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神情一变,瞬即沉默下来。
沈眼睛一闭,再也没有理会她。
隔日,早早来到酒楼中,碰巧聂捕头今天也来了,沈风见到脑中灵光一现,喊道:“聂捕头,咱们谈谈!”
“你找我什么事?”聂捕头见到他,心里还有点犯怵,别看这小子笑嘻嘻,其实比谁都奸诈。
沈风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找了个单间后,沈风才开口说道:“最近多谢你了。”
聂捕头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不错,还是有些骨气,还是点头哈腰反而要提防他一点,沈风笑了下,说道:“当初你跟在杜青山身后,迟早跟着他完蛋,我这是为了救你。”
聂捕头不冷不热说道:“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当初和我什么关系,你会好心救我,而且杜青山是总督之子,我跟着他迟早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出人头地——”沈风哈哈大笑道:“我看是人头落地,你知不知道你上次说的张横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cǎi_huā贼吗?”聂捕头心里一紧,忙问了一下。
沈风敛去笑容,神情转为郑重道:“张横其实是摩尼教其中一个坛主,摩尼教分有三十六洞,他就是天平洞主,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聂捕头露出惊骇之色,带着不确定地语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杜家父子与摩尼教暗中有勾结,你会不会又在诓我!”
沈风笑了下,说道:“我有这个必要吗,你如果不相信,不妨自己想想,之前摩尼教在江苏这块地方是不是比较猖獗,你觉得这与杜家父子脱得开关系吗?”
聂捕头静静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合情合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沈风继续说道:“杜家只不过是摩尼教的一个棋子,是棋子就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而你呢,在杜家就连棋子也不如,你跟着他们,下场将会很凄惨。”
聂捕头脸色变了变,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你还担心我会陷害你,你若信得过我的话,就给我解药,从此我不再出现你面前。”
沈风笑着摇摇头道:“恰恰相反,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聂捕头冷淡道:“原来你是想打这个主意!”
沈风察言观色,听到他口气冷了下来,笑道:“我说了从一开始我就在帮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同样也是,你别把我和杜青山混为一谈,之所以这样对你,也是因为当初你想对薇姐不轨。”
聂捕头哼地一声道:“男人都好色,别说你没有对她起色心。”
“男人都好色这是没错,我也好色,但我绝不会对薇姐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是正儿八经的追求,你居然想玩硬来,我之前真想一刀做了你!”沈风说道。
聂捕头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吗?”
沈风笑道:“我这个人比较心慈手软,真要我杀人,我是下不了手的,恨你是恨你,但恨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已经不再和我作对,我自然不会再恨你,男人心胸要开阔点。”
聂捕头一下子陷入沉思,当初他确实是可恨之极,但确实不是一个凶狠之徒,沈风继续说道:“在杭州的时候,我们各为其主,你想揍我,我自然也揍你,你想对薇姐不轨,我就随了你的心,只不过对象变成知府夫人,但也因祸得福,后来王世威下马,让你免去了殃及之祸。”
聂捕头气哼道:“那个老娘们一点意思也没有,比窑姐儿还松,整一个骚蹄子,可见她背后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
沈风大笑道:“她总归是知府夫人,身份地位高,你上了她一回,也算给自己镀了一层金身了。”
聂捕头难得笑了下,又问道:“你今天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再说这个之前,我想先问你,你真的想出人头地?”沈风郑重起脸色问道.
聂捕头说道:“那是自然,当初我本来想投军,却被王世威征去当捕头。”
“上战场等于把脑袋提着,你不怕死吗?”
“死,谁不怕,当初之所以怕了你,是因为死在你手里太窝囊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留着命在,将来还可一雪前耻!”聂捕头冷冷说道:“现在我是没有这个念头,不是真的怕了你,是因为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理由在记恨你。”
“说得好!”沈风提高声音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你与我从此再无瓜葛,你要离开升州,或者再和我作对,我都不再管你。”
“你会那么好?”聂捕头不确定的问道。
沈风忍不住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身上没有毒,我当初只不过是吓吓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薇姐。”
“吓我——”聂捕头神情发愣,然后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只是三言两语就把我骗得团团转,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今后我绝不会再和你作对,更不会再伤害薇姐,这段时日,薇姐不仅没有恨我当初的所作所为,而且经常给我银两供我饭吃,她确实是个好女人——哎!”
“男人都好色,我也好色,而你常常逛窑子,认为全天下女人都跟窑姐儿一样,总之,以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沈风转问道:“想不想听听第二个选择?”
聂捕头端正起神情,郑重道:“沈兄,你说!”经过一番劝导,他的称呼也改变了,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