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绝不会只是方姨娘说的那样简单。 ”
听到文太傅痛心疾首的叙述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文瑾之很肯定的给予文太傅这样的回答。
“你是说?”
听文瑾之这样说,文太傅也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首先,方姨娘说此事是由她娘家兄弟引起,按照她的说法的话……她娘家兄弟正好闹事打死了人,而恰好那时平阳候少夫人从旁经过,为何有如此凑巧?”
文瑾之扬了扬下巴分析道,“城北酒楼甚少,为何那日小方单单选择去了城北的酒楼用饭?为何那样巧合打死了人。况且,城北较偏僻,平阳侯少夫人为何又孤身一人带着侍卫出现在那里,还替小方解了围?这些,父亲不感觉有问题么?”
说着,文瑾之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咱们文府与平阳候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平阳侯少夫人为何要逼使小方与方姨娘来毒害与您?”
听文瑾之说完,文太傅终也是发觉不对劲了。
他靠在**头,愈发苍老的脸颊上显现出这么多年来甚少出现的一种表情-疑惑。
对于文太傅这样做事杀伐决断的人来说,此时的谜团,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错,平阳候与我为同僚,素日里也有些往来,但是并不曾有过什么过节。即便是平阳候与我有什么仇恨,也不至于是平阳候少夫人想要我的命吧!”
对于平阳侯少夫人陈露,文太傅倒是不曾了解过。只是远远地见过几面,那姑娘性子沉稳,看起来便是个做事缜密的主。
只是不曾想,为何将手伸到了他身上来?
文太傅百思不得其解。
文瑾之沉思片刻,这才出声问道,“平阳侯少夫人娘家陈府,父亲可有与陈知府结怨?”
经过文瑾之一提醒,文太傅这才恍然大悟,“不错!那平阳候少夫人乃是陈府的姑娘!她做事倒也不会全是因为平阳侯府。”
仔细回忆后,文太傅又才说道,“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啊!我与陈知府也未曾有过过节,即便是什么矛盾争执都没有,更不提什么结怨仇恨的话了!”
文瑾之沉默不言,只双眼中的疑惑愈发明显。
这样说来的话,那平阳侯少夫人莫非是脑子有问题不成?平白无故的向文府的人下手?况且还是文太傅!
可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啊,算得上是帝师了吧?她是疯魔了不成,不要命了?
越想越是想不明白,文瑾之嘱咐文太傅好生歇息后转身走了出去,不知不觉的脚步便朝着宫里走去。
“公主,文公子来了。”
花眠手里捧着新鲜翠绿的荷叶走了进来,对着正无聊的抚琴打发时间的付玉说道。
“哦?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对于今日文瑾之硬是哄骗她回了宫的事情,付玉感到很是介怀,就像是文瑾之赶她回宫了似的,因此一直耿耿于怀。
一整日都满怀心事的闷闷不乐,这会子头也不抬的随意问道。
“奴婢怎么知道?奴婢又不是文公子肚子里的蛔虫!”
性子严肃沉稳的花眠,在付玉的影响下,倒是也会偶尔说出几句玩笑话了,“奴婢若是文公子肚子里的蛔虫啊倒还好,便可看看文公子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对待咱们公主!”
“好哇花眠,你现在也学会打趣本公主了是不是?”
付玉这才笑着抬起头,状似恼怒的瞪了花眠一眼,“改日本公主总得寻个由头,将你给打发出去嫁人得了!”
“奴婢才不要嫁人呢!要嫁就嫁给公主算了,也好赖着公主一辈子,保护公主一辈子!”
花眠抿着唇说道,随后透过窗户远远地朝着未央宫大门处望了一眼,这才好笑的对付玉说道,“公主你还是赶快出去瞧瞧吧,文公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像只呆头鹅似的愣头愣脑的往这边走来呢。方才奴婢与他擦肩而过,给他请安他也没听见!瞧着那认真思考的样子,奴婢也就没打扰他了。”
“是吗?我瞧瞧!”
听着花眠的打趣,以及充满玩味的眼神,付玉不由的也放开琴,好奇的站起身透过窗户往前方看去。
只见文瑾之果真是低垂着头,抱着双臂,满脸沉思的缓缓进了未央宫大门。
付玉低低的笑了一声,暗骂了一句,“这个呆子!”
“公主还是出去瞧瞧吧,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将文公子的魂儿给招回来呢!”
花眠将手中的荷叶晃了晃,这才赶在付玉即将开口时调皮的笑着出了殿门。
付玉跺了跺脚,皱着小巧的鼻头思索片刻,终是抬起脚往文瑾之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他身边呢,便远远的能看见他脸上疑惑的神情,那认真思索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清冷冷淡相比,倒是显得极为可爱。
付玉心中也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为难的事情,竟能让文瑾之都纠结成这幅模样?
不由自主的,付玉伸出手狠狠地拍打在文瑾之的肩膀上,调笑道,“呆头鹅!你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被付玉这样一拍,文瑾之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愣愣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未央宫!
心头愕然,面上却仍是一副呆呆的蠢样子,逗得付玉不住的捂着嘴偷笑。
“我,我怎么到你宫里来了?”
文瑾之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随后便见到付玉瞬间黑下来的脸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想来我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