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四处探索起来。
此处没有光线,而郑排长的手电早就在河中漂流时进了水,所以照亮就只能靠那张明光符了。
不过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一点明亮很容易成为野兽攻击的目标,我让郑排长拿着符跟在后面,自己则凭借夜眼的优势在前方探路。
我的策略是顺着河岸,跟着水的流向走,一般来说地下河的出口很可能就是山口。
就这么走了一阵,也没遇见什么危险,可是水声却逐渐小了下去,周围的空间也没有开始那么宽阔。
郑排长将明光符举了起来,望着前方一片黑色的岩石道“余顾问,麻烦了,河水到了此处完全潜到了前方这片岩石下,咱们总不好也跟着潜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指着岩石上方的一堆碎石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就从这上去吧,方向还是河水的流向,至于最终能不能通到山外,就得看运气了。”
“可是这下面明明还有路的,要不再探索一会儿再上去?”郑排长眯着眼睛问道。
我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要果断,直觉上就是感觉这条路要好一些。
郑排长表示服从安排,又笑着说在部队里被指挥惯了,还真怕我是个没主见的人。
两人很快就爬上了碎石堆,好在上面确实有一个两人来高的裂口,虽然没有下面宽敞,不过还是能走的。
向里面走了一会儿,基本可以确定,这里本应该是河道的上方,不过可能因为经历了塌方,所以山石都落了下来,形成了这片岩洞。
两人与其说是在其间行走,更接近于爬,那些石块一会高一会低,很不规则,一会儿的功夫,郑排长的脑门上就挂满了汗珠。
约莫着又走了半个小时,从前方的通道中刮来了一阵阴冷的风,郑排长一阵激灵,弯下腰来打了个喷嚏。
我找了几片感冒药递了过去“吃吧,你的状态很不好,刚从冰水中出来,此刻又爬了这么多石块,一冷一热,容易着凉。”
他抬手在胸口砸了一下“没事的,我这人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身体却是一等一的棒,不可能被……哈欠!”
我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他脸一红,才将药接了过去,倒在手中吞了。
郑排长本想吃完药立马就想走,却被再次被我拦住。
刚才在下面还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他的印堂发黑,眼角下耷,头顶有一丝淡淡的黑气聚而不散,这是鬼上身的表现。
莫非是刚才那背上的恶鬼没有全退,留了一丝鬼气在他身上?
“怎么了,我的脸上长花了?”郑排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皱了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了过去“没事,就是看你肝火不旺,脾弱体虚,这样吧,你将这颗梨粉熬成的药丸服下,应该会好很多。”
这实际是一颗由符水调制而成的袪邪丹,是元智师兄在打牌时输给我的,此物有固元培阳之效,最克制鬼物侵体。
郑排长伸了下舌头“你们龙虎山到底是修道还是做药啊,一会儿的功夫,都给了两回了。”
不过他还是老实的将药丸喝了下去,刚才在水中的经历让他对我没有任何怀疑。
之后我又让他静坐了十来分钟,如果要有鬼物侵体,此刻也应该被逼出来了。
可是奇怪的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这就有些不正常了,且不说邪气侵体的问题,就算是正常人吃了这药,脸色也得红上几分。
看我的脸色凝重起来,郑排长直接站了起来“余顾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我可还活的好好的呢。”
我赶忙站起来,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是想到了华顾问和赵所长他们此时的情形,跟你没什么关系。”
郑排长这才松了口气“哦,就说嘛,不过你说除了咱们俩,其它人不会都被那些老鼠给……”
我表示不会的,华耀怎么说都是华家传人,哪有那么容易栽在这群畜生的手里。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这一走又是一个来小时,还是没有看到出口,渐渐的,空气开始潮湿了起来,路也变得越来越窄。
周围的岩石上都挂满了露珠,配合着小风一吹,更凉了。
郑排长已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了,印堂更是黑的如墨一般,这要是让师门的人看到,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出手。
可此处的情况特殊,祛邪丹也吃过了,他又表现的实在过于正常,一时半会还真不能动手。
我刚准备回身用至阳真气再试探一下,一阵闷响就从前方的通道中传了过来。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清晰,我几乎可以肯定那是枪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谢领队带的那一组人,要么就是华耀他们。
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郑排长时,他表示除了旁边岩石上的滴水声外,并没听到什么枪声,别是什么幻觉。
我也懒得详细解释,只是说龙虎山有一种法术可以听得比常人远,鉴于刚才凭空变出食物,郑排长马上就相信了。
他非常激动,催促着我赶紧到那枪声发出的地方一探,现在也管不了脚下的石子路不好走了,先汇合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半人来高的洞口,那阵枪声就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我让郑排长先在后面呆着,自己先到洞口去查探一番情况再说。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