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知晓长公主要公开审讯刘郡守后,蜀中的百姓沸腾了!整座城里欢呼一片,争相挤着来到郡守府前看热闹。
只见刘郡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扔在付玉脚下,就连嘴也被堵上了,只听得到他“呜呜啊啊”的着急反抗声。
见所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付玉才命人取下刘郡守嘴里的抹布。
不等付玉说话,自觉知晓今日便是他的死期的刘郡守,便已经惶恐的爬到付玉脚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殿下饶命啊殿下!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北定之事啊!殿下!”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付玉不耐烦的一脚踹开刘郡守,厉声道,“自你上任以来,做过多少对不起百姓,危害百姓之事?还要本公主一桩桩,一件件给你数不来不成?!”
刘郡守面色一怔,忙继续痛哭流涕的求道,“微臣……罪臣的确是贪婪了些,但从来不曾危害过百姓啊殿下!罪臣一直以来都是爱民如子,事事为百姓着想,求殿下明察!”
他自是知晓,若是承认了危害百姓,那么今日可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因此,宁愿承认自己贪污,也不能承认对百姓不利。
如此一来,说不得还可保住一命。
外面的百姓听闻此话,皆是嗤笑着怜悯的看向刘郡守,甚至有人气不过的大声喊道,“刘郡守,你这话说的可真真儿是好听啊!有本事,你自个儿摸着良心再说一次!”
“就是嘛,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就你最没有!”
“真是好不要脸!”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切……”
“……”
众人的议论声令刘郡守面红耳赤的下不来台,只好回过头恶狠狠的瞪向百姓们,恨声道,“一群刁民!就知道搬弄口舌是非!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
见刘郡守如此顽固不化,付玉实属有些不耐烦。
只见她冷笑一声,“刘鑫,多说无益!本公主向来就没什么耐性。你既然说大家是搬弄口舌是非,那么本公主今儿便把证据给你拿出来,你就闭上嘴好好的瞧瞧吧!”
说着,文瑾之朝着外面点点头。只见刘小凤与徐氏带着刘小燕,以及其他几名官员模样的男子,低着头走了上来。
路过呆若木鸡的望着她们的刘郡守身边时,刘小凤冷冷一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意人。
刘郡守吓得一个激灵,被捆着的双手,忙困难的伸出几根手指拽着刘小凤的裙摆威胁道,“郡主,郡主我是你父亲啊,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没了我,你和你母亲,还有燕儿要怎么办啊?郡主。”
刘小凤冷笑着,轻松的从刘郡守手中挣脱,一字一句的说道,“刘郡守怕是忘了,昨儿夜里是如何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我这个女儿弃之不顾,险些丧命的!若非殿下宽容,只怕我这个大女儿此时可就没有机会站在父亲你的面前了。”
说罢,刘小凤冷着脸看着刘郡守,嗤笑道,“还有,我已经不是郡主了,父亲莫要乱喊,当心祸从口出。即便是没了你,我与母亲还有妹妹都可安然度过下半辈子。倒是父亲你,还是担心一下今日怎样脱罪吧!”
原本众人还想着,这刘郡主平日里不是与刘郡守是一个鼻孔出气么,这会子怎的会父女反目成仇?
不过在听到说到什么昨夜之事若非殿下宽容的话时,大家不禁了然大悟。
定是这荒唐郡主昨儿夜里做了什么惹怒长公主殿下之事情,随后殿下褫夺了她的郡主尊位,而饶了她一命吧!
如此看来,殿下果真是心善。
刘郡守被刘小凤如此一顿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切齿的道,“你不就是记恨昨晚为父不曾为你求情么!凤儿啊,父亲也是为了咱们府里好啊,你想想……”
“行了!此时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见刘郡守如此虚伪,竟是将从未说过的什么“为父”,从未叫过的“凤儿”都给叫了出来,刘小凤只觉得更加气愤。
她愤怒的指着刘郡守,恨声道,“我没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父亲!”
刘郡守一顿,见在刘小凤这里讨不到好。心下一思索,咬着牙转头看向抱着刘小燕一言不发的徐氏,竭力使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温柔,“夫人啊,为夫知道你一向心软,心疼我见不得我哪里不好……”
话未说完,便被徐氏热泪盈眶的冷笑着打断,“是啊老爷,妾身一直视您如妾身的天。处处维护你,心疼你。可是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那些个美妾,视妾身如敝履也便罢了。你的心里,何曾有过咱们母女?别说了老爷,不要让妾身记恨你一辈子。”
众人只觉得今日这出戏简直是愈发精彩了,瞧着刘郡守连续两次在自己的妻子和大女儿面前碰壁,此时灰溜溜的闭口不言。
大家不由得拍手称快,这便也罢了,想来昨夜的戏份肯定更加精彩吧?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让一向敬重刘郡守的徐氏与刘小凤,一反常态的站在一边与刘郡守红眼相对。
付玉冷眼瞧着下面的几人言行举止,心中对这一点骨气也没有的刘郡守愈发厌恶。
这样无用的男人,还要他做什么?
付玉按了按额角,对这刚进来的徐氏与刘小凤道,“刘夫人,刘小凤,你们现在有什么话想说吗?”
“回殿下,妾身与凤儿都有话要回。”
徐氏搂紧怀中的刘小燕,与刘小凤相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