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那畜生不如的贱婢后,付玉心头之火一点也没消退,反而越烧越旺盛。
她冷冷的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刘郡守,也不想再听到其它话语,否则心头怒火只会愈发旺盛起来。
她示意青木拔掉刘郡守嘴里的抹布,冷笑着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谁知,那刘郡守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知道自己今日反正难逃一死,索性硬是梗着脖子强辩道,“殿下,即便您身为长公主,身份尊贵。可是自古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即便是您也不能下令处决罪臣!即便罪臣要死,也得圣上亲口下令处死才对!”
听到刘郡守如此大不敬之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蠢货,是怕自己死的太慢不成?竟敢如此激怒长公主殿下。
没料到,付玉并不曾生气,只是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来,直直的伸了出来。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如朕亲临!”
这一刻,原本还梗着脖子,侥幸的以为自己可以多活几日的刘郡守,彻底无话可说了,瘫软着不敢置信的呢喃道,“圣上,圣上竟是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了长公主殿下……”
见付玉拿出令牌,所有人皆是恭敬的磕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世代生活在蜀中,除了他们爷爷辈的老人见过先祖皇帝以外,他们这些人哪里有幸得见天颜?
今日有幸得见皇上赐给长公主殿下“如朕亲临”的令牌,也足以令他们激动不已。
如此,也可看出长公主殿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以及手中的权势究竟有多厉害。如此一来,可见长公主殿下得了皇上首肯,可以干预朝政之事。
“如此,刘郡守,可还有话要说?”
付玉冷笑着,将临行前付珩交给她的令牌收了起来,淡淡的问道。
“罪臣……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再辩驳又有何用?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左右都逃不过厄运,不如接受命运吧。
此时,刘郡守反而看开了,垂着头低声答道。
付玉这才转身坐了下来,面容冷淡的说道,“蜀中郡守刘鑫,贪赃枉法,滥用职权,压榨百姓,强抢民女,对本公主不敬!人证物证俱是摆在眼前,不处决了你,难以平众怒!”
说着,付玉伸手一挥,朱唇轻启,“拉下去,处以极刑!尸首不得下葬,扔进山涧喂野狗!”
如此血淋淋的处决,在这样一个瞧着弱不禁风的女子嘴里说出来,饶是普通男子都会打个哆嗦。
却见付玉毫无表情,更无一丝惊恐之意。
她本就是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重返人世报仇雪恨,哪里还会惧怕这些血淋淋的事情?
况且,刘郡守这样罪大恶极之人,若不处以极刑,给众人一个警醒。落在他们眼中,她这个长公主心软可欺,皇室毫无威仪可言。
只怕日后人人效仿,官官效仿,乱了朝纲,乱了江山社稷。届时,又该如何处置?
刘郡守心灰意冷的被拖走了,徐氏母女三个紧紧的抱在一起,虽然做了件正确的事情,却不忍去看刘郡守平静的目光。
处决了刘郡守,又接连处罚了好几名与刘郡守一起贪赃枉法的官员,终于感觉蜀中城里的水不再那样浑浊。
付玉稍微松了口气,这才继续道,“至于下一任蜀中郡守,待本公主回京禀报皇上后,皇上自会定夺,派人前来接任。在此之前,就由周大人暂且顶一段时日。”
付玉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蜀中官员里面,不是与刘郡守勾结着狼狈为奸,便是被打压的紧了,毫无凌云壮志可言。
因此,也就眼前这位目光端庄,看起来有些本事的周大人,还尚可入了付玉的眼。
随后,再安抚好那几名被刘郡守蹂躏的可怜女子后,付玉这才安排好了徐氏母女三人的生活,准备放心的启程回京。
自付玉抵达蜀中后,不但保证了百姓安危,加固了淡水河的堤岸。还处决了蜀中最大的蛀虫,让百姓欢呼不已。
本想着次日便启程回京,无奈百姓太过热情。非要拉着付玉与文瑾之,参加当地最为传统的庆贺方式,坐坝坝席。
所谓的坝坝席,便是在长长的一条街道上,或是空旷的空地上,摆上无数张桌子,所有人坐在一起,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
架不住百姓的热情,付玉与文瑾之也就答应了。
吃了整整一日,又观赏不少百姓助兴表演的传统节目,付玉只觉得蜀中真是一座又热闹有美丽,百姓又热情好客的美好小城。
若是日后安定下来了,她也很想在这样一座有山有水,美丽的山城里居住下来。
春可赏百花,夏可看日出,秋可摘百果,冬可置身美丽雪景。
只是眼下,还由不得她们可以如此任性的潇洒一回。珩儿还需要她,还需要文瑾之,她们怎能自私的一走了之?
在被热情的百姓们塞了满满的几马车当地的特色美食和观赏玩意儿后,付玉终于是与依依不舍的百姓们挥手告别了。
蜀中城门大开着,街道两边站满了挥着手,满脸泪水的告别的百姓们。
付玉与文瑾之乘坐的马车缓缓从街道中间走过,被这种气氛所渲染,付玉也终是红了眼眶,与众人挥手道别。
走了很远,还能听到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叫喊声,“恭送长公主殿下!”“热情欢迎殿下和文公子下次再来游玩!”“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