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这样说,我还应该感谢你舍己为人?”
文瑾之淡淡的问道。
小蚊子心中越发的慌张起来,不知道文瑾之为什么一直围绕着他跑去救人这件事情询问不止,而丝毫没有追究他烧了他最爱的金竹林一事……
方才,他可也是听福伯说了。文瑾之除了爱长公主殿下,最爱的便是这一大片用银子砸出来的金竹林啊。
都怪他手痒,偏偏要去烧个什么落叶!都怪刚才听信了一位他还不认识的小厮的话,说什么相爷最讨厌看到枯叶什么的,最好是要烧掉,将金竹林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相爷看到才会高兴。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落叶为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么!竹叶腐烂在土里,反而还是更好的肥料。
此时,小蚊子真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不知道那一片金竹林他究竟要赔多少银子,刚有人就嘲讽他了,说即便是把他卖了,也赔不起那么多银子。
不过,这会子面对文瑾之的质问,小蚊子只得苦着脸答道,“相爷,都怪小的多管闲事,什么都不懂就听信别人的话,还手痒的烧了相爷的竹林。小的想必是被人愚弄了,或者是听错了,跑去湖边也没有看到有人落水呼救。可是连忙回来后,就发现这边已经着火了。”
说罢,小蚊子又重重的朝着文瑾之磕了好几个头,哭诉道,“小的这辈子即便是当牛做马,也定是要赔相爷这片金竹林的银子的,还望相爷开恩啊!”
见这小蚊子满脸苦涩却眼神真挚,且跟他考虑的事情完全不在一个调儿上。文瑾之肯定,这件事小蚊子定也是个被利用了的傻子。
因此,文瑾之瞟了一眼他身上干燥的衣裳,淡淡的说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有,‘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些枯叶,是能让柱子茁壮成长的最为自然的好肥料。福伯,将府中所有人叫过来,让他看看,究竟是谁让他烧了竹叶,又是谁在湖边呼救的?”
福伯应声而去。
不多时,所有人便都站在了文瑾之面前。
小蚊子被解了绳索,仔细的挨个看究竟是谁如此戏弄于他。文瑾之也就耐心的等待着,等着看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只消片刻,便见小蚊子认完了所有人,却唯独跑去了角门处,指着扔在吐血还未昏迷过去的那小厮,大声道,“相爷,就是他,就是他让小的烧掉枯竹叶。说是竹林里面干干净净的,相爷才会高兴!”
文瑾之挑了挑眉,福伯使了个眼色,两名小厮连忙去将那想要捂着脸的小厮捉了过来。
文瑾之踹了他一脚,踹的他直哼哼,“是不是你?”
若是平常,那小厮定是会奸诈的变换一下嗓音,让小蚊子听不出来在湖边呼救的也是他。但是此刻,身体的剧痛令他险些昏厥,哪里还能反映的过来?
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摇头否认,“不是啊,相爷,小的是冤枉的啊,小……”
话还未说完,便见小蚊子绷着脸气愤的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就是他!相爷,在湖边呼救的那道声音也是他,小的绝对没有听错!”
这下,文瑾之可算是明白了。
这小厮撺掇着刚进府什么都不懂的小蚊子烧了竹叶,随后将小蚊子引去湖边,再伺机将火势引大,将众人都引了过来。
再借口着火了打开他的门,其目的便是想要让大家误会他与花眠之间有什么。
在府中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那片金竹林是万万不能碰的。恰好之前洒扫这一片的东子说是老家出了事,辞了事情回家去了,小蚊子便被买了回来。
如此想来,东子之事,大概也是有人所为吧。
只是不知道,这小厮与他无冤无仇怎会无辜陷害于他?他背后出谋划策之人,究竟是谁?
听着身后传来的那名丫鬟仍旧嘤嘤的哭泣声,文瑾之皱了皱眉,青木今日究竟去了哪里?
念头一转,便见青木面容严肃的走了进来。
见面前这么多人,青木也挑了挑眉,沉声对着文瑾之道,“公子,方才属下前去厨房沏茶,见屋顶有响动便即刻跟了上去。是一名武功不弱于属下的黑衣蒙面女子,不知道她潜入相府究竟有何目的。不过最后,还是跟丢了。”
见青木一脸愧疚,文瑾之也好奇起来,一名武功不弱于青木的黑衣蒙面女子?
放眼天下,武功不弱于青木的男子,也没有几个吧?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瞧着能不惊动府中暗卫,而潜入府中,看起武功确实不错。
只是,难不成她只是想要引开青木而已吗?
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壶,青木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名丫鬟连忙爬了过来,对着青木一个劲儿的哭道,“青木公子,不是你说你有要事要出府,让奴婢给相爷沏壶茶送过来吗?这会子,你怎的忘记了?”
青木疑惑的仔细的看了那名丫鬟好几眼,才淡淡的说道,“我何时让你沏茶给相爷送过来了?”
此话一出,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丫鬟见此情形,用力的咬紧下唇,转身便朝着身后的墙壁狠狠地撞了过去。瞬间,便鲜血横流,断了气。
方才那名小厮见丫鬟撞了墙,也转身往后撞去。青木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才好奇的问道,“公子,这才多大会儿,怎的就闹出了这样热闹的事情?”
福伯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