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人群一片惊慌,但敲锣依旧敲锣,打鼓的依旧打鼓,气氛好不热闹,后面赶上来的沈风,也没有看清楚状况,直接冲入花轿内,霎时,花轿内传来两声惊叫声。
“我让你跑,非要我把你抱回去。”
花轿内一阵急剧的震动,周围的人是看热闹的不嫌乱,纷纷起哄瞎叫,而这道红色人群中拍马赶来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看着花轿在颠荡,急急喊道:“有人抢亲!快,速速围住花轿子,莫要让人抢走了我的娘子。”
“京城好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抢亲。”
“我看轿子内的新娘子定是美若天仙,否则怎会闹这么一出。”
“红颜祸水啊”
这边街道百姓们在看热闹,花轿子里面才叫热闹,花轿子内空间狭小,加上新娘子十分拥挤,沈风好不容易才将顾碧落压住,嘿嘿笑道:“你还挺能跑的。”
此时轿子内的新娘子被两人挤在一脚,却是吓得不敢出声,那条红布盖也散落在顾碧落胸前,顾碧落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大声叱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没门!跟我回去!”沈风一把将她抄了起来扛在肩上,然后走出花轿子,花轿外面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见到这个阵仗不禁愣了愣。
见到新娘子被掠,新郎官眼中冒出怒火:“快将我娘子放下。”
此时红布盖正好倒挂在顾碧落头上,周围人还以为她就是新娘子,沈风怔道:“你的娘子?你吃错药了吧,这是我的未婚妻!”
“你快放开我!”被他抗在大街上,幸好头上盖着一块布,否则哪里还有脸见人。
眼看大街上就要上演一出两夫争妻,此时正宗的新娘子走下轿子,急喊道:“相公,我在这里。”
“英台!”
“山伯!”
汗,原来是娶亲队伍,沈风扛着她快步离开,街道上的百姓见一个汉子肩上扛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姑娘,还以为是新郎官太心急,才将新娘子扛了回来。要是古代有报纸,沈风和顾碧落肯定要上头条了。
两人回到马匹旁边,沈风才将顾碧落放下,顾碧落早已经就是满腔怒火,要不是强忍住,早已经冲上来跟他拼命。
今天沈风倒不是有意为难她,只是寻妻心切才这么折腾她:“顾小姐,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今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顾碧落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今日有事,请你明日再来,明日我一定相候。”
看来她真的有事,有事就好好说,干嘛还跑,就这么怕我,沈风苦笑了下道:“你几时回来,我等你。”
顾碧落侧眼望了他一下,沉吟道:“你不必等我了,今夜我恐怕会稍晚才回来。”
沈风立即道:“没关系,多晚都行。”
顾碧落不再说话,独自离开,沈风无奈笑了笑,本来是简单的事情,生生追了几条街才说清楚,街道渐渐冷清下来,他也牵着马匹慢慢行走,最后一个人守在学士府门口。
天色逐渐被夜幕笼罩,差不多亥时三刻的时候,顾碧落依旧没有回来,从青石台阶站了起来,走到大路上瞧了几眼,然后又回到台阶上坐下,几个时辰里,他一直在学士府门口等着。
快入子夜时,一阵嗒嗒的马蹄声踏入夜色中,沈风正躺在府门口对面,听到这个声音,急忙睁开眼望向前,只见大路上一男一女乘马而来,沈风立即爬到树上躲了起来,两人骑行在府门口才停下来。
接着府门口悬着的大灯笼,可以看清女的是顾碧落,而男的却是一张生面孔,男子容貌算不上十分俊朗,但却是个十分有魅力的青年,且与宋行令有几分相似,他外貌虽不比宋行令,但体型却是极其可观,只比沈风差了一点点。
“碧落,为兄便送至此处,许多年未见,你待我如初,为兄深感欣慰。”男子微笑道,目光充满柔情。
“兄长与我相识多年,年少还对我多有照顾,碧落自然不敢忘了这份情谊。’顾碧落一直严肃不苟言笑的女子,这次却难得露出笑容,这笑容不仅醉人还醉了自己。
原来是去约会,我说今天怎么那么着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笑过,看来两个关系挺好,沈风在一旁偷偷瞧着,两人浑然不知还有第三双眼睛看着。
“碧落,兄长常年在外,几年难得回京一次,但兄长时刻记挂着你。”男子目光炽热地望着顾小姐,身姿挺拔,有着独有男子魅力,这是在战场拼杀出来的男子气概,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这么多年我在外征程时,时常想起年少时的日子,但自成年之后,我入了军伍,而你则在外游历,我们便鲜少见面,一晃许多年过去,我们皆已不是曾经的少年。”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岁月催人老,只留下一段往事,虽然我们已不复往昔,但我也时常记得年少时那些愉快的事。”
沈商也太低了,不知道他在表白吗,难得智商比较高的人,情商就比较低吗,聪明是聪明,感情却不怎么敏锐。
男子微微笑了笑道:“碧落,你可记得你十一岁那年,瞿伯父不让你玩风筝,我便带着你偷偷去湖畔放风筝,结果你却不小心跌入湖中。”
顾碧落轻笑了几声,脸颊犹如绽放在最美丽花季的牡丹:“当然记得,还是兄长奋不顾身将我从湖中救起,都怪愚妹贪玩,害得兄长为我跳入湖中,兄长自己缺点溺水,此时再想起犹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