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回去换就行。”
“您的衣服是茶楼的员工给你弄脏的,我们理应要陪。”茶楼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身深蓝色镂空旗袍,乌黑的头发用簪子挽着,整个人端庄高雅,她言辞诚恳让人不忍拒绝。
想着外面天冷,她这样回家感冒就糟糕了,安静怡抱着默然跟着服务员上了五楼,最顶楼。
更衣室门前已经有人拎着袋子等候在门前,见到安静怡礼貌的递了过来,惊讶于茶楼的员工的办事效率,安静怡接过。
“小姐,换衣服要不了多长时间,你把孩子放在外面,我帮你照看下。”
“不用,我带着他进去就行。”
安静怡不放心把默然交给陌生人,抱着他就要进去。
“抱歉小姐,更衣室里还有别人,你的孩子已经五岁,抱进去不合适。我们是茶楼的员工,会照看好你的孩子,如果你不放心我把工作牌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找我们经理投诉。”
安静怡看了看放在她手心里的工作牌,苏笑,刚才经理好像就是叫她这个名字,安静怡拿工作牌上的照片跟苏笑本人做了下对比,的确是同一个人。
安静怡才把默然放在地上,“听阿姨的话,妈妈进去换下衣服一会儿就出来。”
塞了一嘴酥茶饼的默然牵着苏笑的手,对着安静怡点了点头。
一进门安静怡并未着急换衣服,瞅了瞅手跟胳膊,上面有一大片红色连在一起,有的地方甚至出现水泡。
安静怡闭了下眼睛,解开扣子,小心地向下拉着袖子,生怕碰到烫的厉害的地方。
“别动。”
刚才茶艺女告诉她换衣间里面有人,听到脚步声她也没回头,听到莫讳深的声音时,她扯着袖子的手一用力,衣服摩擦着烫伤的皮肤,传来一阵疼痛,安静怡倒吸冷气,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滚落眼眶,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莫讳深。
“把胳膊抬起来。”莫讳深从放在脚边的医药箱中找出剪刀,剪开袖口,看着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眸色沉了几许。
“烫成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
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怕爷爷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抬头,当听到夏亦宣叫了声后,他才抬头看了下。
当时只看到她紧拧着眉没看出来有其他不对的地方,之后见到她掉眼泪,他觉得她应该是被烫伤了。
“就算我说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会带我去处理?”
药膏抹在烫伤的地方清清凉凉舒缓火烧火燎的感觉。
“不试试怎么知道。”
莫讳深动作轻柔,“烫伤了也不至于 哭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刚才的话伤到你了?”
安静怡抿了下唇,“我怕伤到默然。”
“你不用担心他,我只问你,刚才的话,你听在心里难受吗?”
莫讳深手上动作未停,安静怡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莫讳深,难受吗?应该是难受的吧,不然她的眼泪也不会像开了闸样,怎么关也关不住。
“回答我。”
莫讳深握着安静怡胳膊的手紧了紧,安静怡吃痛,心底莫名委屈,抬起脚踢了下莫讳深,“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难受就是难受,不难受就是不难受,说个话还得让我教你吗?”
莫讳深莫名有些烦躁,扔掉手中已经脏掉的面签又换了根。
“难受,很难受,你满意了吧。”
“真的?”莫讳深的脸色缓和,抬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安静怡轻哼声的懒得再说话,莫讳深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
“刚才的话,别放在心上。”
“我其实挺好奇,看着好几个女人在你面前争风吃醋,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很自豪?”
“是有点。”
“病态!”安静怡嘟囔声,湿衣服紧贴在身上有些难受,有些不舒服的扭动下身体,“这水是你让人故意泼我的?”
莫讳深用沉默默认。
“你跟茶楼的老板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用了美男计,让她们把我引到这里?”讨私坑技。
倘若是前者,不得不说莫讳深还挺有能耐的,才来洛城短短时间就能认识到这家茶楼的老板。
“还有哪里?”莫讳深没回答她的问题,撸着她的衣袖查看着。
“没了。你先去出去看看默然,我换下衣服。”
“没了好,我们该来清算下了。”莫讳深有条不紊的把医药箱收拾好,踢在一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静怡。
“我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是做戏需要。刚才在车上,你的意思是要把我送给别人?”
安静怡迷茫过后,见他一步步向她这边逼近,蜷缩起腿向一边退了退。
“我说的是把默默送人,你这么大一个人,我怎么能把你送出去。你说,是不是?”
明明她说的是狗,这人怎么就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了呢!
“哼!”莫讳深重重一哼,该死的女人可是从 一开始就把他比喻成狗的呢!
“你都说你的话当不得真,我也是应付颜如玉随口那么一说的。”他面色不好,安静怡紧张的吞咽口唾沫,一双乌黑的眼睛写着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全部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可记得你曾经说过,就算是我想娶,你也不会嫁。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