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有些愕然,多得是人想搏老夫人一笑,只是苦于难以得见老夫人一面,居然有人放着如此好的机会不用,事先连个见面礼都没准备。-- *哈
看得出来,与那男子同来的一男一‘女’也面‘露’恼‘色’。
‘女’子狠狠地扯了一把他的衣角,低声喝道:“大哥,你在搞什么!”
貌似是三人中排行老大的男子继续憨憨一笑:“来的时候听说‘奶’‘奶’您昨晚没睡好啊,继忠特意去‘花’园里采了一把金钱草,给您泡水喝。”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碧绿的草来。
名唤“慧兰”的‘女’子嗤之以鼻,她和另一位送‘玉’佩的男子,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让别人能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
当周继忠掏出那一把金钱草时,一旁的奴婢小厮们,都忍不住发笑起来。
偏生那憨汉还没察觉,自顾自地见手上一把金钱草往老夫人面前戳,嘴上道:“继忠没什么银子,手脚又笨拙,没什么好东西带给‘奶’‘奶’。”
温情看不过去,‘挺’身而出,替那憨汉说情:“禀老夫人,金钱草确是清热解火之物,可洗干净之后留待平时泡水喝。”
这段时间以来,老夫人平时的吃喝,一应俱全都是温情在打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难为你有心了,碧云,把那把金钱草收下。”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缕笑意。
那憨汉对你温情咧嘴一笑,大概也是感受到了温情对他的好意,温情也回以一笑。
碧云接了金钱草,把温情拉到角落里去,悄悄地给她介绍了一番:“这三个,就是二姨娘的孩子,看起来壮实的那个憨汉是老大周继忠,油滑一点是老二周继礼,最小的妹妹叫周慧兰,这对兄妹可不简单呢。”
温情狐疑,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貌似憨厚的周继忠:“我看他长得‘挺’憨厚老实的,有什么不简单呢?”
说老二和老小不简单,温情承认,一看他们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就知道心地不单纯,但老大给人的感觉除了淳朴就是敦厚。
碧云拉着温情一块儿去泡水,将金钱草‘交’给另外一个小丫鬟,悄悄地和温情嚼起了舌根子:“你啊,没仔细听我的话,我又不是说这兄妹三人都不是好东西。老大还好,生‘性’忠厚老实,半点没学到他那‘精’明通透的娘,因此也不怎么受宠,在侯府的角落里活着,可有可无。周继礼和周慧兰,才是真真正正继承了二姨娘的手段。”
温情抿了抿‘唇’,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幸好自己刚刚出言帮到的是老大,而不是和二姨娘沆瀣一气的老二和老三。
“我看打击爱好像都不太喜欢那个老大啊?”温情故意叹了一句,实则是为了多挖点消息出来。
小丫鬟很快就烧好热水,从一把‘乱’七八糟的金钱草里选了几株还能看得出样子的,扔进水里,泡了起来。
碧云端了水,招呼温情重新回到主屋,在路上给她多说了几句:“这老大憨憨傻傻的,打个比方吧,你要是给他一堆苹果,说只准吃一个,他保证不会多吃一口。二姨娘不喜欢这孩子,觉得没什么大出息,连带着其他人也不看好他了。再加上,他那弟弟处事圆滑,妹妹脸蛋漂亮脾气爽辣,他拿什么去争?”
正说着,两人就走到了主屋‘门’口,碧云很识趣地闭了嘴,微笑着端好热水进屋。
听了碧云方才的一番话,再次进屋的时候,温情就忍不住仔细地看了一遍二姨娘的三个孩子。
老大体格健壮,浓眉大眼,说不得丑,却也和俊朗优雅这样的形容沾不上边,一眼看过去就知他定然是个憨厚的‘性’子。
老二略有些尖嘴猴腮,不大的眼睛老是“滴溜溜”地转,总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他胜在皮肤白皙,穿衣打扮上比哥哥好太多,腰间悬块‘玉’佩,‘插’一把折扇,仍是风度翩翩的模样。有钱有地位,又会说话,周继礼的身边想必不缺美‘女’陪伴。
最小的妹妹,继承了娘亲的那股子英气,再加上侯爷身上的贵气,打出娘胎就没怎么拿正眼瞧过人,一副天之骄‘女’的模样。
已是午时了,老夫人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他们,没有出言挽留用膳。
坐了好一会儿,那三个年轻人终是意识到‘奶’‘奶’的不待见,礼貌地告辞而去。
“这么会儿就要走啦?我老了,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就不苛求啦,你们好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老夫人摆摆手,嘴上不舍,行动上却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饶是周继礼这般的“老油条”,脸上都是讪讪的,更别提天生自傲的周慧兰,更是撅着嘴,显而易见的不满。
和温情去小厨房端菜的时候,碧云颇有几分得意,她是老夫人贴身的丫鬟,以老夫人的想法为己任:“呵,他们以为‘逼’走了夫人,这侯府就该二房独大了,哪有这么简单?只要老夫人还在一天,这侯府就不是二房的!”
温情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多言,但夫人一走,二房没了压制,上有二姨娘应对着侯爷,下有二房的年轻一代在府内活动,可谓是‘春’风得意。
好在,二房的人也知道老夫人不待见自己,并不常来南山苑,温情也乐得眼前清净。
且说她之前偷偷潜入桐‘花’苑,却被发现偷听一事,侯爷在二姨娘的搅局下,无奈出动了“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