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小厮来报,二姨娘刚听到威宁侯也特意赶去法华寺参加了简阳公主的四十岁生日宴,立刻就暴跳如雷起来。。更多w. 。 *哈
伸手一挥,将面前桌子上搁置的盛放了瓜果的盘子摔在地上,二姨娘仍觉得不解气,她恨恨地咬牙,一双魅‘惑’的眼此刻却瞪圆了,恨不能在心里将简阳公主撕成千万块碎片。
那小厮悄悄地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眼看着二姨娘抓狂的模样,生怕自己也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不经意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涔涔的汗珠,怯怯地补充道:“不仅如此,奴才还听说侯爷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集齐了各种数量的佛珠献给夫人,逗得夫人很是开心呢。”
眉头皱的更深了,二姨娘的贝齿已经把薄‘唇’咬破,腥甜的鲜血弥漫在‘唇’上,染得薄‘唇’更加嫣红。
她捏紧了粉拳,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哦,看来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侯爷依然懂得怎么哄‘女’人啊,真会投其所好呢!可是周渊见一向不待见这个爹,那个贱人生日,他应当也在,难道不会就此借题发挥,刁难侯爷吗?”
点点头,小厮也是从别处打探来的消息,他是桐‘花’苑的人,尚无资格被带去法华寺参加这一场风光的生日宴:“奴才不是亲眼所见,但听不止一个人‘私’底下说了,白日里大少爷果然对侯爷很不满,出了好些关于佛珠礼物的难题给侯爷呢。但是没想到对佛理一窍不通的侯爷,这回却是做足了功课,一一对答如流。这也是奴才为何觉得蹊跷,立刻就来回禀姨娘的原因,此事恐怕有内情呢。”
最后一句话,那小厮的语调放的缓慢轻盈,似在二姨娘的耳边低语,为她出谋划策。
二姨娘的眉头一直紧皱,仿佛用力地伸手去抚平也无效,一双眼,眸‘色’深沉,令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好一会儿,二姨娘才将心中的愤恨不平压了下去,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你今日做得很好,以后也要如此,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无论是紫云轩合欢院还是法华寺,甚至是南山苑的,统统都要来报与我知道。把继礼和慧兰给我找来,然后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赏钱。”
一听有银子可以领,那小厮欣喜若狂,巴不得跪地道谢,嘴上一个劲儿地叩谢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夫人吩咐的事情,小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要办好……”
待那小厮一走,二姨娘却鼻子里哼哼,颇为看不起地喃喃低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让你帮我办事,已经是一种恩赐了。没骨头的奴才,不过是二十两银子,就由得你改口了,看来从姨娘变成夫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舍得‘花’钱即可……”
“对母亲来说,想要坐镇侯府自然不是难事,依着爹爹现在宠爱娘亲的势头,若简阳公主一时半会儿不回府来,只怕这正室夫人的位置也会是娘的囊中之物,不过早晚而已。”二姨娘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自‘门’外缓缓响起,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周慧兰,正施施然从‘门’外走来。
见二姨娘望着自己,周慧兰急忙补充了一句,仿佛是在解释:“我刚走到娘亲的房间‘门’口,就碰见小顺子,听闻他说娘亲正要寻我,就急忙赶来了,让他直接去请哥哥来。”
小顺子,正是方才悄悄赶来向二姨娘报信的小厮,与侯府中其他院子的小厮并无二样,不过是偶然得了些小道消息,便想着到主子面前献媚,能够得到些好处罢了。
纤手一指,二姨娘让周慧兰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里,面容疲惫,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婢‘女’给自己轻柔地拿捏着太阳‘穴’,朱‘唇’微启:“慧兰,你可别得意太早,说不定明儿简阳那个贱人就回府了,到那时候咱们就只好自求多福吧。”
一句话说的周慧兰‘迷’‘惑’不已。
侯府里同往常一样,平静安好,虽然之前自己和哥哥都在周渊见那儿吃了瘪,但统共来看,二房的势力则在侯府中稳步提升。
而这两天,周渊见赶去法华寺为简阳公主做生日,顾不上打理侯府,按理说侯府应当风平‘浪’静才对,但娘亲为何却说简阳公主就要回府了呢?
周慧兰心中满是疑问,但她追问二姨娘,却只换来一片沉重的呼吸声,没有明确的回答。
直到周继礼姗姗来迟,二姨娘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女’,表情难测。
“娘,这么晚了你还将儿子召来,可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从被周渊见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周继礼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身体才逐渐好起来。自那以后,他就有些偃旗息鼓了,在朝堂上争抢不赢周渊见,在侯府中内斗也不是他的对手,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
凝重地打量了儿‘女’好一会儿,二姨娘才缓缓地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告知了他们:“以后二房的兴衰荣辱,可全都靠你们了,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大哥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事儿为娘只能是找你们俩商议,瞧着该如何处置?总不能让咱们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简阳那个贱人杀回来,将我们费尽心力抢夺而来的东西,再不费吹灰之力地抢回去?”
别说二姨娘咽不下这口气,就是周继礼和周慧兰,也跟着愤愤不平。
“凭什么啊,这侯府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