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眠异样的眼光中,付玉浑身不自在的用完早膳,这才逃也似的跑出去,说是要钓鱼中午吃。
文瑾之倒果真是厚颜无耻,斯条慢理的吃完碗里的荷叶粥,优雅的擦净了嘴,在花眠欲言又止的神情中扬长而去。
走到殿门时,轻飘飘的飘来一句,“去陪着她,别让她知晓我去了何处,就说等会子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叫她安心等待就是。”
花眠忙点了点头,她当然知晓文瑾之是要去往何处。
行宫密室内,如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铁索拴着昨夜行刺付玉的那几名黑衣人活口,此时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只见他们了无生息的垂着头,任凭铁索将他们的脖子紧紧勒住,尽管难过的不能呼吸,此时却也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
如同即将被宰割的小肥羊,毫无还手之力。
文瑾之踏进密室之时,一名暗卫正挥舞着一根长鞭,在那黑衣人脚边摔得“啪啪作响”,却也不曾鞭打到他的身上。
“青木,可有撬开他们的嘴?”
文瑾之一步不停的走了过来,沉声问道。
“公子,只是招认了有人拿了一笔巨额的银子,买通他们前来杀害公主,其余的怎么也不肯招认。”
青木放下手中的鞭子迎了过来,回答道。
“知晓这点就行,其余的不用多问。我相信,不用通过他们,我也定会查出幕后凶手。所以,这几人也没用了,直接杀了。”
文瑾之走过来,淡淡的瞥了一眼狠狠瞪着他的那黑衣人首领,嘴里玩味的说道,“不对,这样直接杀了他们太过痛快,我心里不舒服。这样吧,青木。”
在那几名黑衣人惊恐的目光中,青木走了过来,“公子。”
“我记得行宫不远处有一处农庄对不对?那里好像养了好几只壮硕的大狼狗,你把他们能割下来的部位都割下来,拿去送给那农庄的主人喂养他的动物们,其余割不下来的,就拿去喂狗吧!”
看到文瑾之眼里对眼前几人的嘲讽,青木面无表情的答道,“公子说笑了,在青木手里,哪里有割不下来的?”
“对,我倒是忘记了,你使刀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那就这样吧,我先出去晒晒太阳,你尽快收拾好。”
文瑾之轻轻一笑,看也不看那几名黑衣人,转身便往外走去。
本以为文瑾之是说笑,可是见他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而眼前折磨了他们**的恶魔青木,正满脸狠笑的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吓得那几人面如土色。
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是不怕死的,可是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顶,令他们第一次感觉到死神距离他们是如此近的时候,大家还是胆怯了。
甚至,有一人还浑身颤抖,两条腿不停地哆嗦着,最后竟是尿了裤子!
青木嘲讽的勾起嘴角,手中的弯刀轻轻一比划,冷冷的笑道,“放心吧,我动作很快的,你们绝对感觉不到疼痛就结束了。”
在青木的弯刀割下尿裤子那人的第一只耳朵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密室内,声声撞击着其余几人的心灵深处。
见那人蓦地失去了一只耳朵,鲜血如注,他甚至来不及痛呼惨叫第二声,就已经昏倒过去。
面色雪白,嘴唇苍白似雪,即使是在昏迷中,剧烈的疼痛也让他身子轻轻颤动着,令其他几人惊恐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那黑衣人首领见青木面无表情的擦拭了一下弯刀,继续割向那人的第二只耳朵时,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阻止道,“等一等!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
他一向自诩为冷血无情的杀手,此时见到青木如此云淡风轻的把着弯刀割下人的耳朵,那神情好似只是在割下一只猪耳般毫不在意时,他才知道,他并不算是什么厉害的杀手。
甚至,不算是杀手。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会武功的坏人而已。
在青木这样的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原本以为只要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招认那幕后凶手是谁,就等同于攥紧了一个把柄,他们也会掂量着,绝不会为难他们。
谁知,这文大公子果真如传闻般狠辣无情。他开始想着,若是死活不肯招出那人,最多也就是受受皮外之苦,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曾想,那文大公子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便云淡风轻的命人直接杀了他们。而且,还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见青木手中的弯刀闪现出一道刺眼的亮光,那黑衣人首领忙道,“我真的会如实相告,绝度不敢再隐瞒,只要说出来后,你放我们离开!”
青木冷冷一笑,沉声道,“你以为你还有资本与我讲条件?说。”
“我只是……”
青木晃了晃手里的弯刀,走到那黑衣人首领面前,稍稍低着头,怜悯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般,“老实招来,否则,我这青玄刀可是很久没有饱饱的喝过一顿人血了!”
黑衣人首领满眼惊恐的看了一眼青木手中锋利的弯刀,使劲咽了口口水,连忙道,“我说,我说。”
清晨的阳光还不算炙热,懒懒的照射在山谷里。雨后的一切,在阳光下继续生机勃勃的生长着。
付玉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鱼竿,瞟了一眼文瑾之身旁即将满了的小木桶,再看一眼自己空空的木桶,皱着眉头问道,“文瑾之,你说这鱼儿为什么就不上我的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