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郡主惶恐的抬起头,在看到付玉身边云淡风轻的文瑾之后,不禁愕然的差点惊掉了下巴!
难怪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她没瞧见人,原来在她屋子里的竟是别人!
刘郡主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骗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一个笑话般愚蠢!
她咬着唇低了低头,又仰起头不甘心的问道,“事到如今,臣女也无话可说。 臣女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还望长公主殿下能为臣女解惑!”
“你说。”
付玉眼皮子都没抬,按了按额角问道。
“臣女……臣女原本是进了文公子房间不错,臣女的确是喜欢文公子,所以才貌似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只是……”
刘郡主咬了咬下唇,不顾刘郡守与徐氏急的咬牙跺脚不争气的狠狠瞪视着她,轻声问道,“为何文公子不在房内,而与殿下您在一起?为何,他房中另有其人?”
说着,刘郡主一边红了眼,一边红了脸,不甘心的回头瞟了一眼夺了她贞操的猥琐男子,泪流不止。
那男子状似心疼的摇了摇头,叹息着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刘郡主渲染涕泪的看了文瑾之一眼,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使她倒是有几分娇弱,她咬着嘴唇低声问道,“臣女想知道,这一切,可是殿下与文公子看穿了臣女的计谋,因此合谋来使臣女名声败坏?”
对此,文瑾之根本不屑回答。付玉只是轻轻一笑,摇头道,“本公主不是吃多了撑着,哪里有时间来管你在想什么。本公主与文瑾之,不过是今夜本公主不舒服,所以他来照顾了本公主半宿而已。再说了,对于文瑾之,本公主可不曾担心过什么,本公主相信,他心里只有我。”
说罢,带着笑意的目光暖暖的迎上了深情的眸子。
刘郡主一怔,被付玉这话给击了个哑口无言。
是啊,人家是堂堂长公主,哪里有心思来猜你整日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你心怀不轨,大不了就是砍头罢了,谁会忌讳你一个小小的无名郡主?
登时,刘郡主只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太差了。估摸着,此次还会赔上自己或者家人的性命吧。
都怪自己太任性,不听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非要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自己丢脸不说,也失去了最后能得到文公子的机会,甚至还连累的父亲母亲丢脸。惹怒长公主殿下,不知道下一句她是不是就会下令处死自己……
刘郡主心如死灰的趴在地上,只觉得此时自己是万念俱灰,就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哽咽着,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沧桑多了,“臣女做出如此丢脸之事来,不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能放过臣女父亲母亲,臣女甘愿受罚……”
听到刘郡主这一席话,徐氏瞬间泪流满面,连忙跪了下来,求饶道,“殿下!郡主出了此事,都是妾身教育不周,才使得郡主……殿下,求殿下要惩罚就惩罚妾身吧,郡主还小,还望殿下饶恕郡主之过……”
说着,便狠狠地磕头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刘郡守满脸复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母女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此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的郡主女儿,真的已经长大了。
他整日里总想着如何从这些百姓或是朝廷中狠捞一笔,或者就是看看哪家的女儿漂亮,哪里的姑娘好看,整日里与后院中娇媚的美妾们厮混在一起。
何曾真正关心过这位陪着他走过十几年风雨的女人,虽然她年老色衰,可毕竟陪他走过最难走的那段路程。
她也曾貌美如花,温柔动人过。
而这位郡主大女儿,自己平日里总是利用着她的郡主身份,在蜀中更是横行霸道。原来,女儿竟也有如此脆弱,需要父亲保护的时刻。
更是在这样的时候,还想着护着她的父亲母亲。
一时间,刘郡守心乱如麻,他到底是该为了保住乌纱帽与未来的舒坦日子袖手旁观,还是为了保全女儿而放弃眼前这一切?
只是,徐氏毕竟年老又色衰,他的后院里多得是貌美如花又温柔体贴的美妾。而女儿嘛,他也还有小女儿。
况且,这些个美妾都还年轻,不说女儿,说不定还能给他生儿子呢!
付玉冷冷的瞟了一眼面色复杂的刘郡守,淡淡的问道,“刘郡守,这到底是你的家事,本公主倒也不好多说。你且说说,该如何处置?”
正想得出神的刘郡守被付玉如此一点名,不由得一个激灵,满脸冷汗的看向付玉,拱手犹豫道,“微臣,微臣……”
在徐氏满是期盼的眼神看过来时,刘郡守不由的眼神闪躲,不知该作何回答。
徐氏整颗心顿时入坠冰窖,嫁入郡守府这么多年,她自是对刘郡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无比了解。
在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后,更是代表着想要弃卒保车,想要为了日后的繁荣舍弃她们母女俩了。
或许,只是想要舍弃这个让他老脸蒙羞的大女儿罢了。
一时间,徐氏心慌了,抬起头满是乞求的看着刘郡守,颤声求道,“老爷,不要啊老爷,咱们的女儿年纪还这样小……”
听闻此话,刘郡主也猛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向刘郡守。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徐氏乞求的眼神下,刘郡主震惊的眼神中,以及付玉淡淡的不屑的眼神里,刘郡守捏了捏拳,恭声道,“此事虽是微臣家事,可郡主毕竟是先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