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完信之后,拉克申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双目赤红的样子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拉克申突然掀翻桌子的举动让一旁的娜仁托娅一愣,下意识的以为是乌扬嘎又说了什么让拉克申生气的话。
“大汗,赛罕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让您生气的话。还请您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上,不要与她计较好么?”娜仁托娅温柔的握上了拉克申的手,语气低顺,她现在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沃斯族可敦,只是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
拉克申顾不得安慰娜仁托娅朝着:“来人,去把公主的赤珠拿过来。”
跪在地上的大汉不知道大汗为什么会突然要公主的赤珠,相传这赤珠是可汗花了大代价请靖国的先知做成的,具体有什么功效没有人知道,不过见可汗如此宝贝着想必一定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拿赤珠,但大汉还是去拿了过来。
拉克申一把接过装着赤珠的盒子,打开上面的锁之后带着希冀的缓缓打开了盖子,却发现里面一直完好的赤珠此时已经变成了碎片。
没有人知道,这赤珠是他当初花费了极为大的代价邀请靖国的先知为乌扬嘎炼制的,赤珠之所以是红色的,是因为里面是乌扬嘎的脐带血。
乌扬嘎是他的可敦娜仁托娅所生,娜仁托娅是拉克申最爱的女人,乌扬嘎自然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他自然想让她平平安安的,所以就邀请靖国的先知利用巫术和乌扬嘎的脐带血练成了这赤珠,目的就是为了保平安。
“大汗,这赤珠我已经降了术,算是公主的平安符,若是公主有任何不测这赤珠便会破碎。”
当初先知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眼前的赤珠已经破碎,那一个个碎片都在残忍的提醒着拉克申,他的女儿,他最疼爱的女儿已经死了。
拉克申看着泪眼朦胧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妻子,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低下身拥住娜仁托娅颤抖的身体:“娜仁托娅,我们的赛罕,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啊……”
我们赛罕死了?
不可能。
我们的孩子死了??
绝对不可能。
死了???
打死都不可能啊。
拉克申的话像是审判一般在娜仁托娅耳中不断回响,剧烈颤抖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艰难的看着拥着自己的丈夫:“大汗,你是在骗我对么?我们的孩子不是王妃么,怎么会死?你一定是骗我的。”
“娜仁托娅,赤珠已碎,赛罕已经死了。”拉克申大吼着将装着赤珠的盒子扔到地上,双手不断地摇晃着娜仁托娅的身体。
“赤珠?赤珠赤珠……”娜仁托娅呢喃着看向落在地上的盒子,发疯一般的将盒子抓在手中,仿佛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缓缓打开盒子,里面破损的赤珠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捧起里面已经变成碎片的赤珠,娜仁托娅的手都在颤抖。
娜仁托娅猛地哭出声,声音悲恸难以自抑,死去的那是她的女儿啊,死去的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娜仁托娅,你振作一点。”看着自己的爱妻伤心至此,拉克申心中也是非常难受,可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娜仁托娅因为哭泣双眼已经变得通红,即便如此泪水依旧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大汗,我们的赛罕那样的善良,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密函,拉克申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隐隐约约的从牙间蹦出几个字:“还不知道,不过,元秀一定会知道的。”
一听见这个名字,娜仁托娅整个人都呆了。她之前层想象过无数种原因,唯独没有想到那个被自己女儿深爱的男子。
“大汗……”娜仁托娅眼眶一湿,顿时又哭出声来:“都怪我,若是当初我没有帮着赛罕劝说,或许他就不会嫁给那个男人。”
拉克申紧紧揽过娜仁托娅的身体,安慰着她此时随时都要崩溃的情绪:“你不要自责,要怪也应该怪我。若不是我最后答应,赛罕也不会嫁给那个男人,背离家乡多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我们的女儿报仇!”
“来人,立刻集结三万军队,本汗要去毓秀城。”拉克申的语气是那么不可置疑,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的大臣一个个的充满了惊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可汗会突然发兵吴州:“可汗,蒙州距离元洲路途实在遥远,士兵行军疲累不说,且粮草供给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还有那元国的皇帝,要是贸然发兵肯定会受到元国军队攻击的,可汗三思啊。”
“没什么可三思的,本汗此意已决!疲累就休息,没有粮草就去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三天内赶到。本汗的公主在他元国死了,难不成本汗去报仇还要请示他元国皇帝不成?”拉克申愤怒的声音在大帐里回响。
跪在地上的大臣一听见公主死了顿时身体一颤,拉克申口中说的公主自然是远嫁元国的那位,也是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可汗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了。
不过听见拉克申所要求的天数心中还是抽了抽,蒙州到毓秀城的路程即便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也要一个礼拜左右,三天就要赶到简直是开玩笑。
不过看着上面暴怒的拉克申,跪在下面大臣谁都没有出声反对。
“本汗这次要御驾亲征,你们准备去吧。阿木尔,这次军中的事你来负责。任何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