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兰莹的样子,有种超然的决绝,看来,她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母亲,沐瑶忽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可怜,因为,身为高贵的公主,她却只能处处受人威胁。
沐瑶看了凌言一眼,凌言点点头,沐瑶才开口道:“好,我答应你,我会保证你母妃的安全,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给我父皇下的毒,是用谁的血做药引。”
兰莹看沐瑶的样子,不像是敷衍,于是点点头:“好,我说,给琅月王下的毒,药引是太子皇兄自己的血。”
“你没说谎?”沐瑶看着她的眼睛,再次确认。
兰莹摇摇头:“我怎么敢骗你?”
“如今,也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么,我只能让你暂时待在这里了。”沐瑶道。
“那要是你们永远也拿不到我太子皇兄的血呢?岂不是要关我一辈子?”兰莹不服气地道。
沐瑶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以为,我父皇还能撑多久?”
兰莹沉默了,上官然中毒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确实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沐瑶不再理会她,直接命人好好看守她,就跟着凌言,离开了军帐。
出了军帐,凌言看着沐瑶,赞赏道:“没想到,我家娘子审起犯人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沐瑶斜睨他:“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凌言失笑:“没想到,小瑶跟了为夫,脸皮的厚度也见长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
“这点我同意。”
沐瑶拉起凌言的手,小声道:“相公,我们去看看父皇吧。”
凌言点点头,反手握住沐瑶的手,向沐庭远的军帐走去。
上官然还是不省人事,自从上次沐瑶从叶霜儿手中把他救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再醒过,一直就这么睡着,当真是醉生梦死。他的呼吸很浅很弱,似有似无,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断了呼吸,所以沐瑶当初才那么着急着抄近路赶来。
看到上官然,凌言就想起沐瑶当日受伤的情形,他看着沐瑶,轻声道:“那日拦截你们的人,是叶家埋在兰阳的暗桩,我派人打听过了,叶家,是从八十多年前迁往京城的,看来,叶家,不简单。”
沐瑶神色凝重地道:“相公,难道叶家是前朝皇室中人?”
凌言点点头:“极有可能。”
“光一个暗桩,人数就那么多,难怪太子皇兄会败了,不知道太子皇兄和风影怎么样了。”沐瑶轻声开口。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风影和上官煜没那么容易死。”凌言轻声开口,沐瑶低着头,没有扑捉到他眼底那一抹担忧。
“相公,父皇还能撑多久?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祁鹰抓来才行。”看过上官然后,沐瑶更担心了,因为,上官然的脸色,较之前更苍白了。
“祁鹰武功高强,想要生擒他,没那么容易,等过几日,我们的士兵武功长进一些再说,放心吧,父皇的病情,我心里有数,我不会让他死的。”
沐瑶听了凌言的话,仿佛吃了定心丸,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相信,凌言会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中。
琅月皇宫,御书房,上官武正在批阅奏折,他这个摄政王,当得倒是蛮顺手的,因为,一直都未曾有上官煜和上官然的消息,所以,许多大臣,已经慢慢地从心底里认定,他就是未来的国君了。
上官然生死未卜,凌言自然不会让人往京城传消息,上官煜又不知所踪,如今,琅月的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上官武手里了,他每日里忙着处理朝政,还不忘派人打听上官煜的下落,虽然,他认为,上官煜应该必死无疑了。
“王爷,贵妃娘娘来了。”守门的太监,恭敬地开口。
对于叶霜儿的死而复生,人们是疑惑的,只是,上官武如今是摄政王,人们不敢得罪他,就算心里疑惑,也不敢问出来,而上官武的解释是,叶霜儿在那一场大火中,被高人所救,由于受了惊吓,失去了记忆,前段时间才恢复记忆,回到宫里来,反正,无论他怎么说,人们也不敢多嘴。
上官武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道:“请她进来。”
叶霜儿款款走进来,她还是穿着梅红色的宫装在,只不过,由于之前使用了黑色召唤,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老了十岁,穿上梅红色,给人的感觉,总有些不伦不类。
上官武看着叶霜儿,道:“母妃,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武儿,你外公安排了人在兰阳刺杀上官然,但是已经失败了,万一凌言找出法子医治他,对我们很是不利,你可有对策?”叶霜儿担忧地问道。
“母妃,你不是说,父皇中的‘醉生梦死’,要祁鹰的血才能救么?凌言怎么可能知道是用祁鹰的血做药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凌言有别的法子解毒,那就麻烦了。”
上官武摇摇头:“母妃,你想多了,如今,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边城都没有消息传来,凌言应该解不了那种毒的,而且,距离父皇中毒,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您认为,他还能撑多久?”
“话是这么说,可是,母妃还是担心,总感觉不安。”
“母妃,您就放心吧,等儿臣登基了,你马上就是皇太后了,儿臣会好好孝敬您的。”
“你啊,就知道哄我开心。”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儿臣能有今日,都是母妃的功劳,儿臣怎么能不对母妃好呢。”
叶霜儿笑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