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思索片刻,付玉决意坦诚接受文瑾之的好意。付玉抬起头,深深的对上文瑾之充满期待的双眼,嘴角缓缓上扬,认真的回答道。
“你喜欢就好。”
文瑾之明显也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去客房歇息吧。”
“何必大费周章?我瞧着你这听竹园空置的屋子倒也不少,莫非你一个人能住完不成?随便给我安排间屋子,我歇下就是了。”
付玉一甩手,仰着脸笑意灿烂的对着文瑾之说道。
“你要住听竹园?”
文瑾之愕然。
“你有意见?”
“没有,那我这便给你安排吧。”
文瑾之笑了笑,亲自出门带着付玉往隔壁的空屋子走去。
次日一早,周太医便带着两只乌黑的黑眼圈来到了文府,“哧溜溜”的喝下好几碗提神的薄荷粥,这才大手一挥,严肃地说道,“解毒法子昨儿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开始吧。”
付玉与文瑾之也忙放下手中的瓷碗,随着周太医去了文太傅的屋子。
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后,周太医留下了文瑾之,两人关上房门不知在里面鼓捣什么,总之里面传出来的凝重的氛围,令人提心吊胆。
付玉扒开窗户纸,想要往里看去,花眠大惊失色的阻拦着,“公主,别看!周太医说解毒要赤身光体的,您怎么能偷看?!”
一席话,成功的吓得付玉花容失色,不停地拍着胸脯默念道,“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还好本公主住手及时,否则就……”
恰好此时,不长眼的撞枪口的文渊又来了。
只见他探头探脑的在大门处看了一眼,见只有付玉与花眠在外等候,忙一个闪身飞快的走了过来,像模像样的给付玉请安,“文渊给公主请安。”
“这是你文府,不必这样客气。”
付玉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随后见文渊打扮的油光粉面的,心头不禁一阵恶心。
但是此刻她无事可做,真是闲到发慌了,不如,借着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来打发打发时辰?
想到此,付玉脸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眼神望着文渊轻启朱唇,“文二公子可真闲呐!打扮的如此光鲜亮丽,是要出门么?”
一听到女神夸赞自己穿着打扮光鲜亮丽,少根筋的文渊自是自动忽略了付玉话中那一抹嘲讽,高兴的摸不着东南西北。
忙拱手笑道,“让公主见笑了,这是因为,文渊特意来给公主请安。为了让公主心情愉悦点,自是要装扮一番,以至于让公主瞧见了也不会失了好心情。”
活灵活现的一副狗腿子形象。
他这样讨好的笑容与话语,不由得让付玉想起了前世,未嫁给文渊之前,他也是整日这样跑来未央宫讨好自己。
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错把文渊当成文瑾之!
今日再看,果真是狗改不了****。前世是何虚伪恶心模样,今世只增不减,令人看了就倒胃口!
于是,付玉即刻拉下了脸,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文二公子可真是悠闲!你的父亲已经躺在**上性命垂危,你不关心照顾也便罢了!还有心思打扮的如此油光粉面的,文太傅真真是白疼了你一场!”
不知道付玉为何突然变脸,让文渊脸上讨好的笑意也不禁僵在了脸上,尴尬的不知作何回答。
不过,毕竟是混迹在街头巷尾的文渊,脸皮早已练就的如同铁皮般,什么东西都伤害不了了。
只消片刻,便见他再次无赖的笑着,“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我对父亲的尊敬和关心,可都是放在心里的呢!老天爷时时刻刻都能看见,这是做不得假的。”
“是吗?文二公子如此尊敬文太傅?”
“是啊,自从父亲病倒以来,我是日夜寝食难安,巴不得替父亲挨了那折磨人的病痛。瞧着父亲被病魔折磨的瘦了一大圈,我这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啊!恨不得父亲即刻就好起来。”
文渊做作的滴了两颗泪珠子,脸上的表情却是虚伪的令人不忍直视,还有他直勾勾盯着付玉的眼神,令人作呕。
见他如此厚颜无耻,付玉实在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多看他一眼都想吐。于是,她扭过头对着花眠无声的示意着。
花眠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右手搭上腰间的软剑,冷冷的杀气便对着文渊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不等花眠放狠话,便见文渊满头大汗的抹了一把汗水,磕磕巴巴的说道,“文渊还有要事,就不陪公主在此等候了!”
说罢,狼狈的落荒而逃。
付玉与花眠瞧着他狼狈的背影,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不过,从方才文渊的话语来看,似乎文太傅被毒害一事,并不是他做的……
付玉方才是故意拿话来试探文渊,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丝线索。
只是,看样子文渊一直以为文太傅是真的病倒了,并不是被人毒害的。况且,他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究竟是从哪里弄得这样厉害的毒药的?
竟是连周太医都束手无策,熬了一整夜才研制出解毒的法子。
虽说他方才的虚伪演技显示出了他对文太傅的死活并不关心,那但是倒也能从眼中看出他对文太傅中毒一事确实并不知情。
虽说这么多年来文太傅对他疼爱有加,可是慢慢地他愈发顽劣不受教,倒是也让文太傅寒了心。
想来,文渊最在乎的,应该是这文府下一代的接班人究竟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