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拿着镯子细细看了看,看到某一处瞳孔一缩。
“温情你看看。”他顺手递给温情,温情拿了过去,“是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她自语道,忽而语气一哽,“温予郭,执手偕老。”她不由得念的大了点声,“是……是爹给大夫人的。”这本是一个定情信物,必然是他爹给大夫人的定情信物。
温少雄脸‘色’灰暗,却还是一口咬定玲珑偷了他的镯子。
“好吧,便像你所说,是玲珑偷了你的镯子,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与她苟且?”平阳侯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因为……因为……”温少雄急地抓耳挠腮,他哪里知道为何。
“对了。”温少雄眼睛一亮,“这小贱人并非处子之身。”温少雄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她也不知与多少人苟合,所以定是她勾引我的。”
温少雄洋洋得意的看着玲珑,满以为玲珑一定会大惊失‘色’的,却不想,玲珑脸‘色’依旧戚戚然,“玲珑是否是处子之身,有处子之血证明,大少爷强行占有奴婢,恰好将处子之血沾在了裙子上,若是侯爷不信,奴婢便与侯爷看。”
温少雄是亲自品尝过她的人,哪里不知道她是否是处子,这会儿正等着看她的好戏呢。
本来这东西不该是侯爷该看的,可他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便点了点头,玲珑起身将后摆扭了过来,便见白‘色’的裙摆上沾着一滴嫣红。
温情走了过去,随手在此处搓了搓,“侯爷,还未全干。”
“将你的手伸出来。”平阳侯责令玲珑将她的手伸了出来,但见她手指细腻,并未有伤口。
“侯爷,还是回去找个妈妈全身检查一下,不能因此冤枉了大少爷。”温情说出的话让平阳侯对她刮目相看,大夫人与大少爷三番两次诬陷她,她却能不计前嫌,当真是心‘胸’开阔之人。
将玲珑与温少雄一并带了回去,并让人通知了大夫人,待到大夫人到之时,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平阳侯端坐在上座,脸‘色’发青,温情坐于下座,神情淡然。
温少雄与玲珑一并跪于堂下。
大夫人发疯似得跑了进来,进来之后便是跑到温少雄身边,“儿子,你无事吧?”下人来报,说温少雄因为强‘奸’丫鬟,被平阳侯带回了他之住处,现在就待结果出来了,她马上跑了过来。
温少雄苦着脸,“娘,您要为儿子做主啊,不是儿子,是这个贱人勾引儿子!”他指着跪在一旁的玲珑。
“你这个狐媚子,竟敢勾引我儿子!”大夫人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够了!”平阳侯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却是黯然,将偌大的平阳侯府‘交’到他们手上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侯爷,您千万不能相信这个狐媚子,定是她勾引我儿。”大夫人这才向平阳侯求情。
玲珑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啜泣,肿成核仁一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无奈与委屈。
平阳侯怒视着大夫人,一把将放在桌上的一件裙子扔了下来,赫然是先前玲珑所穿之物,而在另外一个端盘里却是放着那个镯子。
大夫人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镯子,扑了上去,“我的镯子怎会在这里?”她不是记得将这个镯子‘交’给温少雄了吗?此刻她的心里隐隐已经有些怀疑温少雄所说之话了。
“为何?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吧!”平阳侯冷笑连连,“看看你生的个好儿子,将你的定情信物拿来干什么了?”大夫人有些忐忑,“儿子,你实话告诉娘,你到底将这镯子拿来干什么了?”这是她早逝的夫君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啊,她将它看的比生命还要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