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对温情的面容都有印象,见是贵妃娘娘的客人,于是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关切地照应了一句:“夜深风大,温姑娘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 *哈
点点头,温情笑得人畜无害,仿佛真的只是单纯不能成眠出来走走,乖巧地应道:“多谢‘侍’卫大哥提醒,温情这就回房去,更深‘露’重,诸位大哥也多加保重。”
说罢,温情就在‘侍’卫们的目光中轻移莲步回了房间。
关上‘门’,温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方才若是她稍微惊惶一点,很容易就‘露’陷了,被人瞧出她并非出来走走这么简单。
“嗨,不就是几句盘问嘛,瞧把你吓得……这到底是舒贵妃的地盘,你又是舒贵妃的外甥‘女’,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小白不知何时又从木灵空间里钻了出来,正在圆桌上踱步呢,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温情背抵着‘门’,咬了咬‘唇’,道:“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可你不知道做贼心虚啊!”
嬉闹了一回,不一会儿天就亮了,将小白赶回木灵空间补眠,温情收拾了一番,同往常一样去饭厅,与舒贵妃一起用膳。
早膳刚端上来,就有人迎上来悄声在舒贵妃耳边汇报了什么消息。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你可打听清楚了?”舒贵妃一听,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微蹙了眉头看住报信之人,急急地‘逼’问。
报信之人瞧了瞧饭桌另一边的温情,似乎有意隐瞒。
但舒贵妃早已将温情当做自己人,一见那人的眼神移到温情身上,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了,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将温情的身份和盘托出:“自己人,不必避讳,你讲吧。”
既然主子已经发话了,那人也不再扭捏,索‘性’大大方方地讲:“消息绝对可靠,说是皇后今早醒来,发现一夜之间,自己的头发竟然全都没了,成了个和尚样的光头,这会儿正在锦华宫里大发脾气呢。”
闻言,温情止不住地窃喜,看来昨晚小白办事的确可靠,今早就见到了效果。
“这事儿可有些奇怪,按理说皇后身边从来不会少人服‘侍’,怎会一夜之间就被人剃成了光头呢……”舒贵妃低声喃喃自语,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
她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向温情:“温情,这事儿你怎么看?”
忽然被问到,温情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扯出一个笑:“这事儿的确如小姨所说透‘露’出古怪,温情仔细想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小姨,皇后向来脾气乖张,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谁,她被剃了光头,咱们正应该高兴,不是吗?”
在深宫里生活久了,舒贵妃行事更为谨慎,她依旧微蹙着眉头,愁云未散:“话虽如此说,但眼下出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终究是会有些担心,你怎知那背后惩治皇后的人,于我们来说,是敌是友?温情,倘若你以后到了平阳侯府,也要自身多留个心眼,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温情颔首,乖顺地应道:“小姨的教诲,温情谨记于心。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那人既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锦华宫对付皇后,想必也能在咱们福禄宫来去自如,但那人却只惩治了皇后,定然与咱们不是敌人,不然就连咱们福禄宫也一锅端了。”
自己本就是始作俑者,温情自然能够打包票不会对福禄宫下手,但是在舒贵妃面前,温情仍旧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让舒贵妃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点点头,舒贵妃也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结,但心中仍是担心不已:“恐怕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皇后不会善罢甘休,纵观后宫上下,她也只把我当做对手,难保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舒贵妃本来只是随口一句,却不想一语成谶,刚到正午时分,皇后就拖拉着皇上前来福禄宫兴师问罪了。
“皇上,您看看臣妾的头发,绝对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乱’!”
听闻皇上和皇后驾到,温情跟在舒贵妃后头一并迎出来,却恰逢正好听见皇后在拉着皇上的衣袖哭诉。
甫一见了舒贵妃的面,皇后更是眼泪汪汪,含怒带嗔:“皇上,这个后宫也只有舒贵妃看臣妾不顺眼,臣妾的头发十有**就是舒贵妃在背后搞鬼。皇上,您瞧瞧臣妾现在这副鬼样子,以后该怎样出去见人啊!”
一边说,皇后一边大声地哭了起来,泪如雨下,看上去真是伤透了心。
想必,皇后此刻的伤心也不是假装的,同是‘女’人,温情很理解她的心情,一朝醒来就成了光头,人不人鬼不鬼,自然是值得大哭一场的。
但理解是一回事,皇后领着皇上上‘门’来撒野,却又被舒贵妃所不容。
从容地向皇上福了一福,舒贵妃微皱了眉头,一双明眸毫不躲闪,坦然地迎向皇上,施施然讲:“皇上,皇后被剃光头一事,臣妾也甚是心疼,但是否与臣妾有关,可不是由着嘴上‘乱’说的。且不说锦华宫守卫森严,等闲之辈是断然不能接近的,臣妾只想问一句,剃了皇后娘娘的光头对臣妾有何好处?若无好处,臣妾又为何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皇后有一瞬间的迟疑,咬了咬牙,辩解道:“你一向喜好与本宫争宠,大约是看不惯这段时间皇上对本宫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