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道:“吴仪一直闭门不战,我军十分被动,为了保留兵力,不可强攻,只可智取,我听说吴仪经常其他城内百姓,致使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我需要两个机灵的潜入城内探听民声,若是百姓们愿意协助我,我军攻城时,便可借助百姓之力打开城门。”
沈风思索片刻道:“将军,我有一个想法,想攻入随州,不一定要从城门攻入,吴仪是个墙头草,大军临城,他却没有丝毫惧意,显是已经准备好了退路,若可探出这条退路,便直接杀入城内。”
唐威与顾碧落对视一眼,立即道:“好,你便与史义一起潜入城内,若是可以找到吴仪的退路,自然是最好,若是没有,便想办法打开城门。”
“末将领命!”两人抱拳告退,便走出营帐敢往随州,军营离随州只有三里远,来到城墙周围时,两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公子你来了——”
暗夜中,忽然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身黑衣的茵儿已经候着多时,在史义的惊诧中,沈风嘿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琴茵!”
史义在深山野林中何曾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此时眼睛还不傻了瞪着,片刻之后,恍然醒来道:“兄弟真是让人羡慕,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兄嫂,我叫史义,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不要跟我客气。”
听了一声兄嫂,琴茵顿时喜上眉梢,屈身作礼道:“多谢史大哥。”琴茵虽是出身在邪教,就业在青楼,但这礼仪可是按照标准大家闺秀训练,这柔美的姿态,不必任何一个大家闺秀差。
沈风转而问道:“茵儿,我交你查看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琴茵道:“公子,我已打听清楚,吴仪确实留了一条退路,但不知退路在何处,随州城除了城墙,便是背靠的深山,想必退路便在山中。”
史义惊讶道:“兄弟,你是何时让嫂子去调查吴仪的退路,这吃饭睡觉巡视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不见你找过嫂子。”
沈风笑道:“大军第一日来到随州时,我便已让茵儿去探查。”别人不认识吴仪,但沈风却知道,半月前,吴仪便来到襄阳送礼讨好舒姐姐,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会没有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死守随州只不过他给摩尼教的承诺,一旦守不住了,他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史义举着大拇指道:“兄弟真是料事如神,更算准了唐将军会委派你潜入城内。”
沈风笑着摇摇头,不再回答,顾碧落和唐威一心想栽培他,这种好差事,当然第一个轮到他,正是预知到这一点,所以早早让茵儿去探查,夜入夜半,三人悄悄靠近随州城,一靠近随州城,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史义道:“我也闻到了,好像是血的味道。”
琴茵点头道:“不错,是血的味道。”
“怎么会有血的味道,茵儿你今日可有进入城中?”难道味道和在经过洛家村时有相似,原来是血腥味,只是这股血腥味淡了许多,沈风问道:“这血腥味好像是城内发出来的。”
琴茵摇头道:“茵儿今日只是随便抓来一个守城卫兵逼问,并未深入到城内。”
沈风不再多想,过了子夜,城墙上防备没有那么严密,三人才攀入城中,城内昏暗一片,受战事影响,各家各户的百姓早早关门不出,大街上萧条一片,连青楼都已经关门,大概逃的逃,躲的躲。
“沈兄弟,城内一片死寂,我们去找谁?”三人在城内走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一个人影,史义忍不住问道。
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沈风道:“敲门看看!”
史义上前敲了敲,门却吱地一声自己,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茵儿蹙眉道:“公子,这屋子没有人,有古怪!”说罢,又跑去旁边几间屋子查看,其他屋子情形也一样,皆只是虚掩屋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周围的屋子皆是一样,城中的百姓都去哪里?”琴茵道:“月前我才经过随州城,城中百姓来来往往,为何今日却成为一座空城。”
“沈兄弟,嫂子,快过来看!”史义忽地喊了一声,沈风与茵儿快步走了过去,史义指着屋子上的血迹道:“看看,这屋子上面还有血迹。”
沈风上前看了看,屋子上都是未干的血迹,心中骇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蹲了下来,只见地上皆是浅浅的血迹,要不然蹲在地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望着地上横贯的血迹,眼前仿佛出现一副屠城的画面,呆呆自语道:“都死了,都被杀死了——”
史义、茵儿齐齐惊骇,茵儿手掩檀口,惊呼道:“公子,你说什么,城中百姓怎会被杀死了,随州近来无战事,怎么会几日之内全被杀了——难道——难道是吴仪下令杀死了城中百姓!”
史义不敢置信,跑去别处查看,沈风闭上眼睛,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难怪在城外闻到一股血腥味,悲痛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吴仪,我要宰了你!”
琴茵神情悲戚,双手掩面止泪,猛地抽出利剑,狠叱道:“我现在便去杀了吴仪!”
沈风按住她的肩膀,劝阻道:“茵儿,别轻举妄动,吴仪能下令屠城,证明他是个极其贪生怕死的人,这种人身边不可能没有防备,你放心,等到大军杀入城中,我定会杀了吴仪,替城中的老百姓报仇。”
琴茵轻轻抽泣道:“公子,为何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