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是将陈霞也打个半残休回陈府去,可是被文太傅阻止了,说陈霞毕竟嫁入文府,岂有再休回去的道理?
因此,也就只是将她打了个半死不活,将二人扔进了清风院,下了禁令不允许二人再出院子。
整日里瞧着清风院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陈霞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念头?
文太傅辞官后,也是整日里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调养身子,也很少再外出。那些个下人,被遣走的遣走,跟着文瑾之走的跟着文瑾之走。
只有关嬷嬷与福伯还守在文府,照料文太傅。
至于文瑾之,在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心中愧对付玉,直接从太傅府搬了出去,住进了他的相府府邸。
因此,如今的文府,竟如同一座空宅,整日里难得听到一点点声响。
陈霞冷眼瞧着此时瘫睡在**上,再也不能下地的文渊,心中又是厌恶又是嫌弃,不由得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正在擦拭外面桌子的赵嬷嬷,见陈霞出来了,忙叹气道,“少夫人你怎么出来了?这会子正起风了,快进去歇着吧。”
“歇着?有什么好歇的?与其整日里对着一个残废,还不如出来吹吹冷风。”
整日里吃了就是睡,陈霞皱着眉头道,“反正也没人来,奶娘还擦它做什么?”
赵嬷嬷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陈霞身前苦口婆心的低声劝慰道,“少夫人啊,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你与二公子已经是夫妻了,若是这样嫌弃一辈子。那么还有多少个日夜,要这样度过?”
听到赵嬷嬷的话,陈霞再次皱起了眉头,“奶娘,这些话我自是知道的。这样的话谁不会说?可是,若是要你这样一辈子伺候一个毫无作为,被所有人厌弃的残疾,你可愿意?”
赵嬷嬷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陈霞的问话。是了,若是她,也是不甘心的。
陈霞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赵嬷嬷,冷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奶娘心中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说着,陈霞就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叹气道,“奶娘,这样被囚禁一辈子,换做谁也是不甘愿的。”
见陈霞如此颓废,赵嬷嬷心中也是无奈又心疼的,不由得走上前将陈霞揽在了怀中,轻声安抚道,“少夫人,任何事情都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虽然眼下你失去了自由,可是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还好并没有将咱们赶回陈府,只是囚禁在此。否则,你这一辈子才是真的毁了啊。”
陈霞眉心一动,只觉得赵嬷嬷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只要没赶回陈府,一切就还有转机!
因此,陈霞不由得抬头看向赵嬷嬷,“奶娘,莫非你有好的计策让咱们改变现状?”
赵嬷嬷略一思忖,不由得凑近陈霞耳边低声道,“眼下,只要你怀上孩子,不愁文太傅不给咱们自由!”
“奶娘,你是疯了不成?”
听到高赵嬷嬷的话,陈霞忽的拔高的声音尖声道,在赵嬷嬷慌忙示意下,陈霞又连忙皱着眉低声道,“他这副样子,还能做那种事不成?奶娘,即便他还能,我也是不愿意的,真是恶心!”
说着,陈霞就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屑一顾。
“傻孩子!”
赵嬷嬷无奈的看了陈霞一眼,继续低声道,“二公子不能动,但是你可以啊!即便是再难受,只要你想想,一怀了孕,文太傅岂会让他的孙子受委屈?到时候,你的生活不就好起来了么?”
仔细一想,赵嬷嬷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陈霞思索片刻,冷笑着咬牙对着赵嬷嬷道,“这个法子倒也不错,不过,奶娘你得替我做一件事,消除我心头之恨才是。”
……
这日清晨,文太傅醒来后,没见福伯进来伺候他起**,不由得心生疑惑,自己更衣起**便去了福伯的屋子。
只见福伯睁着双眼,目光呆滞的躺在**上,一动也不动。
文太傅心下大惊,连忙走了过去,一边摇晃着福伯的已经有些僵硬的胳膊,一边大声叫道,“老福,你怎么了老福!”
说着,又连忙去探福伯的呼吸,还带着一丝丝的温热。
文太傅连忙叫了人来,去请了大夫,又去相府告知了文瑾之此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福伯与文瑾之的感情,比文瑾之与他之间的父亲感情更是深厚。
一听到文府下人带来的消息,文瑾之忙命人进宫请了周太医来,又急切的去了文府。
“被人下了鹤顶红。”
周太医只消一眼,便能知晓个清清楚楚,对着文瑾之与文太傅道,“我可以解,不过解了之后恐怕他就没有往日那样能干。”
言外之意便是,福伯日后不能再伺候文太傅了。
文太傅连忙点头,“快解毒吧。”
文瑾之面色阴沉的坐在外面,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关嬷嬷也是脸色担忧的坐在一旁,“公子,这件事情……”
“我心中有数,奶娘。”
文瑾之转过头看向关嬷嬷,“奶娘,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午便随我去相府。”
“这……”
关嬷嬷有些不解,“去相府就不再回文府了么?”
“嗯,下午我会把父亲和福伯,还有你一起接过去居住。奶娘,我只想你们能安享晚年,不再受人伤害。”
文瑾之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关嬷嬷,便进了屋子去告知文太傅此事了。
关嬷嬷叹了口气,也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既然文瑾之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