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气温也随之上升,驼子脸上的反光说明他已经大汗淋漓。
我不禁看向努尔巴依,只见他双拳紧握,也在暗暗地为驼子捏了一把汗。
将近十分钟,驼子才走完这三百多米的距离。他一只脚站在一根树枝上,另一只脚用力踹沙地。尝试了几下之后,见还算结实,便使用沙铲围着胡杨挖掘。
很快,胡杨的旁边被挖开一个直径一米多的洞口。
驼子收拾好工具然后往回走,这次他大步流星,不再那么谨慎,而且中途还故意蹦了几下。
驼子回来之后,努尔巴依才将攥紧的双拳松开。
“叔,可以了,您老坎子亮堂(放心)。”
努尔巴依点点头,转头对潘大花说:“你也看到了,可以安全通过。”
潘大花只是轻“嗯”了一声,然后让哨子先下去。
哨子连绳子都没系,只带上手电和一个背包便走向胡杨。他往洞里扔了一支冷烟火,一根烟的功夫之后便直接下去。
漫长的二十分钟之后,哨子再次钻出来,对我们摆手道:“下面安全。”
于是我们各自带上装备武器,依次走向枯木。
老吕过去之后,常书让我跟上老吕,他和金豆紧随其后。
当我走近枯木旁边,发现老吕在下面三米多的第一个树杈上等我,待金豆和常书过来之后才一起下去。
从上往下看一片漆黑,只有几个手电来回摆动。我打开了强光四下扫射一圈,坑洞大到手电都照不到边。另一面是错综复杂的胡杨树林,我们此时位于枯树的中间,树干已经有三人和搂粗细,而比这棵更粗的比比皆是。
我们趴在树上,在巨大的坑洞和成千上万的胡杨衬托下,如同蚂蚁一样渺小。
老吕小声说道:“你们看出谁比较可疑了吗?”
他的发问让我突然想到我们的任务,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好像每个人都可疑,但又好像都没问题。正因为这样,才无法下定论。
由于想着事情,我们的速度慢了很多,下面用灯光询问,常书以灯光回应。
老吕说:“到时候见机行事吧,我们几个尽量不要分开就是了。”
根部的胡杨树干直径差不多有将近两米,远处的更为粗壮。枯木犹如钢筋铁骨苍劲有力,这里赫然就是一座胡杨的远古坟场。
地上是干燥的沙子,即使是常年不被太阳照射的,四五十米的地下,依然能够被恶劣的环境侵蚀。
我们刚刚站稳,上面几个手电亮光渐渐下来.
金豆仰头看着一棵棵胡杨:“太壮观了,这片林子少说已经有几千年,却好像受到了某种诅咒,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
老吕也感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粗壮的胡杨树,而且数量庞大,这里早在几千年前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这时,从树林深处走来一盏灯,近观原来是努尔巴依。
“里面的胡杨树更大,我发现一棵直径五六米的巨大胡杨,而且刚死不久。在它的两边,竟然还有存活的胡杨树。我查看了几棵,发现这些活着的胡杨呈一条直线排列,所以觉得很奇怪。”
潘大花:“走,去看看。”
努尔巴依带着我们穿过一棵棵胡杨,一些树干上有他做的记号,很明显,所以很容易能看到。
一路上潘大花脚下没有出现毒虫蛇蚁,不知道是这里真的被诅咒的连条生命都没有,还是她没有使用神通。
努尔巴依在一棵巨大的胡杨树旁边停下,他手扶着树干:“这棵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刚死不久的胡杨。”
然后指了指左右:“两边各有不少活着的胡杨树,它们并成一排,非常整齐。但是旁边的那些却死了很久,我猜测下面可能是一条直行的地下河,河水能顾及的地方自然有湿气。”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潘大花看了一眼沙老海。
沙老海还是平静的笑着,他说:“看来,该是我出力的时候了。”
只见他摘掉眼镜,冷眉倒立,脸上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毅的严肃。
生有双瞳的右眼盯着努尔巴依所说的地下河。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沙老海的双瞳竟然转动了起来,两个瞳孔一前一后,顺时针的在眼球上打转,眼白上的血丝更为显眼。
老吕没有说过沙老海使用阴阳眼时的情景,在没有思想准备下,突然见到这异于常人的举动,一时惊讶不已。
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非常震惊,包括潘大花。
大约过了一分钟,双瞳才渐渐停止。
沙老海拿出手绢擦干额头的汗,重新戴上眼镜说:“下面阴气极重,虽然地下河水属阴,但还到不了这种程度。这些阴气明显来自古墓,若想证实这一点,一试便知。”
潘大花:“怎么试?”
沙老海:“把活着的胡杨连起来,画成图像,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于是安排田青、梁太往左,杜军、吴六命往右。努尔巴依怕他们不熟悉沙漠的环境,再出了意外,特意各安排两人跟随。
沙老海嘱咐他们最后在中间回合,如果有异常情况,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安排妥当,我们从树林中间穿过。在这里不需要专门做标记和定位,椭圆形的顶部高高的挂在胡杨树尖上,正中间塌陷的部分有强烈的阳光照进来,身处黑暗的我们想看不到都难,我们只要朝着中心的光亮前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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