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温情所言极是,周渊见便大度地表示放温情一天假期,让她立即回房去好生休息。-- *哈
“对了,小厨房那儿,你随时可以去吩咐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临上马车了,周渊见又扭过头来,补充了一句,让温情颇为感动。
满口答应下来,温情转身回府,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与清风寨的那一帮土匪再见面,也不知他们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若是让周渊见察觉自己心怀不轨,那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好感就全完蛋了,索‘性’还不如不见比较保险。
今日可不见,那第二日可怎么办呢?同样的借口不能再用第二次啊?
温情回到侯府,从小厨房拿了一碟点心出来,边吃边想,虽然这一天她都不曾踏出过侯府的‘门’,手里头也没有什么活计要忙,但却并不觉得好过。
直到夜幕降临,周渊见一行人已经回来了,温情仍是没有为第二天的不出席想到一个完满的理由,心道,实在不行就装病。
听到了周渊见乘坐的马车声响,温情一面招呼小丫鬟们把晚膳端去饭厅,一面迎了出去,却意外地发现简阳公主紧随其后,也回到了侯府。
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一瞬间的‘迷’‘惑’不解在温情面上闪过,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迷’茫的神‘色’,微笑着迎接大少爷和夫人的回归。
待伺候好周渊见和简阳公主来到饭厅入座,简阳公主品了一口热茶,笑嘻嘻地看向温情,打趣地问道:“温姑娘心里是否在犯疑,嘀咕着我这个侯府夫人可真是说话不算话啊,昨儿个才说好今日要走,怎生到了晚上又回了侯府,是吧?”
温情正在为简阳公主布菜,闻言,执了汤匙的手稳如泰山丝毫未动,直到将那一勺子老鸭汤舀进了简阳公主的碗里,才施施然地俯身跪在桌边,声音清亮仿佛是坦‘荡’的‘胸’怀,朗声道:“奴婢不敢猜疑主子,威宁侯府本就是夫人的家,您想什么时候回来想什么时候走,都是您的自由,岂能由得我一个小小的丫鬟猜疑呢。”
舒心地笑了笑,简阳公主向着温情的方向虚扶了一把,言语柔和似三月的‘春’风:“快起来,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用那么认真。再说了,我的确早已说过,并不打算住在侯府里,还是回法华寺去清静一些,只是现在出了一点事情,我非得回来一趟不可。”
得了简阳公主的允许,温情施施然起身,继续为周渊见布菜,面‘色’如常,她可没有傻到真以为简阳公主方才的那句话是在向她解释,而贸贸然去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而让简阳公主收回了原先的想法,在早晨离去之后再度返回侯府。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您赶到城东,说是要和我们一块儿回侯府,却不谈为何,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周渊见追问道,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正在忙活的温情。
似乎是接收到了来自周渊见的信号,温情替他放好筷子,向两位主子福了一福,讲:“两位主子慢用,奴婢先行告退。”
温情明显是急着离开,不打算留下来听这一对母子之间的秘密,知道最少的人,往往最安全。
但简阳公主却招手留下了她,不仅如此还要她将浣衣和宁墨也一块儿唤来。
“这件事情,为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把你合欢院里几个信得过的人也叫上,咱们好生商议一番,说不定还能想出个法子来……”一听周渊见问到点子上,简阳公主就忍不住深深地叹息,缓缓摇头。
应了一声,温情立刻动身,很快就将宁墨和浣衣寻来了——他们俩饭正吃了一半,就被温情拉走了。
宁墨身为男子,饭量本就不小,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刚端上饭碗吃了几口,就被温情马不停蹄地催促着,索‘性’连菜也不夹了,径直将半碗白米饭尽数吞进嘴里。
浣衣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瞧了宁墨一眼,将饭碗放下,就跟着温情走了,一边问道,用膳时间叫他们,所去为何?
摊摊手,温情也如坠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清楚:“是夫人让我叫你们去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但她的心里却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安之感,几乎能够肯定,既然已经惩治了二房,稳定了侯府,简阳公主却仍旧回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路行来,浣衣和温情都在心里盘算着猜测着,夫人可能遭遇的情况。只有宁墨走在一旁,却感觉不到气氛的冷凝,反而一个劲儿地嚷着“饿”。
到了饭厅,周渊见和简阳公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不饿了,自然也该开动脑筋。
留下两个小丫鬟打扫桌子,简阳公主将几人引到‘花’厅里去,屏退其余伺候的人,关上‘门’来,才开始放心地与众人说明情况。
先是扫了众人一眼,简阳公主沉‘吟’了片刻,神秘莫测般地问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是谁,你们可知?”
温情摇头,皇宫深院里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侯府婢‘女’哪里会知道呢?
但出乎她的意料,在座的众人里只有她一人摇头,就连宁墨也点头表示知道:“嗨,若是问当今圣上最器重哪个大臣,我可能还猜不准,但若是问起皇上最喜欢哪个‘女’子,京城人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杏眼圆睁,瞪了口无遮拦的宁墨一眼,温情悄悄挪动自己的脚,狠狠地用脚尖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