸多不满,但是他毕竟是南疆如今的统治者。
惹怒了他,恐怕会没有好果子吃。
因此,众人面面相觑,在尉迟骏阴沉的眼神中,匆忙四下逃窜。
见此情形,尉迟骏才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竟敢就在他的背后说他的坏话!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真是以为,他把他们就没有办法了么?
狼狈逃回鄄定的尉迟骏,姑且会安分一段时间了吧。就说他身上的伤势严重,其实内伤更严重,养伤也够他养一段时间的了。
****坐在鄄定城楼上观察陇安动静的尉迟骏,心中思绪翻飞。陇安城里最少有八十万大军驻守,而他鄄定,则不出三十万。
如此悬殊的差距,怎能与兵强马壮的陇安相抗衡?
思来想去,自己的内伤更为严重。尉迟骏最终还是想出了解决办法。他与北疆皇帝陈建全自然是沟通不了,那么这个艰难的任务,当然又是落在了付玟母女俩头上……
气的想一把拧死尉迟骏的付玟,还未对尉迟骏发难,便已经与淑太妃闹起了矛盾。在北疆宫里,终于是起了内讧。
原因便在于,付玟提出要弄死尉迟骏,而淑太妃则是瞻前顾后,怕尉迟骏将她们母女俩在北疆皇宫的事情告诉向博川的家人、以及北定。
到那时候,即便是弄死了尉迟骏,她们母女俩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在北疆待了足足大半年的母女俩,终于是吵了起来。最后,淑太妃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付玟的寝殿。
还不等付玟有什么行动或者想法,当夜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