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小环为人是蠢笨了些,但她这份敢作敢当的气度,显然是赢得了温情的尊敬。。更多w. 。 *哈
一个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艰难困苦的境况下,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度是什么模样。
从这一点上来看,温情不经意地摇摇头,她深觉二皇子其实是配不上杨小环的。
“一个‘女’子,竟然心思这般狠毒,果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周渊见在一旁冷冷地叹道,许是想起了威宁侯府里的那几个姨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脸‘色’‘阴’沉似雷雨来袭之前。
杨小环似乎也觉得理亏,当初那一句趁早‘弄’死了平阳侯好早些把自己接入府里的话,本就是随口的一句玩笑,她只当是和二皇子两人之间说说笑笑便罢,谁知竟叫温情听去了。
到底是相识一场,周渊见也不愿和二皇子兵戎相见,再者,闹开了去,也算是皇家的一场笑话。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此人的真面目,那咱们也就算了吧,横竖他们也不能真的对平阳侯做出什么。”看温情气得怒不可遏,周渊见拉了拉她的衣角,放柔了些许声音。
那二皇子闻听此言,向周渊见投来感‘激’的一瞥,事情能够不闹大,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温情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吧,不要殃及到其他人身上才好。”二皇子顺路拾梯而下,对温情道,表情诚恳。
温情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无论如何,她也得卖周渊见一个面子。
迈步走到杨小环面前,温情只讲了一句:“给你两点忠告:第一,做人切不可坏心,但也不可心地不坏,嘴上没‘门’儿;第二,这个男人配不上你。”
第一点,温情指的是她以为没人,便在背后随意开玩笑,说了要‘弄’死平阳侯以便能够让二皇子早些接自己入府的话。
第二点,则是在说二皇子这人,表面上看去还觉得人猫狗样,但他为人太没有气度,功利心太重,甚至已经凌驾于感情至上。温情是在劝告杨小环,跟着这样的男人,吃亏的迟早都是她自己。
至于杨小环会不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温情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她点到为止。
听了温情的话,杨小环紧紧地咬住下‘唇’,在‘唇’上印出一排整齐如米粒的牙印。
“走吧!”温情也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讲。
估‘摸’着知晓了这件事,温情的心情也不会好,一路上宁墨和周渊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马车轮子“骨碌骨碌”转动的声音和马蹄踏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那“哒哒”的声音。
将温情送回平阳侯府的‘门’口,宁墨最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了:“温情,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略微自嘲地嗤笑一声,温情似笑非笑,目光悠远不知道飘往了何处,轻声呢喃,“我能怎么办呢,不过是找个借口在外公面前说说二皇子的坏话,把这原本就不着调的亲事取消掉呗,你总不能真的让我嫁给他吧?”
宁墨挠了挠后脑勺,嘻嘻一笑:“哪儿能啊!咱们威宁侯府出去的姑娘,论相貌有相貌,论才智也不缺,就算是个皇子又怎么样,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呢,大大地比不上咱们家少爷!要我说啊,这京城的确是再难找出个像咱们少爷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可你也不能差太远了,是吧?”
“啪”,一个爆栗敲在宁墨头上,一抬头他就瞧见了周渊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正定定地看着他,立时脑袋一缩,就不言语了。
而后,周渊见才将目光移到温情身上,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就拉着宁墨走了,潇洒如风,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但周渊见那句话,却耐人寻味,让温情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想了许久。
周渊见讲:“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不可感情用事,且要三思而行。”
细细想来,在这‘门’亲事上,自己也的确是太过随意了,饶是心中没有喜欢的人,饶是觉得和不讨厌的人过一辈子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但这短短的几十年,既然有选择,那何不选择一个更好的人呢?
对自己而言,这个更好的人,不是意味着他的家世人才比其他人更优秀,而是意味着自己更喜欢。
想到这里,温情有些豁然开朗,今日所见的一切不快,都如雷雨天的乌云,烟消云散,不留踪迹。
待她蹦蹦跳跳走到大厅的时候,忽然瞥见大夫人端坐在上方,正襟危坐地等着自己。
细眉微抬,温情心知来者不善,心里事先就垒砌了一堵防备的壁垒。
“你去哪儿了?”郭芙兰微胖的身子塞在椅子里,目光如炬,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威势,喋喋不休地教训起温情来,“一个大家闺秀,却连个丫鬟都不带就跟着别的男人往外面跑,这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平阳侯府的名声?你和那威宁侯府的大少爷是何关系,从实招来,再给我写一份检讨,保证以后绝不和男子单独出‘门’,一定要我的允许才可以!”
轻声嗤笑,温情心道,这郭芙兰可真把自己当根葱,自己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根基尚且不稳,所以才不与她一般计较,却被当成了软柿子,无论什么事情都想来踩上一脚。
不过今日见识了一对狗男‘女’,温情也有几分疲累,不‘欲’与郭芙兰多做纠缠,正面冲突只会酿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