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微微颤抖着双手,解开那件薄得近乎透明的里衣,露出她胸前可爱的肚兜,粉色的肚兜,衬得她肤色更加莹白如玉,
他小心翼翼地扯下她的肚兜,沐瑶只觉得脸如火烧,恨不得把眼睛蒙上。
凌言看着眼前美好的春光,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真美。”他低声呢喃。
温热的毛巾,由脖子缓缓向下,瑶只觉得那温热的毛巾,似乎滚烫得厉害,紧绷着身子,希望他的动作能够利索些。
凌言轻柔地擦拭着,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弄破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沐瑶那美如美玉的肌肤,渐渐变成了淡粉色,莹润的白,诱人的粉,凌言只觉得口干舌燥,使命吞咽了一下,沐瑶隐约间,可看见他不经意间滚动的喉结。
凌言甩甩头,继续认真地做着手下的工作,只是,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做这样一项工作,着实是很考验人的一件事情。
感觉到毛巾渐渐变冷,凌言转手,把毛巾浸入水中,洗了一下,趁着转身的空档,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一转身,看到沐瑶那红透的小脸时,心下再次颤了一下。想到她如今身受重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认真地给她擦拭起来,
当毛巾靠近那裹着布条的伤口时,凌言忽然心中一痛,刚才的遐想连篇,统统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凌言定定地盯着那布条,这是他亲自包扎的,他知道,布条下面,包裹着的,是深深的伤口。
“小瑶,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这是她嫁给他之后,第二次受伤了,第一次是为了帮他挡暗器,这一次,是为了保护他的父亲,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不再受一点点伤?
沐瑶看着他自责的脸,心中温暖,这个男人啊,就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她伸手,摸了摸他长满胡渣的俊脸,尽管他如今的模样,跟往常比起来,真是糟蹋得不得了,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他,俊美得让人着迷,因为,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她轻声道:“相公,这点伤不碍事的,想当年,我初初闯荡江湖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受伤,这点小伤,我扛得住的。”
“你还说,以后,再不许你受伤了,听到没有?”凌言看着她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嘴上怒气冲冲的,手下的动作,却变得更加温柔。
两人说话以后,分散了注意力,凌言很快就帮她擦好了前面,接着,他轻轻把她扶起来,用重新洗过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后背。
沐瑶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这个姿势,好亲密,又好舒服,后背传来的毛巾的温热,还有擦干黏腻汗液后的舒爽,让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她就像是一个餍足的小猫咪一般,懒懒地靠在他肩头,样子爱娇,惹人怜。
凌言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自己,听着她慵懒的魅惑的声音,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刚刚压下去的躁动,又忍不住蹭蹭地往上冒。
凌言把毛巾随手一甩,毛巾稳稳落进盆里,竟无一滴水溅起。
他双手抱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低吼:“小瑶,你真是个妖精,你这是想让我憋死么?”许久不见,早已相思若狂,此刻娇妻就在怀中,却能看不能吃;全身每一处都在抗议,可是,他却只能拼命忽视,有谁知道,他忍得好辛苦?
沐瑶不说话,把头狠狠埋进他怀里,用力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几不可闻的墨香,温热的泪,缓缓溢了出来。她不是坚不可摧的女子,面对叶霜儿召唤来的数不清的乌鸦时,她是怕的;面对叶太傅的强势拦阻,她是怕的;面对那些死士的重重包围,不死不休时,她是怕的;她害怕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能替他,好好保护好他的父亲,至此,从此面对着他,会是满满的愧疚。这一路走来,她真的好害怕,前路险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至此就跟他天人永隔,她爱他,想要为他护着他的所有,同样也想要护住自己,因为,自己对他,无比眷恋,她舍不下女儿,更加舍不下他。
凌言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湿濡,心中疼得犹如刀割,这么久了,认识她这么久了,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哭泣,她在自己面前,永远笑得那样明艳,那样温暖,以至于,他只想让她,永远不要有哭泣这样一种情绪。
凌言握紧拳头,指尖泛白,他恼恨、愤恨、怨恨,恨那些出来捣乱的人,在这一刻,他恨不得马上让那些害她流泪的人,统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感觉到她的泪水越流越多,凌言不知所措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眼泪,这个女子,为他挡了暗器,暗器深入肩胛骨,当时她痛得脸色发白,她没有哭;她生孩子,在房中痛了几个时辰才生下来,她没有哭;被敌人狠狠用刀捅入腹部,当时血喷如泉涌,她没有哭。此刻,待在他怀里,她却突然哭得像个孩子,从无声的哭泣,到发出细碎的声响,最后,干脆嘤嘤地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把眼泪往他身上蹭,直让他慌得手足无措。
到底要如何?才能止住她的眼泪?凌言仰天长叹,这个女人的眼泪,像是一把钝刀割在他心上,那痛一阵一阵,绵延不绝。就在凌言以为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沐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那双被泪水浸润过的明眸,看起来更加清透。
凌言捧起她的脸,如对待珍宝般,轻轻吻干她的泪痕,轻声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