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的人都聚集起来,之后呢?”
那些人聚集到十里坡之后,秘密的商量了一阵子,这些人里有很厉害的角色,黄三郎只是看看,不想招惹麻烦。所以不敢靠的太近,也没有听到那些人在商量什么。
他们一直商量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里,依然有人零星的赶来十里坡。人聚集的差不多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带着这些人到了十里坡后面十几里处的一座山。
我很怀疑,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是山杠爷。傻子在葛家的地位应该比较高,还要管山杠爷叫叔,由此可见,山杠爷也有一定的地位。宏系肝弟。
十里坡之外十几里的那座山。光秃秃的,还没有到草木繁茂的季节,但是整座山连一点草芽也没露。这座山的山背后面,有一个被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葛家的人打开了这个洞,那么多人一起就钻了进去。黄三郎不知道这个洞的虚实,犹豫再三,已经暗中跟踪了两天,他不想放弃,所以经过考虑,也尾随在这帮人后头。
洞很深,曲折又坎坷,走了很久以后,洞总算是到底儿了。洞的尽头。是一扇很高很大的巨门,巨门落满了灰尘,仿佛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开启过,葛家的人就在巨门处停下来。
我一听,就觉得这个地方,怎么和石嘴沟的马牙山那么相像。
葛家的人看样子是想把这扇巨门打开,他们商量了两天,已经做好了具体的分工安排。但是还没等动手,整座山就晃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还有隆隆的雷声。
黄三郎听出,那是阴雷的闷响,而且声势浩大,山一晃动。大块大块的石头就从洞顶开始掉落,黄三郎慌了,转身就朝洞外跑,唯恐被活埋在山下。那些葛家人也乱成一团,迫不得已放弃了计划,也朝地面上狂奔。
黄三郎在前,那些人在后。全都飞快的跑回地面,一出洞口,阴雷还在肆虐,黄三郎不敢妄动,要是这时候还不顾一切的奔跑,没准一道阴雷下来,就要送命。他找了个地方隐藏着,那些从洞里跑出来的葛家人不知所措,有几个年岁很大的葛家旁支的老头儿都变了脸,看见一道一道从上方劈落下来的阴雷,他们让人散开,朝四面八方跑,免得阴雷密集起来,会把人一起劈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这座山的山顶风驰电掣一样的冲下来,不由分说,大开杀戒。
“那人,很厉害,很厉害……”黄三郎似乎此时此刻还沉浸在那场血腥的杀戮中,说起来,他自己就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能让他这样微微色变的人,已经超乎想象。
说实话,在场的葛家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山顶的人冲下来之后,还有人着手反抗。但这人太强了,虎入羊群一样,来不及逃远的人都被杀了。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很高,又很结实。”黄三郎慢慢的道:“身上带着伤,有一只眼眶被打裂了……”
难道是黄有良?我听着黄三郎的描述,就觉得那个冲下山大开杀戒的人,好像是黄有良。
这个事情有点不对路,十里坡存在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黄有良要杀葛家的人,不用等到今天。这样想来,就应该是葛家人此番的举动,触碰了黄有良的底线,他无法忍受,才出手杀人。
片刻间,在场的葛家人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杀人的人也不追赶,转身走了,留下一二十具尸体,还有几个重伤尚未死透的葛家人。
“也算是我多事。”黄三郎苦笑了一声,他出洞之后一直在暗处躲着,没有露面,杀人者也没有找他的麻烦,把人杀了就走了。黄三郎原本是没事的,但是他太厚道,看到有几个重伤者垂死,就在思量着该不该救他们。
想来想去,黄三郎还是不忍心就这样袖手离开,所以跑出来救那些伤者。不过杀人者出手如同雷霆,就算侥幸没死的,也只是苟延残喘那么一会儿,黄三郎救治不及,看看重伤的人,明显是没救了。
就这样,他耽误了些时间,十里坡那边的人早就听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救援。现场到处都是葛家人的尸体,就剩下黄三郎一个活的,而且还那么陌生。有的葛家人愤慨不已,上来就要把黄三郎先抓了。
黄三郎解释,但没人肯听,迫不得已,他只能跑。一群葛家人在后面追,其中有两个老家伙,分外犀利,渐渐的就跟黄三郎斗出真火,一口气追出去好几十里。黄三郎要自保,最后虽然拼力把一个老家伙打的半死,可自己也伤重难支,勉强逃出来,在山里支撑了几天,实在撑不住了。
“葛家人太不讲理了!”我对葛家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曾经得到过山杠爷的照顾,但后来他又要杀我,已经扯平。还有傻子,杀心很重,是个恶徒。
“算了。”黄三郎说了这么久,觉得乏力,闭上眼睛,道:“能捡条命回来,已经是万幸……”
黄三郎问我怎么会在三猫子的地头,我不瞒他,照实说了。听到茅天师也在大蛮山隐藏着,黄三郎就睁开眼睛,道:“以前听人说,他还没死,果然是没死,既然没死,有点小账要和他算算。”
说起来,茅天师和黄三郎本人倒是没有什么过节,但茅天师壮年的时候云游修道,有一次想抓黄三郎的老婆,取她的内丹,黄三郎的老婆没被抓,不过让茅天师给打伤了。黄三郎不记仇,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又过去那么多年,可能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可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