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世兴心心念的胡家大少爷,胡隶终于来信了。 。
他本人并没有出现,而是让刘吞吞拿了他的一封亲笔书信前来,信里是这么说的。
“吾妹安‘玉’,见信好。兄已将你所需布匹,皆按照你所需数量,运到了去江南的路上,妹俗让妹夫速速上路,与兄在彩虹镇会合。兄,胡隶亲笔。”
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顾子辰的脸都快要绿了,而安‘玉’则是笑得不行,拿着信纸对顾子辰说:“胡隶这家伙,作戏还真的懂得做全套,你看他这文绉绉的信,要不是认得他的笔迹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写的。”
“哼!妹夫妹夫的喊得倒是自在!”
安‘玉’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别扭呢?不管怎么说,人家胡隶这次也帮了咱们大忙不是?”
“他哪里帮什么忙了啊?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弄’走的!而且帮忙的是贺书彦,他不过是出了个名头而已!”
“喂!不要傲娇了!赶紧把这封信给你爹拿去,让他准备准备好监视我们的人,我们好上路!”
提及正事,顾子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况且他也不是真的看不惯胡隶,只是总归心里会觉得不大舒坦,读那封信就好像看见胡隶在自己面前很得瑟的笑一样。
顾世兴看到胡隶的亲笔书信的时候,整个人都一改前几日的颓废状态,变得容光焕发,立刻让安‘玉’和顾子辰带着镖车上了路。
去江南送货的路程,快的话来回也要一个月左右,见顾世兴这般轻松的就让他们去送货,安‘玉’不由得有些好奇:“可是,我们走了之后,爹您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大哥又不在,都没个人能帮您。”
“他能帮我什么?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你二姨娘已经去打听过了,狱中那边尚且安好,这就算白大人没有特意下令给予照顾,监狱里那些狱卒,也知道咱们顾家是大户人家,关进去的人早晚都是要放出来的,自然也不会多加为难。”
听了这个话,安‘玉’心里觉得有些不痛快,尼玛……他们走了之后,这顾世兴肯定会托关系去解决这个事情,要是他们走的这一个月里,他们找人把顾子俊‘弄’出来了,等他们忙活完洪老板的事情,顾家还不是一样是他们父子二人坐稳江山?
虽说心里不痛快,安‘玉’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之‘色’,她也只是点点头,表示放心的样子,与顾世兴告辞。
走前,安‘玉’与顾子辰一起,去看了看秦连秋,秦连秋虽说依旧是那副不怎么说话的样子,可是单单只是看她的眼睛,那目光也比以往要柔和许多,并嘱咐了安‘玉’几句,出‘门’在外需要注意的事项。
安‘玉’一边点头一边观察顾子辰,见他十分期待的看着秦连秋,似是很希望母亲跟自己也能说几句体己话一般,安‘玉’立刻将顾子辰拉到秦连秋面前,朝琴心打了个眼‘色’,琴心立刻去了别苑‘门’口守着,防止隔墙有耳。
“娘,您一定也有话要与子辰说,我先到外边与琴心一起看着,免得那个可恶的‘女’人又来捣‘乱’。”
说罢,安‘玉’转身就要朝外面跑,秦连秋却是一把拉住她,摇摇头对一旁的何妈说:“荷‘花’,你过去。”
咳咳咳……原来何妈的小名儿叫荷‘花’啊?
何妈应了之后,便带着手中的绣活儿,搬了两张小椅子,与琴心一起坐到‘门’口绣‘花’去了。
“娘,怎么了?”
等何妈出去之后,安‘玉’便轻声问道。
“你之前让人给我配的‘药’,效果很好。”
“娘要是觉得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话,我就让神医继续给您配着,不过您已经吃了三个疗程了,神医说得替您把把脉,才能确定剩下的几个疗程,需要适当的重新调理一下‘药’的份量呢!”
“如果安排人到府里的话,岂不是会让他起疑?”
安‘玉’自然知晓,秦连秋口中的他是指谁,对此问题,安‘玉’也有些苦恼,而且现在真的是个好机会,刚好神医受了胡隶的邀约,前来替林白萱看病,前些日子林白萱总是觉得头疼,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行。
“母亲,您看看这样如何。我和安‘玉’不是要动身去江南阳城了吗?路途遥远,要离开一个月之久,您又是信佛之人,由我与安‘玉’去跟父亲说,最近家里不好的事情太多,最好去灵光寺祈福,灵光寺又远,方凌那‘女’人肯定不愿意去,到时候这个担子就落到了母亲您的身上,只是……可能会比较辛苦您。”
闻言,秦连秋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况且……这次顾子辰和安‘玉’出远‘门’,她心头也十分担心,去灵光寺祈福,正好也让她图个心安。
于是秦连秋便点了点头,这才抬眼看看顾子辰:“不会辛苦,替你们祈福,也算随了娘的心愿。”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顾子辰第一次听见母亲这般与自己说话,他震惊的同时也心里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只是他也是个感情不会轻易外‘露’的人,喉头有些哽咽,顾子辰便选择不说话,只是点头。
安‘玉’见他这般,抿了抿‘唇’,心里也难受得紧,便对秦连秋说道:“那这样的话,不如我陪娘去好了,省的那个方凌又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你不是要同辰儿一起去江南吗?”
“没事儿,我会骑马,到时候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