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鹰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呵呵,安王好箭法,安王是嫌我这军旗太旧了么?本太子也这么认为,回头,等本太子带兵进了祁城,再买一匹锦绸,做一面新的好了。”他语气狂妄地道,说得好像攻进祁城,就像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说得好,听说琅月盛产锦绸,等我们进了祁城,本将军也要多带一些回去给我家婆娘和闺女,多做几件新衣才行。”一位离祁鹰较近的将军,一脸讨好地笑道。
“既如此,等下戴将军,可记得要多杀几条挡路的狗才行。”祁鹰淡笑道。
“呵呵,那是必然,那是必然,好狗不挡路,挡路的都该杀。”戴将军笑得一脸讨好。
这两人的声音,都灌入了真气,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琅月的士兵,听得心中恼火,守卫自己的国土,还被人骂成是狗,他们不气愤才怪。南雪的士兵,笑得猖狂,心中为他们太子和将军狂妄的对话喝彩。
凌言也不恼,他看也不看祁鹰一眼,只是淡淡地道:“牛粪就是牛粪,发出的气味,真是奇臭无比,真令人不堪忍受。”语气中,几分漫不经心,几分嘲讽,几分鄙视。随后,他回头看了城墙上的琅月士兵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记得等下离牛粪远一点,别弄脏了衣裳。”
“是,安王。”琅月士兵忍着笑回答。
笑得猖狂的南雪士兵,笑声匝然而止,许多士兵,还保持着大笑的模样,但是,已经笑不出声,只能缓缓地把张大的嘴巴合起,表情滑稽得让人不忍目睹。
祁鹰没想到凌言说话那么粗俗,他恼怒地看着凌言,沉声道:“哼,本太子会让你知道,守不住自己的家门,会比吃了牛粪还凄惨。”
祁鹰一挥手,朗声道:“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看看,我南雪的铁骑,是如何踏进祁城的。”
“是,太子殿下。”呼声震天,南雪士兵,扬起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战马拼命向前冲。
“放箭。”凌言一挥手,下一刻,就见无数羽箭飞下城墙,朝着南雪的士兵,直直飞去。
南雪士兵,拼命用手中的刀,挥开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眼看着南雪士兵越靠越近,祁鹰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就在南雪士兵离城墙还有五丈的时候,地面突然动了,无数石头从地面上冒出来,战马被尖尖的石头绊倒,战马疯狂地乱串,一时之间,摔倒的战马,摔下马被疯狂逃窜的战马压到的士兵,发出一声声凄惨的痛呼,局面相当混乱。
祁鹰看着把自己的士兵团团围住的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石柱,心下震惊,此时,他终于明白,看着他们前进攻城,为什么凌言那么镇定,原来,他早就布好了阵法在等着他们了。
凌言看着城墙下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兵马,一挥手,示意士兵们放箭,下一刻,被绊倒后还苟延残喘的士兵,再无力挥开琅月士兵射下来的箭雨,只能一个一个勉强站起,又倒下。
祁鹰看着冲在前面的士兵,他们的身体和战死的马匹,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他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士兵,沉声道:“撤退。”
南雪士兵被前面触目惊心的尸体吓到了,听到祁鹰的命令,像是得到了赦令,连忙往后撤去。
“言儿,可要派人追赶?”沐庭远看着后退的南雪士兵,轻声问道。凌言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祁鹰折损了上千人马,这让征战多年的沐庭远,都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
“无需,他们只是折损了上千人,伤亡不算大,此时追上去,不见得能打赢,祁鹰这个人,不服输,他还会再来的,我们尽管慢慢耗着就是。”凌言道。
沐庭远点点头,好奇问道:“言儿,你这布的什么阵?竟然这么厉害?”
“有去无回。”凌言轻声回答。
“有去无回。”沐庭远低声呢喃,可不是有去无回么?刚才进入阵中的南雪士兵,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言儿,如果你一路都布上这种阵,那南雪的士兵,是不是就踏不进我琅月一步?”沐庭远想到这个可能,有些兴奋。
凌言摇摇头:“以祁鹰的聪明,很快就能把阵破了,今日,只是侥幸而已。”
沐庭远点点头,并不见失望,他觉得,有凌言在,琅月是不会败的,自己这个女婿的本事,总是让人惊喜。
一同站在城墙上的将军,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凌言,此刻,凌言在他们眼中,就像是天神一样,让人只敢仰视。
南雪士兵撤退后,琅月的士兵,站在城墙上,欢呼起来,恨不得把凌言抛起来庆祝,可是,凌言神色淡淡,虽然不严肃,但是,身上的贵气,让人望而生畏,战士们,只是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日,安王让他们把石头埋在地下了,原来,是布阵用的。
凌言看了城墙下死伤无数的战马,沉声道:“开城门,把马拖进来,让大伙儿好好吃一顿马肉。”
“是,安王。”士兵们兴奋地应道,想到有马肉吃,士兵们一个个都很激动。
军营里,士兵们喝酒,吃肉,大家好像许久都未曾那么高兴了,此刻,他们终于知道,那个人们口中的纨绔公子,并不是纨绔公子,而是世间奇才。
凌言听着士兵们的欢呼声,轻轻叹了口气……
沐瑶等人连续赶