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4
心头郁结解除,胡隶晚饭在家用膳的时候,自然对待胡崇的态度那就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直弄得胡崇笑容就没停过,那扬起的嘴角压根就没有下去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吃饭,这是胡崇近一年多以来,唯一的愿望了。
“爹,这次回来我想让阙神医跟我走一趟,我真有朋友需要他医治。”
胡崇能得到儿子的谅解,俨然高兴得过了头,此刻胡隶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恐怕都会答应,哪怕是把他胡家的钱财统统交出去,更何况,儿子只是需要阙不归前去昌都一趟,救人呢?
他当下就笑着捋了捋下巴的那一瞥胡须,点头应道:“阙不归赶去给齐心的妻子诊脉了,前些日子他妻子心绪十分不稳,总觉得气喘。”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就这两天了吧?你那朋友很急?”
胡隶想了想,打算将自己在昌都的事情都告诉父亲,等他简明扼要地说完,胡崇当下就皱了皱眉:“真没想到,你出去这一年多的时间,竟是被一个女寨主给收留了。”
语毕,他又看了看胡隶,见胡隶的眼底全都是焦急之色,当下也就不开口留他,“既然是中毒,那是得早些解了才行,明儿个你跟我走一躺,亲自过去请阙不归吧,若是他妻子没有大碍,你即可启程赶回昌都。”
胡隶面露惊讶之色,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就这么放自己走了,胡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我儿子,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我若是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了?你我父子之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如今才和好如初,我不可能再去冒险,趁爹还没老,还能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等我累不动了,你可得回来继承家业。”
“爹!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将下午和小妹讨论过的事情提出来,“爹,可曾想过,再纳一房妾侍?”
“臭小子……拿你爹开玩笑呢!”
“孩儿不是开玩笑,您单了这么多年,为的全是我和小妹,如今小妹已经嫁人,寻得良人,而我也已经不需要您老操心,您也正值壮年,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我和小妹不在的时候,好歹有人陪你说说话,冬天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
闻言,胡崇不禁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却是泛出了泪来,心说儿子是真的懂事长大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真当你爹我这么随便,找个人就为了冬天里睡觉不冷?”
“自然不是,我这不是希望您也寻得第二春吗?”
“这么些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习惯一个人了,再说也没合适的。”
“您都没那个心思找,自然觉得谁都不合适,实在不行,让我和小妹替您挑!”
胡崇忍不住又骂了胡隶一声臭小子,却和他像兄弟二人一般开组玩笑:“那倘若我寻了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呢?”
“您也要意思?比小妹还小!”
“那难不成你要我找个老掉牙的?”
“其实年龄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真心待您,像您这样身份的男人,少不了很多小姑娘粘着您,您自己要把持住,可别为了找人过日子,引来一堆的浪蜂浪蝶,这样的话我跟小妹可不依了。”
这话又引得胡崇一声怒喝,胡隶笑呵呵地同父亲饮酒,父子两人把酒谈心到亥时三刻了才着人收拾了桌子,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胡隶就起身来,而胡崇早已经在院子里吩咐人备好马车和胡隶的一些行礼,并将胡家的银号印泥给了他一份,方便他随时用钱能取钱,胡隶禁不住有些感动,看着父亲又有些不舍,此刻离家的心情俨然同上次离家出走是有大区别的。
父子二人一同去了齐心家,齐心的妻子已经怀孕四个月,刚刚过了危险期,又发现心率不稳,这阙不归已经过来观察了几天了,针灸了几天没有大碍,正打算离去,却不想一辆华贵的马车就这么停在了面前。
“胡老板?”
“阙神医,你可得跟我走一趟了。”
“胡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阙神医年方二十八出头,比胡隶大不了几岁,因此两人相处起来倒是礼貌中带着疏离,却又不会显得太冷清,此刻见他们父子二人一起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先别说这个了,齐心他妻子如何?”
“已经没有大碍。”
“那就跟我走!”
阙神医就这么被弄上了马车,直到马车使出城门,他才觉得不对劲,禁不住再次问道:“你不是跟我叙旧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阙神医,劳烦你跟我去一趟昌都,人命关天!我有朋友中了‘青燎’之毒,我不放心别的大夫,特地带你你过去替她解毒。”
阙不归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青燎’?这人跟你朋友有多大仇?竟然用这等阴毒。”
“细节容我慢慢跟你道来,只是要委屈你辛苦一下,我们得日夜兼程赶路。”
“没问题。”
阙不归自然也明白这种毒,若是对方想要中毒之人性命的话,很可能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也不跟胡隶计较被拽上车了,他在马车上理了一下自己的药箱,又开始暗自琢磨,需要什么药材,让胡隶记下来,到了昌都就去抓药,先把毒性控制住。
两人赶了两天的路,总算顶着风尘赶到了昌都,先去龙门客栈休息了片刻,洗漱完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