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付玉与文瑾之两人互诉衷肠后,两人的关系倒是抛开云雾见月明,飞跃的前进着。
所有人眼中的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公开后,太皇太后满心欢心欣慰、付珩心情复杂,却由衷的为付玉感到高兴。
倒是淑太妃与付玟,整日里进出都是黑着一张脸,可见对付玉的嫉恨有多么的深刻了!
眼见着就要入六月了,天气也愈发的酷热起来。
见付玉整日里都是懒懒的躲在未央宫不愿出门,虽说每日都来陪她说说话,可是文瑾之真怕憋坏了她。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文瑾之前去勤政殿找付珩商议此事。
“文大哥,不对……姐夫,你真是与朕想到想到一块儿了!今年皇姐这个夏日过的愈发恼火,比往年都更严重些。朕在想,每年咱们都是七八月份才前往行宫避暑。今年,要不咱们明日便准备前往行宫避暑去?那里环境清幽,又四面环水,皇姐定会待得下去。”
一听文瑾之前来的原因竟是与他这几日烦恼的原因一样,付珩当场便拍掌决定了。
对于他那一声“姐夫”,文瑾之心头的确是感到很受用。一听到付珩说要前往行宫避暑,忙点头附和,病即刻回了未央宫命人收拾行礼。
谁知,傍晚时分,付珩过来用晚膳时,好似满脸愁苦的告诉他们,“皇姐,姐夫,杨大将军派信使紧急来报,说边疆有民众发生动乱。虽还不知晓原由,但是杨大将军已命人着手调查。朕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理会,你们现行前往行宫,朕处置好这些事情就来。”
“边疆发生动乱?杨大将军可有说为了什么?”
付玉也皱起了眉头,担忧的说道,“杨大将军乃是父皇亲信,他的话自是能信得过的。可若是边疆民众动乱,定会造成民心不稳,届时可就麻烦了!皇弟,这样的时候,我们怎能抛却一切前往行宫避暑,留你一人面对这些事情?”
文瑾之也接口道,“不错,当务之急还是先调查清楚动乱原由。必要的话,我亲自前往边疆走一趟,我与你皇姐怎会留你一个人面对此事?”
见文瑾之完全一副妇唱夫随的模样,付珩恨铁不成钢的暗中瞪了他好几眼,你这个榆木脑袋,朕这是为你们创造浪漫的独处机会啊!怎么就看不懂朕的眼色!
“不用了,你们两人还是现行去行宫吧。不用管这些个糟心事,朕独自一人处理,也要得心应手些。”
在被付珩无数白眼瞪的眼睛都要抽筋后,文瑾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今晚的付珩,怎的总是一个劲的翻眼皮子,不见说话?而且,往日里若是帮着他解决问题,他可是会开心的跳脚呢!
今夜他一个劲的拒绝也便罢了,还有那语气,可不像是往日里有难以解决的棘手事情一般愁苦呢。
于是,文瑾之终于恍然大悟了!哦,原来是要支开我与玉儿,自己想要做什么坏事吧?
文瑾之对着付珩的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说道,“既然他说自己能解决,咱们便明日启程吧!他也长大了,也需要独自面对这些事情才是。”
付玉搞不懂这两人在暗中互动什么,但既然付珩一个劲儿的拒绝、文瑾之也说珩儿需要历练。行吧,由着你们折腾吧!
人家只是先做个萌哒哒的小米虫而已,这些个家事国事天下事还是交给你们来烦心吧!
次日清晨,趁着艳阳还未升起,付珩站在宫门口,如释重负的送走了这两位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这才摇着头回了勤政殿。
今日皇姐不在,姐夫也不在,爽呆了!朕今日也要任性一回,不上朝!继续回去睡懒觉才是正事。
公主仪仗缓缓地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文瑾之骑着高头大马,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只是,回首看向付玉所乘坐的銮驾时,目光温柔的似是能滴出水来,看的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心都给甜化了。
陈霞那小贱人被付玉一席命令逼得在府内思过,好几个月都没有出门了,早憋得她满心愤恨,对付玉恨得咬牙切齿。
这会子听下人回禀说大公主今儿要前往行宫避暑,文大公子也随行后,陈霞彻底要疯了!
为什么,文大公子那样温润美好的人,偏偏要喜欢上付玉这种满手血腥的冷漠女子?为什么偏偏就对她这几年来的情意无动于衷?
她不甘心!
陈霞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因极度愤怒导致面目扭曲,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来人!去给我姐姐送口信!”
平阳候府少夫人陈露,因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毁容了,又被不长心眼的薛大夫情急之下说是得了传染病,因此不再得平阳候府众人的疼爱与尊敬。
若非她肚子里怀了平阳候府少爷吴佳明的孩子,依着吴佳明的性子,怕是早已将她给休回陈府了!哪里容得她在平阳候府如以前一般耀武扬威的?
因此,也算是给她做了一个金牢笼,让她只乖乖产下平阳候府的血脉便是。
只是,每次清晨起**,都不敢在用清水净脸,脸上皮肤早已没了以前的光滑柔嫩,显得磕磕巴巴的,还长了不少斑点,令陈露生不如死。
吴佳明原本就不太**爱她,这段时日更是不愿踏足她的院子,即便见到了也是远远地绕开,一副赶瘟神的模样。
陈露真真是身心疲惫,心如死灰了。
这会子正顾影自怜的坐在梳妆镜前,对着自己美貌不再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