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通道口终于平静下来。我坐起来,觉得似乎还有回音从遥远的石厅传来。安妮也爬起来一头扎进通道口,我喊她的名字,自觉自己已经撕开了嗓子,她全然不知。我赶紧追上去,但通道里堆满碎石,我已经进不去。借着仅剩的窄小空间,我看着她钻出窄道站起身,回过头来冲我大喊了一声什么,甚至跳了一下。“快来!跳过来!”她喊道。
我再次瞬移过去。岩壁不见了,一条地下河安静地流淌着,几乎听不见水声。我看看两侧断口,新断裂的岩体不过十几厘米厚。
这些至死不肯放下镐头的人,他们甚至已经挖出了一点点缝隙,也许只差几镐就可以撬开岩壁。
但他们彻底停在了这里。十几厘米,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