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都不关了。各位法官都护着我,不忍心,我知道。”
“有时候我就想,你这么好的魔力,而且还难得是这么好的操控力,都能当射手用。要是把你天天到处惹是生非的心思分出来点,放在正经做个好魔法师上,那得是什么样子?”
“这问题,我觉得永远都没答案。”
我割开了两只手的腕环,取下来,先揉揉手腕活动下。再看看墙,想想刚才穿过走廊时看到的屋门排列结构,大概估算了下距离。隔壁三四个人,我只得先握了团能量弹在手里,左手也抬起来准备好,然后背靠上墙。
眼前瞬间换了间屋子,什么都没看清,只先看见一个人居然正好坐在我面前背冲我。我想都没想,能量弹跟手拍在他后脑勺上顺便再加一道能量波。他一声没吭,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赶紧回头,我却发现屋里根本没别人。
安德烈骗我。我又看看四周,这其实是个书房,写字台顶在墙边,剩下三面墙全是书柜,满满当当都是书,破败剑就放在书桌上。耀光剑靠在墙角。我还发现这个人似乎是秘术中心一位官员,他在写字台后面坐着看书,我正好跳到他身后。
听说祖安分部的官员大多是普通人,少有魔法师,挨了我两下实在对不起他。拿了剑,想了想,我又帮这位官员换了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走到屋门口看看,似乎挺完美。
那就这样。我回手把门反锁上,跳回安德烈的屋子。法官这会儿靠在床上了,看我跳进来还是稍微吓了一跳。
“法官,隔壁没人,只有个官员,没守卫。你还告诉我有三四个。”我说。
“就一个官员?”
“就一个。”
“那你是又把一个大人物给打了。”安德烈说,“我还以为巴莱会在那儿等着呢。那你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袭击秘术中心总部官员。赶紧跑吧。你下手有点狠,我看他得躺一阵。”
“你不能连这个都知道吧?”
“是你扫到我了。幸亏是这方向,要是别的屋子,这会儿你就跑不掉了。”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安德烈按着胳膊。那房间的写字台贴墙,我出手时没多想,一道能量波划过墙壁扫到了他肩膀。
我赶紧上前替他收拾伤处。“隔壁到底哪位?”
“改天看新闻吧黑桃小王牌。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算责任都由你承担,议会还是免不了要处理学院。到时候隔壁那一位也肯定添油加醋。”
“连你都知道我这新艺名了。”我说。
伤口清理好,我问他能不能再坚持下,法官点头,我便又试着用了治疗。他不是魔法师,谈不上亲和不亲和的问题,反应的确好一些,看着没那么大不适感。不过多半也是他使劲忍着。
“难受的话就使劲喘两口气。”我说。
安德烈摇摇头,他叫我收好剑,又说:“那三枚符文还在这里。但有点远,你过去不安全。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给你。”
“就这么送人了,我不甘心呐。”
“你都把隔壁放倒了,还觉得不甘心?”
我举起双手,不能再说了。“法官,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复活魔法的事情,和符文有关。”
“我不是很清楚。但你在符文归属地问,我想会有线索。”
“我是走了一路问了一路,没半点消息。”
“总共十一枚,你只见了三枚。”安德烈答,“地点终归就是莎草纸上那些,还有几枚符文完全没有记载。自己一边找一边问吧,就算问不到,拿回来研究一下没准也知道了。你是个好魔法师。”
“那只好希望如此了。”我说。
“我也没带什么别的,赶飞艇是有点急,抽了几条饰带来。”安德烈又说。他叫我去开了书桌抽屉,里面躺着几条水银饰带。我拿了,他又翻翻自己的口袋,找出个戒指。
“还剩这么一个玩意,带着吧。”
我接过。这是枚勘探者戒指,不过比我们在水晶之痕用的那个看着更精致点。镶嵌的蓝水晶黯淡无光,但并非因为质量问题——恰相反。转了一下戒环,我果然还看到内侧十分精细的刻纹。
“法官,你这一半天干了多少事?”
“非得这一半天?你自己都说,没走多远就有个叫佩奇的杀到射手公会去了,真当我看不见?”
“心领。”我答。然而安德烈示意我戴上。
“试试合适不合适。”他说。
我把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
“可以吗?”
“法官,这戒指——”
安德烈一副意下如何的表情,我摘掉戒指。
“这不是勘探者,这是好几年前秘术中心失窃的中娅之戒。”
“别开玩笑。我虽然不是魔法师,但我见过中娅之戒长什么样子,和勘探者戒指完全不一样。”
“嘿。法官,那我能不能再问一句,这个这么像中娅戒指的勘探者,你是哪里弄来的?”
“走在路上捡的。”
不管是莎草纸还是戒指,法官是一点不想多说。我用指尖沿着戒环轻轻一刮,一点金色能流量流过,这魔力回馈就是中娅戒指没错。它是昔日秘术中心压箱底的东西,失窃后,工匠们再也无法做出一样的,连复刻或者量产都不行,秘术中心就不得不用两件拆分的物品取代了它。一是灭世者的帽子,二是中娅沙漏——原本的中娅戒指可是一枚能顶它们两个的。
顺便安德烈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