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还用那么生分吗?”
“是,跟谁生分也不能跟你这个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人生分。”
安静怡扯上安全带,包中的手机响起,李琪打来的。说是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需要总经理签字,耽误不得。她打电话给莫讳深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听安静怡早晚接送他,让她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去清雅居。”
“安安,你跟莫讳深真的只认识几天?”心妍在前面路口拐弯,瞄了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安静怡。
“你还不知道他,花花公子,特别喜欢占人便宜。”
“那你就辞职呗,现在好工作难找,可要找个能温饱的也挺容易的。我的工作室才刚开业,你要不嫌弃过来帮我。那样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你让我想想。”
她昨天答应莫讳深后,在脑中设想千百遍演戏之后,她可能面对的局面。
就算是莫讳深能蒙混的了莫老爷子,让他相信默然是他的孩子。
堂堂莫家是不可能让“莫家的孩子”流落在外面,鉴于她“二婚”的身份又不可能把她迎娶进门,最折中的办法就是要孩子不要娘,跟夏家协商或者是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跟莫讳深尽快结婚。
就算是莫讳深坚持,莫家老爷子的暴脾气她是早有耳闻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由不得他不从。
她最后应该是失去儿子,换得一笔价值不菲的封口费。
让她想不通的是,莫讳深得到一个不是自己的儿子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一种可能,莫讳深不能生育,或者是那方面有隐疾。安静怡恍然大悟,怪不得莫讳深流连花丛那么多年,除了留下花花公子的名声,并没有哪个女人背地里议论过他床上功夫如何如何。
还有当年他小叔的未婚妻说坏了他的孩子,他说不会是他的。
多么坚定的语气啊!
放着夏亦晴那样一顶一的大美女不娶,肯定是怕耽误人家一辈子。
所以他就给她挖了一个坑,让她向里面跳,等一切成了定局,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再怎么也掀不起万丈浪来。
好你个奸诈的莫讳深!
想的倒美,我既然猜到你的意图,肯定不会让你得逞。
安静怡越想越气,浑身散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怒火,手死死的掐着安全带。
“安安·····安安,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几声了。是不是他欺负过你?”心妍轻拍了下安静怡的肩膀,见她眼中的怒意堆聚越来越多,更加肯定心中猜测,“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今天就把工作辞了。”
“他没对我做逾矩的事情。”只不过比这方面更不能让人饶恕。
没有登记的外来车辆是不准许进去的,车子被拦在清雅居门前。
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安静怡让心妍先离开。
“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我包里的东西全乎着呢。”安静怡怕心妍担心,把包打开。
心妍探头一看,妈呀。这得是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才促使一向自认为是个女汉子的人,搞来那么多防狼用品。
她更加不放心要把车直接扔在门前陪着安静怡进去。安静怡贴在她的耳边嘀咕几句。
“真的?”
“估计他也就是过过手瘾,心理变态。”
闻言,心妍心放了放,小区保安不停催促,有两个见着车子不走,拎着电棍过来,安静怡催促她离开。
复式套房内静悄一片,安静怡四处看看,疾步上了二楼,砰砰砸了几下门。
“莫讳深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开开,我有话跟你说。”
玄关处的鞋柜里他的拖鞋没归位,他没出去。
房间没有动静,安静怡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
安静怡蹙眉,拧了下门把手,门没锁,应声而开。
一眼望去,一色白的床上高高鼓起一条长长的凸起,装死!
安静怡靠近床边,走路时故意用力踩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床上的人依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莫讳深你给我······”
话还没说完,安静怡察觉到不对,他的脸红的跟个煮熟的大虾,头发也湿漉漉的跟水洗样,性感的薄唇如干旱的地表,龟裂出千万到沟壑。
伸手探了下他的头,烫的她慌忙收回手。
这么大一个人是要把自己给烧死吗?也真是够能耐的!
安静怡有心不去管他,由他自生自灭,那样就不能来祸害她们母子了。
无奈的是叫了那么多声也没醒的某人,在她转身时,死死的攥着她的胳膊。
“别走,不要丢下我······”
沙哑的声音无力,带着深深的无助。
安静怡回身,他的眼睛紧闭,显然没有意识,不知道在梦里想的哪个心心念念的女人。
用力扯了下他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好似粘了五二零强力胶,越扯越紧,捏的她骨头都开始疼。
安静怡甩了几下胳膊,扯着她胳膊的手用力向回一拉。安静怡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扯趴在床上。
他另一只胳膊也环上她的身子,“别走·····”
两人之间隔着被子,他身上的灼热温度烫的她浑身都开始发热,不舒服的扭动身子,挣扎着要起身。
“乖,别动,陪我一会,就一会······”
虚弱的声音透漏着卑微的乞怜,安静怡望着他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跟唇边无意识勾起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