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此时也似乎变了一个人,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有些散乱,而脸上却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辉,这几个月的宁静生活,她就像是一把被藏在匣子里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漏,所以没看到她的灿烂光华。(
此刻剑已出匣,她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枚银针,黑衣人的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含烟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经击碎了风。
含烟向后一溜,背脊已经贴上门板,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
黑衣人的剑也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含烟退无可退,身子忽然向一边滑去。
黑衣人长啸一声,冲天而起,手中的剑也化作一道飞虹。
谁料,黑衣人的一声长啸却惊醒了熟睡的薄荷,迷迷糊糊从床上的爬起来,想要打开房门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谁料,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含烟和一个黑衣人在打斗。
“你们,在干什么?”薄荷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含烟惊恐的看向薄荷,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小姐,快进去。”含烟一阵掌风将房门重重的合上。
黑衣人趁着含烟分身无术之时,手中的剑化作无数光影,向含烟当头洒来。这一剑之威足可以震荡人的魂魄,含烟退无可退,手中的银针竟不偏不倚的迎上了剑锋。
漫天的剑影已然消失,黑衣人已经平举着剑,可就在这时,剑‘呯’的一声断了,而那黑衣人也轰然倒下。
含烟暗松了口气,其他几名侍卫带着清歌和清月安然无恙得过来了,轻敲薄荷的房门:“小姐,已经没事了您可以出来了。”
只见薄荷抖着手将房门打开,俏脸含煞:“含烟,刚才……那是要来杀我的么?”薄荷没有想到,既然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找上门了。
含烟笑笑说道:“已经没事了,小姐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
虽然含烟嘴上这么说,可薄荷真的能回去睡着觉么?
薄荷怔怔的站在那里,含烟无奈的吩咐身边的人,带清歌和回去睡觉,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一根箭矢毫无预兆的射向薄荷,含烟想要去救援,可是箭矢太快,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离薄荷最近的清歌扑倒她,可箭矢还是射中了薄荷的左肩。
痛……
薄荷现在的感觉只有这个,不断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薄荷的白色里衣,如同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玫瑰。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你不要死啊……”清歌看着流血不止的薄荷吓得哭出声来。
眼泪不停在含烟的眼睛里打转,都怪自己不好,以为打败了黑衣人就放松了警惕,现在害的薄荷中箭:“小姐,都怪奴婢不好,都怪奴婢……”
“含烟,若你再不救我,我就真的要死了。”薄荷强忍着肩膀上的痛,勉强开口。
含烟一惊,连忙扶起薄荷走进卧室。
吩咐身边的人,立刻去通知骆离,薄荷这边出事了。
“废物都是废物,派出那么多精英,竟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你们是猪么?”愤怒的声音不断在屋子里回荡,在地上跪着的一批人每一个敢说话。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男子颤抖着开口:“我们没想到,那里内竟有高手,连大哥他都……”
“都是借口,你们那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竟然被人打了回来,真有脸呢。”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静:“都给我滚出去。”
又是一声咆哮,跪在地上的人立即起身离开,只留下那人独自在房间里不知道想什么。
原本这几日骆离就有些心绪不宁,一听说薄荷出事了立刻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当他看到床上肩上缠着纱布整个人瘦了一圈的薄荷,心中一阵紧揪般的疼痛。
“含烟,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保护她的么?”此刻的骆离已经失去了以往平静淡然的摸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要吃人的野兽。
含烟和其他侍卫‘砰’的一声跪下:“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想到他们在外面竟还有伏兵。”
“没想到?”骆离咬着牙:“你一向沉稳懂事,而且武功高强,所以我才派你来照顾薄荷,你竟然没想会有伏兵?”
被骆离咆哮着含烟并没有在为自己辩解什么,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根本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骆离的声音冷的像要结冰。
“目前还没有查明,来的人都是死士,根本就掏不出来话。”含烟的声音低低的,失去了往日的活泼。
床上的薄荷被吵闹声吵醒,却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强忍着肩上的剧痛,虚弱的叫道:“含烟……”
在门外的几人都听到薄荷的声音,连忙冲进屋子。
骆离一脸担心的看着脸色煞白的薄荷:“薄荷,你没事吧?我一听说你受伤就立刻赶过来了。”
“咳咳,我没事,就是肩膀有些痛。”嘶哑的声音让薄荷更显得虚弱几分。
骆离轻轻拍着薄荷的后背:“都怪她们,临走之前我特意叮嘱她们要好好保护你的。”
“你也别怪含烟她们了,若不是她们在,恐怕我现在在就死了,哪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薄荷淡淡的开口。
紧皱着眉头,骆离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含烟几人:“都起来吧,既然薄荷都没责怪你们,那这件事便算了。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是……”
“……”
“愚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