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维狐疑地看着对面的少女,惊讶地发现她不若往日在家时穿的随意,竟然还精心打扮过。
一条米黄色及膝连衣裙,不知道是因为裙子小了还是因为她发育的原因,胸口那里鼓鼓的,她呼吸的时候那里起起伏伏,他都担心那裙子不小心被她撑爆了。
还有裙子的长度,站着的时候及膝,坐着的时候就嫌短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的时候没有把裙子展平,裙摆往上卷了不少,竟只堪堪盖住大腿根儿,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一览无余。
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厉盛维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睛一个劲儿的想往那春晓身上瞟,瞟完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那春晓好似没发现他的异样,殷勤地给他倒酒、夹菜。他就好像是木偶,她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她给他倒酒他肯定喝个精光。
“盛维哥,还喝不喝?”吃饱了饭,那春晓还体贴地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
此时厉盛维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他本来酒量不错的,奈何今天和徐朝阳他们喝了不少,回来又不知道喝了多少,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他坐在那里都觉得天旋地转,只除了眼前的小姑娘,其他的东西好似都入不了他的眼。
没得到他的回答,那春晓灿然一笑,把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仰头一口喝尽,放下杯子,对着厉盛维笑的更加灿烂,灿烂的让人心惊。
轰!
厉盛维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眼前的哪里是平素乖巧听话的小姑娘,明明就是一只小狐狸啊。
“春晓……”他轻轻唤出她的名字,声音嘶哑的好似不是他的声音。
她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粲然一笑。乖乖走过去,刚走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大手突然伸过来,直接把她拉进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天还不亮。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昏沉,昨晚的记忆也模糊不清。
他双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薄被从胸口滑落,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他伸手去拉被子,目光所及,却是一颗黑黢黢的小脑袋以及雪白细腻的后背。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没有消失,真的没有消失,那春晓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还没有穿衣服……
不对,这不是他的床!透过依稀朦胧的光线,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是那春晓的房间!
认清现实,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穿裤子了没有。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保准出事儿。
戒酒,他以后要是再喝一口酒,就剁了自己舌头!
脑袋疼的厉害,反应有些慢,他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把整件事串联起来。顿时恨不得抽自己十个八个的大嘴巴。
他拉被的动作吵醒了那春晓,她翻了个身,侧身面朝着他躺着,纤细白皙的胳膊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还拽了拽他,“我好累,还没睡醒呢,再睡一会儿。”
说完,她还吧嗒吧嗒嘴儿,嘴角浮现一抹笑来。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躺下,怕吵醒她,一动也不敢动。
厉盛维只觉得脑袋更疼了,这叫什么事儿,之前犹豫了那么久,思考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不就是怕自己走错这一步,结果害了人家小姑娘一辈子吗,现在可倒好,全毁在酒上了。
他要是能从国外回来还好,要是回不来呢,这不是让他死也不安生吗!
他闭着眼睛,越想越是头痛,他干脆开始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解|放|军纪律条令》。
接下来的两天,厉盛维一直躲着那春晓,见到她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跑的特别快。就是两个人不得不在同一个空间相处的时候,他也要捡离她最远的角落待着,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她身上看。
有时候那春晓甚至觉得,对待那晚的事情她和厉盛维好像是调了个个儿,本来应该害羞躲避的她大大方方的,倒是占了便宜的厉盛维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平,那么一点点委屈。
这一日吃过早饭厉盛维脚底抹油就要跑,那春晓看着他的背影委委屈屈地道:“盛维哥,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明明都快哭出来了,她偏偏梗着脖子,一副倔强的模样,怎能让人不心疼。
厉盛维朝她走了两步,想要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可走到近前,他还是停了脚步,愧疚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做事有欠考虑,你,你别往心里去……”
一句话没说完,他又跑了!
那春晓气恼的想捶桌子,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往心里去?俩人都光着身子睡一张床了,他还让她别往心里去!
晚上厉盛维回来的时候家里冷锅冷灶,根本没给他准备吃的。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厉盛维禁了禁鼻子,没敢抱怨。
“春晓,吃饭了没有?”他坐到单人沙发上,觑了一眼看电视的那春晓,试探着问道。
“吃了!”那春晓淡淡的回道,没了下文。
厉盛维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用脚搓了搓地板,站起身,挪到那春晓身边坐下。
那春晓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面上依旧冷淡,只嘴角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只这笑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